卫生巾是个啥球？
陆淮南挂了电话，同车间主任告了假，顺带着把疑惑抛向这位工友老大哥。
主任露出神秘的微笑，“就是女人垫在P股下的那玩意儿，金贵得很！要七毛钱呢！”
陆淮南倒不是心疼钱，他只是不明白，那玩意儿对婉婉能有啥用。
超市里卖的五花八门的。
陆淮南没见过卫生巾，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很多次，很快引起了老板娘的注意。
“小伙子。你要啥？”老板娘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陆淮南跟前问道。
“卫生巾。”陆淮南理直气壮地告诉老板娘，他倒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板娘闻后，跟车间主任似的，笑得差点儿抽过去。
即便觉得面前憨大个的举止让人发笑，但老板娘还是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把陆淮南需要的东西交到他的手里。
“一包里面有十六片。”
老板娘收了钱，简单地嘱咐陆淮南使用说明。
临走前，老板娘还不忘夸陆淮南是居家好男人，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嫁给他，连卫生巾都亲自为喜欢的姑娘买。
陆淮南典型直男，他甚至还自以为自己解释地很靠谱：“我是给我妹妹买的。”
老板娘除了尴尬地笑了笑，回复陆淮南一句：你这个当哥哥的，对妹妹真好。
剩下的，她也不能表露什么。
陆淮南买好东西后，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温莲萍的办公室。
顾聿轩站在门外，他个子比陆淮南稍微高一些，在部队服过役就是气质出众。
“你不能进去！”陆淮南被顾聿轩拦在门外。
温莲萍放才出去忙着查看其他病人，对站在走廊里的顾聿轩说不许他把其他男同志放进去，所以才会出现面前这一幕。
“你谁啊？”陆淮南对顾聿轩没什么好感，“我来看我妹妹，你拦着我做什么？！”
“温医生说不能放外人去见阿婉。”
就是这个称呼，让陆淮南不由地细细打量着顾聿轩，他抬起下巴，“你多大岁数？”
“……”
顾聿轩被问得莫名其妙。
“家住在哪里？有几口人？从事什么职业？”陆淮南继续抛出他的问题。
顾聿轩盘算着这个男人确实奇怪，难不成是上天派来查户口的。
“温医生。”顾聿轩可算是见到熟悉的人，他冲着温莲萍挥挥手。
陆淮南转过身，似乎早就忘记数日前他们是如何因为对未来的规划发生的矛盾，“莲萍。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婉婉呢？”
婉婉？
顾聿轩脑海里闪现出之前顾玲玲生日后，他送陆清婉回家时，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那道喊阿婉回家的声音，与陆淮南相吻合。
“陆……陆大哥。”顾聿轩讪讪道。
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
还有没有机会，在大舅哥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
顾·十分尴尬·在线等·聿轩。
“别把人家孩子吓着了。”温莲萍接过陆淮南手里的东西，她推开门时特地嘱咐门外的两个男人。
陆清婉窝在值班室的病床，感觉疼痛消散了，见温莲萍进来拿了一堆东西，她说：“我大哥是不是来了？”
“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呢。”温莲萍拉上窗帘，她对陆清婉说：“你赶快把粘上血的裙子，换下来吧！”
八零年代以前，华国的地球猿们都没有用卫生巾的。
陆清婉拆开极具年代感的卫生巾，感谢自己穿得晚，还能赶上用卫生巾的好时候。
等到陆清婉整理好自己，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刚刚窝在值班室的床铺，检测没有沾上血以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肚子感觉怎么样？”温莲萍关怀道，“还有没有镇痛感？”
“不像刚刚那样疼痛啦。”陆清婉抿着唇，将那些脏衣服塞进塑料袋子里。
“来月事这几日，要注意不可以喝凉水，要忌辣。”
“嗯。”
温莲萍只觉得陆清婉面皮薄，便也没继续说她来月事话题继续往下说。
“婉婉。”温莲萍这个时候说的话，不是出于医生，而是作为一个长辈说的，“你喜欢门口的那个男孩子吗？”
陆清婉的俏脸涨得很红，温莲萍的问题跳跃的太突然，她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我……”陆清婉微微开口，陆淮南的吆喝时打断了她，他的声音隔着门传入，“莲萍。婉婉怎么样了？”
刚刚听顾聿轩那个臭小子说，陆清婉流了好多的血，他还笑话顾聿轩是个白痴，连女孩子每个月都来拜访的亲戚都不知。
但他同时又觉得面前这个男生有些可靠，尤其是当陆淮南知晓他就是救了婉婉的男孩，对顾聿轩的态度就更加美好了。
那天天黑，陆淮南是没看清楚人长成什么样，现在好好打量一番，也是幅好的皮囊。
就是不知道婉婉是什么意思。
不能光陆淮南同意两人进一步发展，得陆清婉亲口答应。
“大哥。我没事儿。”
本来来县城是想着给陆淮南捎饭的，结果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
顾聿轩再次见到陆清婉时，他已经被陆淮南科普了女孩子这个神奇的物种。
他挠了挠后脑勺，“阿婉。你没事了吧？”
“叫什么阿婉！人家同意你叫了么！”陆淮南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整清楚，居然开始操心陆清婉的事。
“……”
陆清婉额头都是黑线，她怎么偏偏从陆淮南这话里读出了帮助顾聿轩的味道呢。
画风不该是像上次那样，陆淮南气得不行，毕竟他可是说过看上顾聿轩才是眼光差的！
“大哥。”陆清婉将保温盒递到陆淮南手里，“这是妈让我给你带来的。”
陆淮南知道这同样也是陆清婉的心意，不过隔了那么长时间，菜一定凉了。
婉婉他们还没吃饭，陆淮南拎着饭盒，决定再要些饭菜，顺带着大家一起吃。
陆淮南点完菜后，对着医院掌勺的大厨说：“崔师傅。再麻烦你把这道菜也热一热。”
崔师傅是个热血肠，他打开陆淮南递给自己的保温盒，“小陆。你还打算怎么把菜加热的？”
保温盒的菜，本身就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