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君莫离只是笑了几声,还颇觉得有趣的捏了几下。
魔将站在远处,顿时风中凌乱了,嘴巴都张的能塞鸡蛋了,这还是他们的魔帝陛下吗?
不是应该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吗?
画风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
魔将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赶走。
君莫离走过去的时候,祁月正满身伤痕的与四大魔将激战。
在天界,上神是除天帝之外修为最高,
在魔界,魔将就是除魔帝以外修为最高。
可祁月却能以一敌四,虽然身上多处挂彩,但是也不至于太处于弱势。
君莫离站在不远处,看着祁月身上滴下来的血,眼神很是炽热。
魔将魔帝撑开伞,疑惑地望着祁月。
要说是魔帝讨厌祁月,可却没有下重手。
要说不讨厌,可看到祁月受伤却抑制不住的兴奋。
果然,魔帝的想法,不是他们凡人可以看透的。
就在祁月打的难分难解,摇摇欲坠之时,君莫离把四大魔将召回了。
祁月身心俱疲,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眼睛疲累着,正要闭上眼睛,却听君莫离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他的狂傲和自信:
“祁月,就你这么弱,根本保护不了他,更不配站在他身边。”
“他,是我的!”
祁月累得只说了句:“可他是男的!”
君莫离蹲下来,捏着祁月的下巴,倨傲道:“还有三年,是男是女,尚未可知!”
说完,就把她的脸往旁边一甩,像是捏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还没死就赶紧滚,免得秋风折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祁月实在气极,嘴里不断咳出血来。
君莫离不耐烦地吩咐道:“流云,把她丢回她的明月山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流云把伞递给旁人,走过去把祁月提起来,抬脚正要离开,却被君莫离叫住了。
君莫离看好戏地说道:“流云啊,你把人家小姑娘,不要这么粗鲁,温柔一点儿。”
流云心想:刚才也没见您温柔啊。
心中诽谤着,却还是认命地将提着领子改成了扶着胳膊。
君莫离继续打趣道:“流云啊,你看过人间男子怎么做的吗?”
君莫离啧啧地摇了摇头,好心地指导道:“把她横抱起来!”
流云黑着一张脸,将祁月公主抱起来,问道:“陛下,这样行吗?”
君莫离笑着道:“不错,就这样,你把她抱着回去,要是秋风在的话,你就说你昨夜和她一起过的。”
流云:魔君,你好幼稚,这么简单的离间计,百里秋风会看不出来!
看到君莫离在那地支着头思考,流云心觉得不对,连忙离开了。
等魔君想起来该把祁月的脖子弄得红肿一点儿再抱回去的时候,流云已经离开了。
君莫离看着空荡荡的前方,不住的叹息:
遗憾啊遗憾,可惜啊可惜。
祁月醒来的时候,是百里秋风沉着一张脸守着她的。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像是生气,但看到祁月醒来的时候明显是松了口气的。
“我还以为师父醉生梦死的,不愿意醒来了呢!”
冷嘲热讽的话从他好看的嘴里出来,竟让人觉得也不那么难听。
“秋风!”
话一出口,祁月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嘶哑得不行,还干巴巴的。
百里秋风嘴上嫌弃着,身体却诚实地赶紧过去倒水去了。
祁月就着百里秋风的手喝了水,才觉得精神恢复了一点儿。
重新躺下后,对着百里秋风说道:“秋风,我有话跟你说。”
百里秋风拿着杯子的手一紧,眼睛低到了地上,
不似刚才那样冷嘲热讽,却有些超乎常理的冷静,甚至卑微:“师父别说了,我不在意了,我想通了,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
祁月皱着眉,用胳膊支着让自己起来,道:“秋风,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百里秋风轻轻地话传来:“那该是什么样子?难道因为你不在乎我,我就离开吗,我做不到!”
百里秋风极轻极淡,像是一阵微风,抚过人的脸颊,既不寒冷,也不炽热,却像羽毛一样,挠得心痒痒的。
祁月叹口气,道:“我承认,我有段时间是只把分身放在这儿陪你,但是,我并不是不在乎你,而是真的有事。”
百里秋风的头仍旧低着。
祁月:“我说过,我喜欢你!是真的!”
百里秋风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眼中雾气蒙蒙的,盛着期望和喜悦。长长的睫毛沾了些泪,显得可怜又可爱。
祁月觉得应该跟他讲明白,便继续道:“说过喜欢小平,也是真的!”
百里秋风眼中的喜悦立马被自嘲厌弃所代替:“哦!”
祁月眼角一挑:“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百里秋风:“我不介意他来明月山。”
祁月怒极反笑,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道:“百里秋风,你说你爱我,就是把我让给小平?”
百里秋风强忍着眼泪,委屈道:“如果师父和我在一起不开心,那我放手也可以。”
祁月心中生气,说道:“轻易言弃,这就是你学的?”
百里秋风这次没再躲避,抬头望着祁月,专注又神情,发着诉尽衷肠的毒誓:“如果师父爱我,我就是死也要待在你身边。”
随后,话锋一转,冷漠又嘲讽:“可师父博爱,爱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小平,小流,小云,什么的,”
“既然已经有这么多人爱你了,那我放不放弃也不重要了。”
百里秋风望向祁月,笑着,笑容里满是破碎的伤痕还有离别的决心。
像一顿被风雨吹过的白莲,孤傲却也孤单,孱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倔强得挺立在风中。
祁月看的心疼,摸了摸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冰冷滑嫩。
祁月心想:不能让秋风一直这么病态的爱着自己,爱的卑微又伤心。
既然爱,那就爱的执着专一一点,也自信一点。
祁月擦掉他眼眶中的泪水,努力调整好情绪,冷静地说道:
“秋风,我想,我有些话该和你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