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天籁般的“Baba”

9个月大的牛妞长得小弥勒佛似的，圆圆的小脸如熟透的红苹果，粗粗的小胳膊小腿如肥肥的莲藕，看着就喜庆，令人喜爱。羊爸最得意的是抱着牛妞在大院里转悠时，邻居们投来赞赏的眼光：“这孩子长得一脸福相，好可爱。”羊爸最急切的是盼望牛妞叫一声“爸爸”。牛妞当然不懂羊爸的心思，只是“啊，啊，啊”地来表示她的爱、她的乐、她所有的需求和回答。

一天晚上，牛妞洗完澡躺在床上快乐地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儿歌，突然发出一连串的“Babababa”的声音，由小到大，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羊爸正要给牛妞穿衣服，开始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牛妞在那儿吧唧嘴，可那一串串的“Babababa”不断地敲击着羊爸的心，好像在提示这可是世界上最动听最感人的声音。羊爸静静地听着，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叫“爸爸”吗？虽然不太清晰响亮，但“爸爸”的声音是那么亲切和动人。羊爸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凝固在这一美好的时刻。羊爸此时深深地体验到法国作家雨果所说的：“在人世间所能听到的最崇高的赞美歌，就是从孩子的嘴里发出的人类灵魂的喃喃话语。”而这喃喃的话语不是别的，是羊爸盼望已久的“爸爸”。

羊爸激动地大声宣布：“牛妞叫爸爸了！”赶紧用微型录音机把这“最崇高的赞美歌”录下来放给家里人听。羊爸显得异常兴奋和激动，因为牛妞第一次叫的不是“妈妈”“奶奶”“姐姐”，而是“爸爸”。

虽然孩子无论是先叫妈妈，还是先叫爸爸，实际意义都不大，但羊爸对牛妞先叫爸爸却很在意，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