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抬头看着月亮,嘴里喃喃有声,“月亮是星星吗?”
月辉洒下,在他绿色的道袍上照射出一点别样的亮光。夜色浓重,在肖武的意识中好似只剩下了自己与眼中月亮。
“月亮是星星,因为所有的天体都是星星。”
肖武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而后他眨了一下眼睛,好似看到了漫天的繁星,而月亮也不再特别,它好似仅仅就是这漫天繁星中的一颗。
“我不必去管那是不是月亮,是不是某颗星球,是恒星,是卫星,是陨石,都是星星。”肖武心中暗道。
天空划过一抹亮光,流星。肖武微微一笑,是宇宙的尘埃,或者一颗硕大的星球,都是星星。
“对,只要是挂满天幕之上的,那就都是星星。”肖武喃喃有声。
一个声音再次响起,“白马是马么?”
肖武一笑,答道,“是。白马是马,黑马是马,马都是马。”
坐下的高台一阵光华闪过,灵气在肖武周身缭绕,随之刮起一阵风暴一般,让肖武周身灵气盎然。
这次没有天魔吞天功,依旧让灵气流速剧烈,肖武好似在一座灵气的风暴之中。灵气好似疯狂了一般向着肖武的方向集聚,整个白马苑都被震动,虽然是夜晚,却传出一阵阵强烈的马嘶声。
高台上静坐观马的修士纷纷醒来。
“怎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有人观马有成。”
“那也不至于这么大动静啊。”
“谁知道呢?”
几位弟子聚在一起,向着肖武聚拢的风暴看来。
肖武此时的感觉却并不敏锐,他还在看着天空,好似置身于虚无之中。
“那地球是星星吗?”他还在自问。
“是!”
“那这颗星球是星星吗?”
“是!”
肖武微微一笑,“所有在宇宙之中的天体,都是星星。对,他们都一样,都是星星。”
风暴愈发狂暴,白马苑好似刮起了灵力台风。
肖武闭上眼睛,他感到眼中有着许多星辰闪耀,他只要一动念,那些星辰就会在眼前急速划过,满天星斗,北极星、启明星……有他熟悉的星辰,大熊星座、小熊星座……有他熟悉的星座。
还有开元星的天空,与地球所见不同,可在这一刻,却隐隐与地球上所看的星辰重叠。
肖武嘴角微微翘起,眼角却有泪水滑落,他低声喃喃,“是啊,宇宙,还是那一片宇宙,星辰也还是那一片星辰,只是……只是我的位置不同了……”
他在这一瞬间,好似跨越了千万里星路,一瞬间,一颗蓝色的星球出现在视野之中。那星球好似虚幻,却是肖武最熟悉的样子。
灵气风暴的中心就是肖武,此刻在外部去看,已经看不出风暴中心还有人。
肖武盘坐在那里,听到脑海中老神仙的大声呼喝,“不要迷失在星路中,运转功法!快!”
肖武陡然惊醒!那蓝色的星球一下消失,太阳系……银河……迅速地远离肖武,浩渺宇宙……最后……风暴进入眼帘。
肖武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浑身疼痛,更是觉得身上都渗出血来。
肖武却也顾不得这些,赶紧运转《神功》功法和《天魔吞天功》,他没有选择修炼《离藏经》中的气机牵引之法,这也是老头儿告诉他的,《神功》功法虽然看似缺失,却只是缺少控制之法,可以与许多功法相配合,甚至还要更加高深。
肖武功法运转,风暴一下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灵力好似崩碎了堤坝的洪水一般,向着肖武迅猛冲而去。
“啊~!”
肖武感受到经脉被剧烈地冲击,灵气顺着天门进入体内,流入经脉,在两套霸道的功法牵引之下转化为真气,一股脑的向着真气灵湖砸去!
“嘭!”这声音在肖武的丹田中响起,真气灵湖与经脉中的真气相互对撞,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原本平静无波的真气灵湖,显现出一道道波纹。
肖武不敢大意,功法急速运转,真气也迅速地向着真气灵湖汇聚,最终被真气灵湖同化、吸纳。原本不大的真气灵湖,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
“啊~~~~!”一阵痛苦的喊叫传来,这次却不是肖武。
就见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冲入白马苑中,“我的白马苑啊!我的白马苑啊!谁敢在我的白马苑里撒野!有敌人打上门了吗?”
那身形迅速至极,从白马苑外冲进其中。刚一进来,看着白马苑一片狼藉,那白袍老者两眼通红。
“你大爷的公孙止!说了不让在我的隐雾山修炼,让你们看个马,也能搞成这样!”
说着,这老者双手打出繁复的一套手诀,而后在手中好似汇聚了万钧之力,右手手心向下,爆喝一声,“镇!”
风暴都好似轻轻震动了一下,白马苑随之迅速平静下来。虽然灵气依旧在向着风暴汇聚,可是只影响地面一米之上。
“看看,看看,我的白马苑都成什么样了?”那白袍老者缓缓向前,心疼地看着白马苑的一草一木。
此时白马苑中原本的青翠草原,已经略显枯黄,地上的灵草灵花,竟然直接枯萎。虽然这本就是一片草原,却呈现出秋天萧瑟之意。
老者仰天高呼,“公孙止!你赔我的白马苑!”
“咳咳!”一阵干咳声传来,公孙止略显尴尬地在白马苑门口现身。
“公孙止!”白袍老者看见公孙止那一脸讪讪的样子,身影瞬间来临,手中凝聚一道法诀,向着公孙止拍来。
“嗨嗨!您这是干嘛呀!在白马苑动手,您就不怕把这地方都拆喽?”公孙止赶紧瞬移离开,边跑边高呼。
“公孙止,你赔我白马苑!”白袍老者气愤道。
“您看看,您这么大岁数了,何必动气呢。一个小辈儿吸点灵气嘛!”公孙止满脸赔笑。
白袍老者站定,嘴角直抽抽,斜眼看看还在吸纳灵气的肖武,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这小子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公孙止看白袍老者不准备打人了,笑着走到身边,“新收入门的弟子,怎么样?”
白袍老者嘴角又抽动两下,“呵呵,呵呵呵。”
“???”公孙止有点不理解,这呵呵是啥意思?
“行啊,我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能吸多少。”白袍老者抱着膀子站着,一脸看戏的样子。
公孙止也哈哈一笑,却抬手取出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笑道,“前辈,一起喝茶看戏?”
白袍老者嗤笑一声,“切,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