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苏勤盘腿坐在蒲团上,拿起刚刚放在怀中的药瓶,小心的在手心转悠了一圈,最后把眼睛定在药瓶的入口上。
小心的把药瓶的入口放在鼻息下轻轻的吸了口气,什么味道都没品味到,看来密封性还不错。
她不知道的是凡是丹药存放都是要用灵力封闭空气的,这样的灵药即使千万年也不会轻易的腐坏。
只是现在她要服用吗?
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空,她最终叹了口气,小心的把玉瓶递进了空间,明日有了足够的准备再说吧。
第二日一早,苏勤打开阵法走出院门,便见隔壁房舍也走出来一个年约十二三的少女。
穿着门派发放的灰白法衣,一头披肩的长发随意半挽在头顶,发髻上面插着一个小巧的铃铛发簪,看着甚是俏皮可爱。
少女这时也看见了苏勤,快步的来到她的跟前,“你就是新入门的师妹吗?昨日看到入住到隔壁,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你也是要入学的吗,不过你多少级了?”
说完也不等苏勤啃声,又继续叽叽喳喳的道:“昨天我就在想一定要认识你呢,要知道我旁边的屋舍一年都没人入住了,现在总算等到了你。”
苏勤看到热情爽朗的女孩自来熟有点懵,她笑着回道:“炼气期三层了。”
“什么,好厉害,你才多大啊,灵根应该很好吧,看你的年级好像比我还小好几岁吧?”
“我八岁了。”
“啊,师妹,哦,不,是师姐,你都练气三层了,这是要来打击我的吗。”原来修真界同级别的人相称也要看等级高低,而不是年龄大小。
然后又嘟囔着嘴闷闷不乐的道:“为什么我的等级就是上不去呢。”苏勤比她级别高,所以随意一瞥便知道眼前的少女乃炼气期二层。
以她的年龄这点修为是有点慢了。
“苏师姐能不能商量个事,我可以不叫你师姐吗?”说完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苏勤。
苏勤许久没有接触过如此活泼的同龄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叫我苏勤就好。”
话音刚落,那女孩高兴地拍了拍手道:“苏勤,太好了,我便叫你小勤吧,小勤你真好呀。”说完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表示友好。
“小勤,我叫朱炎月,今年十一岁,练气期二层。”然后撇了撇嘴继续说着。
“修炼真的很闷啊,可是家里人说了不练好不准回家,那只好在这熬了,我是三灵根,三灵根耶,根本练不动好不好。”
三灵根其实还算好吧,要知道修炼最差的灵根还有四灵根和五灵根。
前者称之为伪灵根,修炼艰难,比伪灵根更差的废灵根,那就是五灵根了,一般情况下五灵根没有特殊机缘连筑基都难。
苏勤好笑的看着朱炎月道:“三灵根还算不错,慢慢来,要有耐心。”
“不错吗,他们也这样说,可我就是修炼不起来,想想都觉得丧气,难道真是我自己不太用功。”
“还好吧。”
“对了,小勤你是什么灵根?”
……
在与苏勤的对话中,朱炎月右边的屋舍也出来了一人。
那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撑着个长脖子脑袋前倾着,走路带着个内八字目不斜视,让人看着不喜。
那男孩一见朱炎月二人,嘴角瞥了瞥,貌似没看见一样,仰头便拂袖而去,脖子继续前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前行着。
朱炎月对着男孩离去的身影,重重的“呸”了一声,然后反手半遮挡嘴唇小心的对苏勤道:“这小子是个典型的狗眼,他叫乔子木,是傲风城一个末等修真家族的旁支。
也是三灵根,牛气哄哄的,他有个堂哥叫乔子林,是咱们内峰的内门弟子,练气期七层,仿佛就跟他亲爹一样,每次见了他堂哥那笑着的眼缝就没撑开过,我呸。”
修行之人把家族与传承看得很重,因此即使没有什么资质的弟子,他们也在尽力培养,而且家族弟子在宗门根深蒂固,一般人不会轻易招惹。
朱炎月突然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看得苏勤莫名其妙的。
苏勤无语的看了朱炎月,这人的性格还真是没心没肺的。
朱炎月指着乔子木远去的背影笑道:“你看他走路的姿势像不像只乌龟。”苏勤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脖子前撑的样子还真的,很像。
有了朱炎月这个向导,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主峰的传功堂。
远远地便听里面到一阵阵杂糟的声音,苏勤还没反应过来,朱炎月便拉着苏勤兴奋的道:“快走,有好戏看了。”
此时的传功堂门口堵满了炼气期的小弟子,一个个撑着脑袋往里望去,都没有要进去的样子。
朱炎月也一样的拼了命往里挤,无奈门口人太多,谁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苏勤轻轻的抚了抚额,看着门口年龄参差不齐的人群,无论在何时何地哪怕是修真界,大家八卦的心都没变。
朱炎月拉住了旁边没怎么往里挤的一个女弟子问道:“王师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打架了。”
看朱炎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那位王师姐倒是显得很是冷淡,“知道了还问。”
“唉,不是好奇嘛,这次谁和谁?”
“还不是......。”话还未说完,不知道谁大声嚷了一句,“传功执事到了。”整个场地瞬间寂静无声。
即使是堵在门口看热闹的弟子,也迅速的往两边让开,避出一条道来。
苏勤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外看,只见从外走过来一群人,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七八个衣着相似的人。
一众人面无表情的往门里走去,直至消失。
这时门口的炼气期弟子也挨个的往里而去,大家都默不作声的。
苏勤跟着人群走了进去,传功堂的院子大约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此时四周站满了人群。
立在中间的是十来个衣衫破损的少年男子,每个人都低垂着头,站在刚刚进来号称是传功执事的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