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悬狐
  • 邓学文
  • 2083字
  • 2019-10-28 05:57:37

“当初也许就该毁了那些壁画。”甜姑连忙说道。

“你懂什么?就因为有这些壁画,才能将事情说的圆满些。”他狠狠的剜了甜姑一眼,转脸向着莺莺:“你马上去墓穴,如果他还在那里你就立即想办法阻止他再看下去明白吗?”

杨树从上面下来,到了半空他再度向上看了一眼整幅的秋猎图。这幅画跟四周的壁画有些格格不入,就题材而言完全就是两个意思。

“喂!你跑这里来上吊啊!”

杨树正想着,莺莺已经走了进来,在下面喊着。

“你怎么来了,早晨一起来你又跑到那里去了?”杨树从上面跳了下来。

“我一起来便听说唐三死了,便去赌坊看看,他们要是跑了那不瞎了咱的那些金子。”

“头发长、见识短,走吧我请你去广德楼。”

广德楼并没有因为死了几个人而显得萧条,杨树与莺莺坐在了赵真的位置上向下看着,平安县整体的轮廓尽收眼底。淮河由城外向东而去,对岸已经是金国的统治。赵真就是在这里被人一镖射杀的,他再度向下看去。如果凶手真是那个练杂耍的女人,她应该从那个角度射出的凶器哪?为了还原一下当初的情景,他又从座位上走到了街上,让莺莺也学着他的样子爬在窗台上。假设那个练绳镖的女子发出的暗器,围观者与路人一定都能发现。而侯爷的保镖就会及时的发现他已经遇刺了,这样那女人不过是晃子,引人注意的晃子,真正的凶手可能就埋伏在人群之中。他抬头看了下莺莺,又在周边转了一圈。最佳的位置竟然是一个卖瓜籽的滩位,这地方虽然在墙角,这里发镖第一没有注意,第二是无从那个方向看过来这地方都有些刺眼睛。现在关键是那天谁在这里卖货?他信步走到了瓜子滩前:“伙计来点瓜子。”

“来了客官您要多钱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很勤快跑了过来,拿起了手边的称比划着说:“客官真是个识货的主,全城我这瓜子可算是第一啦!”

杨树随手抛出了一小块银子:“你看着称点就行了?伙计侯爷出事那天你也在这里卖瓜子了吗?”

“卖了,我是常年在这里卖炒货的,有利无利常在行,我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

“那天你一直没离地方?”杨树紧跟着问了一句。

“没离地方,只是来两个练把式的时候我凑过去卖了个单儿。那姑娘不旦武艺高强,人长的也漂亮。”小伙子说着眼神之中发射出了羡慕之情。

“那你走了谁给你看滩吗?就不怕别人偷你的东西?”

“不能,这地方我干的许多年了谁还不能帮着照着一下。”

杨树又看了看四周的几个小滩位,都是些老实巴交的。这也难怪、即然他储心积虑要去做一件事情是任何人都难以防范的。

明媚的阳光,一朵乌云飘过,星星点点的几滴雨浇在人身上有种舒服的感觉。

紫云香盒、桂蜜八宝、外带一个莲秄羮。这些都很和莺莺的口味,特别是看着外面的热闹场景,品尝着美味佳肴,这是绝顶的享受。她不时的抬头看着杨树,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肃与恶毒。虽然相处了只有两天的时间,一种体帖与温欣不知不觉油然而生。她看到了杨树基本上已经接近的核心,也知道卖瓜子的在说谎。这本身就是一个阴谋,天大的阴谋。整个平安县就是一张网,一张千百织成的网,而欺骗的只有杨树一人而已。

杨树终于吃罢了午饭,他有意无意的盯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这绝对是个畸形的小县,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件,人们还是平静似水。究竟什么力量会让他们心安理得哪!真是莫名其妙。

未时刚到,广德楼便清场了。晚上有家要在这里安排婚宴,虽然他不知是何许人也,临赱时还是留下了名讳与喜钱。

“干什么?别说你晚上要来参加婚礼?”

杨树只是摇了摇头,他心里想什么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你知道今天晚上谁结婚吗?”莺莺歪了下头,自问自答到:“平安客栈的肖老板要梅开八度啦!”

“梅开八度,你别说她已经成了七次亲?”杨树惊奇的问到。

“恭禧你答对了,她就是传说之中的克夫王,成了七次亲,死了七个丈夫。”

“不是你瞎编的吧?”杨树质疑着问到:“这样的女人什么人敢聚哪?”

“这叫有剩男没剩女,瘸着瞎着有人娶。更何况她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还有一大堆丰厚的家资。”莺莺说到这里有意的卖了一个乖:“你知道新郎是谁吗?”

杨树机械性的摇摇头。

新郎官穿着大红的喜袍,本来就干瘦的身体,象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可笑。就娘子没有蒙盖头,结了七次婚,想必也没有那个需要了。

霹雳刀一只幽黑的干巴手紧紧的拉着肖老板的葇胰,满脸的喜庆抬头纹都乐开了。肖老板笑的更加开心,就象是嫁给潘安、宋玉一样,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广德楼上下两层都坐满了前来随喜的客人。代客的仪计有意的将杨树与莺莺安排到了楼上与唐五魁、知县崔大人和少侯爷坐在了一起。还有便是平安县里的乡申与客商们,大家习空见惯般的恭禧着这对金童玉女。

唐大魁仍然威襟正坐在金库外面的椅子上,外面有七巧手亲自打造的六把锁头。身后的黄金泛着金灿灿的光茫。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撬开外面的锁头走进来,可人却偏偏一步步的走了进来。青铜的面具、高挑的身材。特别是那双手撘在了锁头之中,轻轻的一扭,五斤重的锁头瞬间就成了一块费铁。最直接的方法、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毁掉了这里所有的一且。唐大魁没有喊,他被眼前的一幕给将呆了。他也请楚在怎么大声也没有意义,这里是十五米的地下,而且还是荒郊野外。

那人身后跟了许多戴着面具的人,强壮的搬运这些金子绰绰有余。他们本来就是来拿金子的,手中的口袋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