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不是花子,女人却是真真实实的女人。不旦旦人长的漂亮,还格外的妖娆。她并没有因为杨树的到来而感到羞怯,到是更加的亲热。坐在司马辉的怀中,一双玉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猩红的唇离司马辉的嘴只有半尺远。
“叫花子艳福不浅啊?”为了打破尴尬,杨树率先发声了。
司马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做声,只是将怀中的女人推开,从桌子上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杨树的面前。
“臭叫花子过的很惬意吗?”杨树边说边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睛盯着那个女人看着。
“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女人啦?”那女人一边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嗲嗲的问到。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女人说着便站起了身来由桌边拿起了一支香用火折子点燃了。
早晨的气温有些凉爽,门窗都关着严严的。
“不知道就是说我也不清楚多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啦!”
“嘻嘻嘻嘻,”那女人掩口一笑,露出的碎玉般的牙齿:“都说男人是急色的,我看你不象?”
“是吗?那可说不准。司马兄不好色,不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吗?”
“呵呵!他不好色鬼才知道?”
屋子里处处弥漫着香气,让人有些晕晕的感觉。杨树刚要刚站起身来去开窗,突然觉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你是不是想透一下新鲜的空气?”那女人说着脸露出了诡异的一笑,然后脸上突然象虫蛹破茧一般从中部齐齐的裂开,露出了血红的一片。整个面部的皮肤就象有人撕扯一般由头顶一点点的向下脱离着。满头的秀发瞬间便遮住了整个头颅,两个鸡蛋大小的眼睛象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样直直的盯着杨树。
整个过程进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杨树就这样目睹着这惨烈的场面。却连半丝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突然屋外响起了一阵的笛声,短暂而急促。扑哧一声一只大个的狸猫由窗外扑了进来,伸出爪子抓起了眼看就要落地的人面脸皮冲出了窗外。
杨树彻底的晕倒了,当他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叫花子;县衙里的许作与衙役;当然还有那位漂亮的肖老板。
杨树扑棱一下由床上坐了起来,他所关心的是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的确是真的,司马辉就躺在外面,早已经没了声息,而且整个头颅都被剩去了皮,就象血海棠的死状一样的恐怖。那个女人那去了,根本就没有人知晓。也没有人见过有什么女人进过司马辉的屋。杨树仔仔细细的的检查了一下屋子,很平常的一个小客栈。肖老板是在午饭时才发现了司马辉的死,她当即便报了官。
杨树怎么也不会想到谋杀就发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幕幕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女人那去了,死的为什么会是司马辉。难道那一切都是幻觉,这时他想起了那根香,也许问题就出现在香烟里。魔幻香,这时他想起了天下第一神偷吕胖子。
吕胖子并不是胖子,而且很瘦,瘦的皮包着骨头。还是平安客栈,还是那个肖老板。
“到这里来偷是不是很过隐?”杨树一见到胖子便直言不讳的问到。
“不过隐,这里虽然金子多,人家看的也很紧。”
“用魔幻香啊!扒了人皮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是说血海棠与司马辉吧?”
“不然我也不会跟小偷打交道。”
“算了吧!你回临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何必来趟这混水哪?平安县是被人下了诅咒的地方,人管不了的明白吗?”
“难道天下真的有鬼?”
“你不信?我信。”
“你见过?”
“没有,可你见过,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魔幻人头脑,让人失去力量却意识犹存,你有这样的东西吗?”
“没有,也用不上。”
一个贼就是偷东西,根本就用不着那么费劲。
“什么地方有?”
“魔幻地宫。”
魔幻地宫就是一座古墓,很大很大的一座古墓。不知什么年代什么人已将里面盗掘一空,只有一口大大的石椁停放在墓室的中间。没有墓志铭,无从考究里面的主人是谁。墓室四壁上有壁画,画的无非是些牛鬼蛇神、判官与索命的无常。洞室的上方能有三丈之高,依昔之间也有壁画,可常年漏水已经看不清楚了。
杨树转过身又将壁画从新看了一遍,
第一张在东墙之上,判官坐在了阎王殿上,下面跪着两个象是秦汉代衣服的官员。两边还有几个在那里受刑的新鬼,有被点天灯的,也有被剥皮挖心的,还有一个被架起正要向油锅里面扔。南面墙上是一幅神仙升天的图案,两个身穿彩衣的妇夫,脚下踩着祥云,头上是一片的天境。有楼宇亭台、有仙鹤凤凰等瑞鸟飞舞。西墙之上画的似乎是人间,一个厅堂里坐着一男一女象是在辩驳什么?不高兴的神态油然而生、一览无余。北墙之上是杨树第一次看见最为奇葩的一种题材,那两位升天的男女正站立于玉皇大帝的金銮宝殿之上,身后站着阎王与牛头马面。玉皇大帝好象在呵斥阎王,而阎王却是理直气壮的怒目圆睁。最可异的是那两位刚刚升天的男女,脸上即有着恐惧之情,也有着几分的羞涩。
杨树百思不得其解,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魔幻香,就是一座古墓而已。
“这就是魔幻宫。”吕胖子连忙解释到。
“这与魔幻香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只是还没有看到壁画之中的关键而已。”
“我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奇巧?”
“你往这里看。”吕胖子说着用手一指第一幅画中那些新鬼受刑的场面,特别是剥皮的那里。杨树蹲下了身体,仔细的看着,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刚要起身突然发现那个被剥去头皮的新鬼竟然是司马辉。他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之情,嘴巴张开似乎是欲言无语。而行刑的那个恶鬼竟然是崔一刀,他凶神恶煞般的拿着薄而尖的锻刀正一点点的将司马辉的面皮慢慢的剥了下来。突然司马辉又笑了,脸上两颗鸡蛋大小的眼睛发出了蓝洼洼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