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魔宫,我直奔妖界的赤狐族。
到了赤狐族,负责接收新成员的接收官像狗一样将我从头到尾嗅了嗅,说我不是纯血统的赤狐,身上有异族的气息,于是把我分配到赤狐族的最下等弟子里,让我扫耻辱墓。
我是唯一一个,修炼到了寻常赤狐难以企及的阶段,六尾,还被分配去做最下等的苦工,扫耻辱墓的赤狐。
没来这里之前,我没有想到,在赤狐族里,等级尊卑是如此明显,纯血统对赤狐族而言,是如此重要。
不过,既然被收录为了弟子,地位再卑微,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传授法术。
无论在哪个种族,都是强者为尊,而赤狐族又不像魔族,可以接受非本族血统的人为王,所以,要想在赤狐族闯出一番天地让他们为我所用,必须让自己身上关于赤狐族的法力,修炼到法力巅峰,九尾。
经过之前无相的教导,赤狐族法术,我已修炼到了六尾,还差三尾,所以,我必须先拜师学艺,提高自己的法力,之后,才能再做其他打算。
成绩的优劣不在环境的好坏,而在师父的教导和个人的努力,所以对这个安排我并不像其它认祖归宗的人一样,愤愤不平,而是随遇而安。
耻辱墓顾名思义,就是一块墓地,这个墓虽然宽阔如同一座大型果园,但里面荒草丛生,看上去十分萧索。在墓地中间,坐北朝南的地方,立着唯一的一座墓碑,墓碑后,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半圆形土包,这就是葬着这块墓地主人的坟墓。
墓碑上的文字在风霜雨雪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依稀能看见“大长老”三个字。
“这坟墓里葬的是谁,为什么要叫耻辱墓?”一边打扫墓碑旁边的落叶,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另一个比我早来这里一段时间的女弟子聊天。
“这里面葬的,是赤狐族以前的二长老。五千年前那场震动三界的冰凤族族长灭门案你知道不?”
“不知道。”我如实道,思及这件事和冰凤族有关,为了在他口中套出一些和我的生母有关的事,我故意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对五千年前出现的那个六界公敌的事,倒是知道一些。”
“这你都不知道?”闻言,女弟子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将我望着,“你这六条狐狸尾巴,是通过与世隔绝修炼出来的吗?”
说到这里,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般,女弟子凑到我的跟前,把嘴巴靠在我耳边,小声道:“其实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个六界公敌,和冰凤族族长灭门案,还有很大的关系呢!”
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生母闯进冰凤族,凭一己之力将族长一家屠杀殆尽的画面,我不由得发出一阵战栗:“啊?”
这不会就是生母成为六界公敌的原因吧???
“那个六界公敌,就是前冰凤族族长的独女,冰紫月,而这座耻辱墓里躺着的,就是她的相好,赤一鸣。”
我的生母,竟然是前冰凤族族长的独女?也就是说,族长一家的血脉,并没有断绝,我,就是前族长的,嫡系外孙。
“冰凤族的灭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而躺在这个墓里的人,和冰紫月究竟……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往?”我用力的拽住女弟子的胳膊,目不转睛地将她望着,道。
从她方才的表现可以看的出来,对于五千年前那场震惊六界的事,大部分人都讳莫如深,我唯恐她和冰凤族里的那些人一样,戛然而止,不肯再继续透露下去。
此时的我,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与躺在耻辱目墓的那个人的关系——
女弟子口中的这个,母亲的“相好”,究竟是不是我的生父,如果是,那我就立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了。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干活!再敢偷懒,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气势汹汹的斥责声从我们的身后响起,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是看守我们的小官,管理赤狐族最下等弟子的一只纯血统赤狐。
在赤狐族,等级区分明显,整个赤湖组里所有负责管理别人、有头衔的管理者,都是纯血统的赤狐,而地位最低的、受尽压榨剥削的,可是我们这种,血统不纯的赤狐。
闻言,弟子不敢再说,抬起胳膊肘怼了怼正一脸不甘地将那小官望着的我,见我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强行将我拉走。
“你呀你,好奇心怎么这么重,不怕惹了他们纯血统的赤狐,把你逐出赤狐族吗?!”待那个一直紧盯着我们的小官离开之后,女弟子心有余悸地对我道,“你真是为了八卦,连后果都不考虑呀!”
“是,我下次注意。”见状,我勉强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违心的敷衍道。
我是曾经的六界公敌余孽的身份,在我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整个六界抗衡的时候,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从今以后的行为底线,绝不能违背。
“对了,之前的事你还没有说完呢!那个冰凤族的灭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躺在这个墓里的人,和冰紫月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过往?”拽住女弟子的胳膊,我再次开口,目不转睛地将她望着。
“你……”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女弟子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那两件事对你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呢吗?”说到这里,她意识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缓缓开口,“你不会,是和那个冰紫月,有什么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