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怎么受的伤?

宝树与书岚又呆了一会儿,眼看着就要到正午,再过一会儿去干活就有些热了。

两人没再多耽误林姥爷林姥姥时间,起身准备回去了。

林姥姥拉着书岚,让他们来家里吃饭,“昨天你妈家吃的,今天也该来我家里吃了。”

“我妈去买了鸭,估计正在修理呢!”书岚不太想麻烦林姥姥。

每回儿林姥姥都得要准备许多东西,太破费了。

林姥姥听说外婆已经在准备了,只好按下心思,“你妈动作就是快。”

书岚笑了笑,只说“下次再来尝林婶您的厨艺。”

“行吧行吧!”

林姥姥说着又拿了一把伞出来,“外头太阳大,给惜惜遮遮。”

“诶,好咧!”

宝树抱着书岚回家的路上,宝树不由回想起刚才的相处来。

“林叔林婶可真好,我每回来你家,就乐意在林叔林婶家呆着,舒坦。”

书岚笑说,“不说你不念叨你就是好是吧!”

宝树“嘿嘿”笑了两声,下坡的时候抱着南惜很是小心,一直待走到平路上方才继续说道:“也不是吧,就是感觉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好或者不好都能直接说出来,不好你就努力做好,好就夸你几句,这样相处的感觉特别好。”

“几天不见,跟着七叔这几天说话越来越有官味儿了啊,一套一套的。”书岚打趣道。

宝树仰头笑了,“这才哪跟哪啊!”

“对了,”宝树想起来又道:“再住两晚咱们就回?我怕妈一个人在家忙不过来,还得喂鱼呢,我鱼草就割了两天的。”

“成,晚饭的时候跟妈说说。”

两人说着话便加快了脚步。

路过田坝处的池塘时,胖婶正好在那边割猪草,那里的草嫩,岩峰村的很多人都会来这里割。

书岚笑着喊了一句,算是打招呼。

胖婶将背篓放下,又扶了扶斗笠,方才看清了说话的人。

“哎哟,来客啦?宝树什么时候来的啊?”

宝树朗声回了一句,“今天早上过来的,胖婶家里的猪多大啦?能卖了钱了吧?”

胖婶笑着摆手,“哪能呢,刚捉了两个小的。”

“成,那您忙。”

宝树抱着南惜继续往回走。

胖婶便又喊了一句,“书岚,惜惜的伤好了吧?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糟了,南惜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爸爸。

宝树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沉了下来,他压着嗓子问一旁的书岚,“我听错了还是……”

没有还是,宝树看到书岚红着的眼眶便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惜惜什么时候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你怎么带的惜惜?”

一连串的质问,书岚心慌得半天支支吾吾地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我….你….惜惜没事了,你先别太担心。”

“那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宝树直接吼了一句。

书岚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在远处割猪草的胖婶也被吓了一大跳,放下镰刀就跑了过来,“别吵别吵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胖婶估摸着宝树那脸色看起来要揍人,这么一会儿也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拿出了这辈子都没有跑过的百米竞赛就往前冲。

边冲还边喊,离田坝边上的几户人家听到声音纷纷探头出来张望着。

南惜拧了拧眉,在此时闹起来可不是好时机。

她抓了抓爸爸宝树胸前的口袋,又张牙舞爪咿咿呀呀闹了一通,爸爸宝树的眼眶也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宝树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只要一想到在他怀里一只手臂大小的惜惜浑身红肿说不定还流血躺在地上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回家,先回家。”书岚带着哭腔说道。

宝树看了看书岚,又看了看怀里还在笑着的南惜,咬咬牙,抹了一把眼泪,三步并做一步往家里走去。

别说百米冲刺跑过来的胖婶跟不上,就连刚在身后的书岚都没跟上。

胖婶只来得及抓住书岚,大口大口喘着气儿。

书岚担心宝树待会儿冲动起来又拿刀,但胖婶的力气大,一时半会儿也甩不开,急得眼泪直流。

“胖婶,你先放开我啊!”

“没…没事。”胖婶猛吸了口气,改拉着书岚往坡上走,“有你爸妈在呢,肯定能拦得住的,你扶扶我,刚才跑猛了,有点岔气。”

“哎哟,胖婶,你就到后头慢点走啊!”书岚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不成不成,我现在脚有点软,你不扶着我,我估计我得跪在地上。”胖婶不管书岚怎么说,就是不松手。

“胖婶啊,你走快点儿啊,你不知道宝树的脾气啊,急起来可是能拿刀的啊啊!”

“那不至于,那不至于……”

胖婶话还没说完,看到从坡上冲上来手里拿着刀的宝树,吓得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连带着书岚也一个踉跄。

“卧槽……”

胖婶推了书岚一把,“快快,快去拦着宝树。”

说完,又对着宝树喊,“你大哥你大嫂都在家呢,语桐也在。”

原本想去山上找人的宝树听了这话,直直地往家里走去。

书岚瞪了一眼胖婶。

紧随其后的是外公外婆,怀里抱着惜惜神情慌乱,见到跪在地上的胖婶,都来不及问一句,就跑了过去。

书岚见状,也不管胖婶了,咬咬牙跟着跑了上去。

胖婶伸着的手只好又尴尬了缩了回来,挣扎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跟了上去。

此时的叶心正喊了人来家里打牌。

林国清陪着语桐在房间放碟片看,偶尔几个人赢了牌的声音盖过了电视,林国清便把声音调大一点。

语桐捂了捂耳朵,“爸爸,吵!”

林国清只好又将电视声音调小一点,周而复始。

其实电视里放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在意。

心思全在外面打牌的人身上。

叶心请的人是闳叔与闳婶,还有他们的儿媳妇芳瑶。

两家人住的近关系也好,经常在一块玩牌。

芳瑶大着肚子,唯一的一台风扇对着她,风力不大,刚好够她一个人吹。

其余三个人皆拿着老蒲扇自己扇着。

叶心丢了一张牌,问旁边的闳婶,“婶子,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让国清给做。”

闳婶的儿子不在家,在广州打工,家里三口人都在这儿了。

闳婶觉得不太方便,“我和你闳叔还好,芳瑶怕是不成,她现在嘴可刁,每回我都是另做的。”

芳瑶笑了笑没有说话,轮到她的时候又抓了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