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庙

“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死去。”沉默着往回走了一段路,方梅便哽咽着说道。

方梅在外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爱美,有一点点虚荣心,但大体上还是很善良还有点事软弱的性子,平时遇上大事也没有多少主见。

“谁都不愿意在这种地方死去。”毕旭染说。

方梅擦了擦眼泪,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也顾不上丢不丢脸什么的,她抓住了毕旭染的手臂,目光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我们会活下去的对吗?”

趴在毕旭染背上的秋仪伸手拍开了方梅的手,语气冰冷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毕旭染可不是燕秋迟,他不吃你这套。”

“我不认识什么燕秋迟。”方梅大声说道,看样子有些心虚。

“秋仪?”毕旭染看见方梅好像有些害怕秋仪一样后退了几步。

“你是不是心疼她了,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嘤嘤嘤。”秋仪入戏很快,她趴在毕旭染的背上假哭,仿佛刚才那个吓到了方梅的人不是她一样。

其他人听见秋仪的话,都纷纷向毕旭染投来异样的目光。

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还不知道怎么哄人的毕旭染生无可恋的闭嘴了。每次都是这样,秋仪一嘤毕旭染就拿她没办法。

哄又不会哄,打也打不过,也就只能乖乖听话这个样子。

被秋仪拍开手之后,方梅就没有再来找过毕旭染说话,也没有靠近过他,和其他人一样沉默着走在了队伍中,只是时不时抽泣一下。

很快,众人就回到了住处。

“回来的路上我们是不是又少了两个人?”毕旭染将秋仪放在了椅子上,跑到门口往外看,见后面没有人了,便问小顾。

小顾也疑惑的看了一眼毕旭染,然后仔细的清点了一下人数,“怎么会?你记错了吧?我们去的时候就是六个人啊。”

“怎么了?”陈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便靠近了问了一声。

“我们去祭拜的时候明明只有六个人回来也是六个,毕旭染却说少了两个。”小顾这样说着,忍不住躲在了陈险的身后,“你是不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被附身了?”

陈险也是一脸防备的看着毕旭染,“我记得去的时候是六个人,你是不是记错了?”

毕旭染见小顾和陈险的表情不像做假,便沉默了下来。小顾和陈险一见毕旭染沉默,像是认定了他有问题,更加防备了。

“毕……毕旭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去的明明只有六个人。”方梅苍白着脸,身形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跑到众人的身后说道。

听见这边的动静,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他们隐隐将毕旭染围了起来,都说着过去的时候是六个人,没有人愿意相信毕旭染。

“去的是六个人对吧,秋仪?”见秋仪没有围过来也没有说话,小玫便问她一声。

秋仪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茶这种东西的,秋仪放下了茶杯才慢悠悠的说:“是八个。”

陈险看了毕旭染一眼,又看了秋仪一眼,将眼睛眯成一条小缝,“你也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想来搞我们的心态?”

有两个人靠近了秋仪的方向,显然是打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要上前制止她。

“你们要是不信,今天就拿东西做个记号明天从庙里回来确认一下不就好了?”秋仪懒得和他们争,直接给出了可行的方法。

“这样可以吗?”有人问。

“目前我们也就只能这样做了。”小顾说。

陈险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一个晚上鬼怪能做的事情可不少。”小玫一句话将所有人半信半疑的态度激得反水了。

毕旭染扯了扯嘴角,“那东西要真的在我们身上,想杀你们还需要一晚上?恐怕你们在回来的路上都没能留个全尸。”

秋仪鼓掌,“行啊,看你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打趣我了。”毕旭染无奈。

“万一你们是进了屋才被附身的呢?”陈险说。

秋仪翻了个白眼,“我还怀疑你们被附身了呢,你们还记得刚开始进游戏时我们玩家一共有多少人吗?”

其他人便窃窃私语起来,但得出的结论都是不记得了。这一发现让众人心里更加沉重了,便有人不服气的问道:“难道说你记得有多少个人?”

“十七个。”毕旭染说,他是真的没想到,在短短几天里,会只剩下所有玩家中连零头都不够的地步。这个游戏凶残得超乎想像。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小玫大声说道。像是只要音量够大就会补充她不足的底气和勇气一样。

“爱信不信呗,又没让你们信。”秋仪满不在乎的说,其他人死活她是真的不在意。

“将他们绑起来关在房间里吧,明天出发时再放开。”小玫提议,这个提议显然深得人心,几个人往秋仪的方向围了上去。

毕旭染这个体验过秋仪一身怪力的人倒是不担心她,只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了准备对秋仪动粗的人。

“你要干什么,坐回去!”准备将秋仪绑起来的人注意到秋仪的动作,紧张的大声吼道。

秋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睨了那人一眼,神态高贵冷艳不可一世,“傻逼。”说出的话却不堪入耳。

秋仪再一次翻了个白眼,什么高贵冷艳都是过眼云烟。有人冲了上来就要抓住秋仪,谁知道秋仪伸手一抓一拧又一脚往那人的膝盖上踹上去。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轻而易举的就将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肉山一样的人制服了。那个人一动不动的跪在了地面上了,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力气就像是沉入了大海一样,没有丝毫的反馈,秋仪的手像是被固定了的铁钳一样一动不动。

秋仪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讥嘲的笑来,“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不值几个钱的玩意儿,给点颜色就真以为你们的性命是什么香饽饽了?”

其他人一听秋仪这样说,都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瞪着秋仪,却顾忌着她手里的“人质”没有冲上去。

秋仪一个手刀将人敲晕了,拍了拍小红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要打就一起上,别浪费时间,我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