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夙心确实无力挣扎,他撕了她的里衣,夙心只能喊道:“不要……”
“怎么,连命都不要了,还这么在意清白?!”梵夜将她粗鲁地抱起。
果然,她前后贯穿的伤口正在冒血,而且是黑血,那羽箭有毒,梵夜蹙眉,脸色更加阴沉,抬手给她疗伤。
夙心抓着碎衣服遮着胸口,抬头看了看男人正襟安坐,眉目凛冽,扬起下巴不看她,便不再那么羞愤:“叶子,多谢你救了我。”
男人怒火正盛,沉沉道:“你以为我想救你?我只是不想做一个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的废人。”
夙心知道男人憋着气,试着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会有冷箭偷袭我,对不起。”
男人闭眼轻吐了一口气,隐忍着滔天的怒火:“我最讨厌有人说谢我,更讨厌有人说对不起我,你倒是一个没落下。”
“……”夙心黯淡下眉眼,艰难无比地抬手轻抚上男人的脸庞,“叶子,不要生气了。”
男人顺着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许久:“我绝不允许你背弃我,绝不允许!”
“我没有背弃你。”夙心弱弱道。
“你若死了,就是弃我,懂吗?”男人瞪着眼,说这句的时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心中苦涩蔓延,所以带了些许喉音。
这瞬间夙心似乎明白了什么,淡淡一笑:“叶子,我突然中箭是不是吓到你了?”
男人撇开头不看她,冷傲得很:“呵……我活了这八万多年,什么事能吓到我?!”
夙心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是是,那您老人家别生气了好吗?”
“嘶……不准叫我老人家!”梵夜明显对年岁之事介意得要死。
“嗯……”伤口慢慢的不再那么痛了,感觉有着道道暖流注入体内,越来越困,干脆闭上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梵夜收手,看着眼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肌肤,喉间一滞,撇过头,遂去准备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拭身上的血渍和脸上的灰土。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忍着欲念将夙心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给她穿上这边备着的他的干净里衣。
谷中有洼河,临川畔山,甚为清幽,梵夜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都是血腥味,着手脱衣,一下就钻入河中……
不知过了多久,夙心转醒,摸了下心口,伤口居然不疼了,身上这宽大的男服……一定是叶子给她换上的,抬手捂住脸,虽然和叶子平时亲近,但换衣服……太羞耻了。
下了竹榻,夙心走到了外面,先是被这边的美景惊到了,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峡谷,这里繁花似锦,丛林葱郁,远处的川流声沁人心扉,湖面如玉盘,微风拂过,湖中树叶的倒影跳动,让人心神俱宁。
茶桌上有一瓶开封的酒,夙心走过去,将酒瓶捧起闻了闻,欣喜不已:“是叶子的烈酒。”
吞了下口水,馋得不行,左看右看未见人影,捧着就要偷喝……
倏地,湖面的平静从内向外被打破,一个人影从湖中窜了出来,吓了夙心一跳,待看清后……
“啊…………!”酒瓶掉到地上,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