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啊”地一声,紫衣女子疼得收回自己的手,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断了,可见禾宁当真是气狠了。紫衣女子们见自己的同伴受伤,连忙散开。禾宁将聂茵护在身后,怒声问道:“你们是谁!”
兰雁没有禾宁的速度快,冲上前时,禾宁已经救下了聂茵,兰雁走到禾宁身边,将身后的聂茵挡的死死的,看向那群紫衣女子:“你们欺负一个小妖,还要不要脸。”
断了一只手的女子恶狠狠地说道:“管你们什么事,死丫头,敢伤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给我把她手脚全给我打断,然后扔去喂异兽!”
兰雁听这话,甩出鞭子,就想给她们个教训。然而被禾宁拦了下来,她语气很平淡却平白透着股寒意:“既然她们想死,那我遂了他们的愿就是。”
说罢,禾宁唤出寒霜剑,当即就冲那群上前想要断自己手脚的紫衣女子挥去一剑,紧接着右脚用力向下一蹬,整个人弹起钻进那群女子之间,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那群紫衣女子都倒在地上,身上满是剑伤,尤其是那位先前被断了手的,状况最是严重,她倒在地上吐血不止,而原本被断的手更是直接被砍了下来,伤口处也已经被寒霜剑的寒气冻得坏死,半点修复的可能也没有了。
被砍了一只手的女子显然是又怕又气,但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得放出狠话:“死丫头,你给我等着。我们主子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她就在其紫衣女子的搀扶下跑了。
兰雁看到她们跑了,想要追,却被禾宁制止:“别追,我刚与她们交手时,她们似乎修炼的是魔功,你若是追去,很可能会被重创,我们等商晴来。”
兰雁听到禾宁这么说,也只好作罢,禾宁收回寒霜剑,拉着聂茵回到屋子内,从自己的血簪中取出一些伤药:“我给你上点药,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耐一下。”
聂茵含着泪点了点头,禾宁轻轻将伤药撒到聂茵耳朵的伤口处。
“嘶——”聂茵很怕疼,耳朵又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但聂茵还是咬着牙忍着,手紧紧地攥着。
等到上好了药,禾宁又从瓷瓶中倒出一颗丹药:“这也是治伤的,内用和外服一起,能让伤口好的快一些。”
接过丹药服下之后,聂茵突然又落下眼泪:“谢谢你们,今日要不是有你们,我可能也是难逃此劫了。”
禾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她们为什么抓着我不放,我做错了什么……”聂茵哭得越来越大声,仿佛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没有错,你受到了不该有的伤害,怎么会是你错了。错的是她们,她们不应该,也不能有任何理由来伤害无辜的人。”禾宁搂着聂茵,让她发泄着内心的委屈。
直到有人来喊道:“阿茵,我回来了。”
听到侍女妈妈的声音,聂茵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她抹了抹眼泪,强行挤出笑容,打开门给了侍女妈妈一个拥抱:“侍女妈妈,你回来啦。”
侍女妈妈的长相十分平凡,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疲惫,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慈祥,尤其是聂茵来抱着自己时,眼里的笑意都快装不下了,可见她是真的十分喜爱和疼惜聂茵。
侍女妈妈看见禾宁和兰雁,笑着问道:“二位便是阿茵的朋友吧。我叫黄夏月,阿茵总爱叫我侍女妈妈,从小就这么叫,改也改不过来。阿茵快些起来,你的朋友们还在呢,就不要老是黏在我身上了。”说着便拉开聂茵,想让她坐好。
谁知一拉开,就看见聂茵耳朵上的伤,还有哭得通红的眼睛以及还没来得及洗去的满脸的泪痕,聂茵脸上强撑的笑容衬托着自己越发的可怜。黄夏月心疼得不行:“阿茵,你这是怎么了,是那些人又找来了吗?一定很疼吧,我去给你找药。”
禾宁忙劝阻道:“夏月姨,您先别忙了,我已经帮她上了药,那群人也被我们打伤跑了,您先坐下,我们想问些事情,关于聂茵的。”
黄夏月慢慢坐下,眼中的心疼和担忧半分不减:“今天谢谢你们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这位仙子也不要称呼我夏月姨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女,实在担不起这句姨。”
“您别这么说,聂茵与我们同辈,她从小就是由您抚养长大的,对她来说您就是她的母亲,既然是她的母亲,我们自然是要叫您一句夏月姨的了。”禾宁说道,“我想问,为什么聂茵会被您养在这处,毕竟聂茵作为兔族的最后一丝血脉,按道理来说天庭是一定会善待的。”
聂茵也点点头,用坚定的眼神表示:你就是我的妈妈,最最重要的人。
黄夏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那便听你们的就是。关于阿茵是兔族血脉,会得到天庭善待,我何曾不是这么想的,但我当时捡到阿茵后,向天庭上报之时,上边却说兔族的最后血脉早已被安置好了,还以谎报的罪名处罚了我,将我罚到这异兽阁来当差,我没了办法,只能把阿茵先将养起来。”
“这怎么可能?”兰雁惊讶道,“我在天庭这么久,也从没见过什么兔族血脉。”
“你不知道很正常,那个时候,你都还未出生。”商晴带着商睿从门外进来,回答了兰雁,“天庭当时确实有一位称为兔族最后的血脉的人,并且说自己是皇族,她至今还在这天庭之中。”黄夏月想要站起来行礼,商晴却挥挥手示意她免了。
兰雁有些惊讶:“是谁?她怎么证明的,不会就是一说就相信了吧。”
商晴冲兰雁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那帮人又不是啥的,那个女人拿出了皇族的玉佩,又有兔皇的文书,上面清楚写着如果兔族遭遇不测,希望天庭能够善待他们的孩子。有了这些证明,再加上她显示出了自己的原身,那些人自然觉得她就是兔族无疑了。”
黄夏月脸色突然白了:“玉佩和文书,那是阿茵的东西,我捡到阿茵的时候,她的襁褓里就有这两个东西,后来遇到一伙蒙面的人把那东西抢了去,我原想着,只要阿茵能被天庭认出并好好相待,那些东西也就不用在意了,但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需要它们来证明阿茵的身份。早知道……”
商晴又接着说:“那些人早就准备好了,你根本防不住,多早知道也没用,就算你那些东西拿了去,她们也有别的办法,到时候聂茵的命都保不住。你得庆幸,她们不识货,皇室留给聂茵最重要的储物戒没被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