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〇年四月初的一天半夜,我睡在五区一队集体宿舍的大板铺上,睡梦中有人轻拍我的肩头。我睁开眼,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我们生产队的队长,穿一身黑色棉衣,拢着手,一副憨厚老实相,轻轻地对我说:“你起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