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题,你是谁?”
时鱼擦干眼泪,面容清冷,她是谁?
她一直都是时汐的替代品,到现在来问她是谁?
她该说自己叫时鱼吗?还是该说她就是时汐?
时鱼露出凄苦的笑意,她红着眼盯着那张白纸,嘴里无意识的哼着明薄的歌。
最后哈哈大笑,“时鱼就是个笑话!”
她用尽力气在纸上写下“时鱼”两个字,力道直接划破纸张,一道长长的划痕划在那张破旧的桌子上。
“恭喜考生回答正确!得50分,因考生毁坏试卷,所有分数归零,扣100分!”
无数的触手铺天盖地将她彻底淹没,窒息感随之而来。
这一次没人救她了。
眼前似乎有光,时鱼露出一条缝,面前有无数人走来走去,她睁不开她的双眼,看不清楚。
“她到底怎么回事?”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怒吼传来。
时鱼张嘴,试图发出声音,难听的尖锐声从喉咙里发出来,她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时鱼彻底睁开了双眼,立马就对上了明薄紧张的面孔。
“她醒了,快来看有没有事!”明薄立马大叫。
她这是怎么了?
时鱼偏头看到小悦正在哭,心里更加奇怪。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层纱布绑在上面。
时鱼疑惑的看向明薄,她为什么受伤了?
明薄抓紧她的手,以为时鱼是怕以后都说不了话,连忙说:“只是暂时性的失声。”
她下半身都动不了,突然间慌了,与被钉在凳子上的梦境重合,她恐慌的四处乱看,她怕那些触手再次涌来。
明薄看出她的害怕,连忙把她抱紧,“别怕,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你。”
医生很快就到,开始为时鱼做一系列的检查。
明薄负责去查的人回来告诉他,“薄爷,李子萱跑到明宅躲起来了。”
明薄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看时鱼没那么害怕后,才从屋中退到阳台。
他点起一支烟,反身一脚踢倒那个人,“李子萱你们都抓不住,我养你们有何用?”
他最近天天赶通告,把李子萱给忘了,没想到他天天盯着时鱼直播,到最后时鱼都能被李子萱给带走!
要不是他消息灵通,立马从C市回来,他看到的就是时鱼的尸体!
想到这里,明薄就心疼得不能呼吸,恨不得把暗地里保护时鱼的人给一一弄了!
“薄爷,对不起!”那人立马跪在明薄面前,低着头不敢抬头。
“对不起有用吗?”明薄半蹲身子,冷若冰霜,“严谦,你给我听话了,李子萱你要是没办法把她从明宅带出来,那你就拿你的这只手来抵!”
明薄直接把那支烟灭在他的左手上,威胁十足。
“是,薄爷!”
明薄多余的一眼都不给他,再次进去屋里,看着床上的时鱼,伸手拉住她的手,用温暖告诉她,他在这里。
时鱼歪头看他,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
时鱼心里松了口气,她不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