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城城主府,庭院里。
花无殇无聊的望着孔岳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拔剑的动作,嘴里机器般的数着数字,“881,882,,88……”
这时,刚刚忙完的杨叶走了进来。
“还没结束呢?还差几个?”
花无殇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还差一百多个,在练半个小时应该就可以完成了。”
杨叶微微瞄了孔岳一眼,看他的动作还算标准,也就不再管他了,快步走到花无殇身旁坐了下来,“什么时候回剑阁,要不要我派人送送你?”
花无殇望着满天的繁星,笑着说道:“我打算明天就走了,先回去给我师父报个平安;送就不用了,到了一片地带周围基本上都是朝廷的势力范围了,不会再像路上那么乱了。”
“的确,往后一直到中域的范围都是我们家族的势力范围,进入中域就直接进入你们水月剑阁的领域了,也没什么人敢拦你。”
杨叶也跟着花无殇一起望着浩瀚的星空,并指着天上的某颗星星说道,“我师父曾经跟我说,一颗星星在不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只会跟着专属于它的轨道走,一辈子都是这样,但是一旦当他遇到了一颗引力更大的星星,它原有的轨道就会被打乱,并诞生出一条新的轨道,围绕着那颗打乱它轨道的星星走。”
“这么说,你不就是那颗打乱了我原本的轨道的星星嘛,不过……如果你当时不出现,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花无殇用左手抱着双脚,右手捡起一支树枝呆呆的在地上画圈圈。
杨叶没想到花无殇还有这么呆萌的一面,竟然有一种想要冲上去亲一口的感觉,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旁边还有人呢。“这也许就是命运吧,一切仿佛都是早已经预定好了的。”
“嗯。”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天空,谁也没有说话,都很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但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练剑归来的孔岳打破了。
“师父师娘,我完成了,我完成啦!哎哟!”杨叶忍不住上去给了他一记爆粟,啊不,是爱的铁拳。
“你这小屁孩能不能分清场合在说话,现在是深夜,你还敢大声喧哗?”
花无殇在一旁看着两师徒的打闹,偷偷的捂嘴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啦,下次不打扰你们幽会就是了。”孔岳有些幽怨的捂着自己头顶上的大包,小声的说道。
“你这小子知道的蛮多的嘛,算了,时间也不早了,去洗个澡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1100次拔剑练习呢。”
“哦。”
孔岳赶紧拿着衣服去洗澡了,在孔岳完全离开之后,杨叶才回过头来对花无殇说道:“那小子练完剑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吗。”
花无殇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嗯,我知道了;杨大哥,如果你有空的话,记得来中域找我。”
杨叶怔了怔,然后扬起嘴角笑了笑,“会的,有机会会去中域看看的。”
“那……晚安,杨大哥。”
“晚安……”
……
第二天,躺在床上的杨叶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与窗外耀眼的阳光来了个照面。
杨叶慵懒的拿起一旁的枕头遮住了眼睛,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睡,但是突然之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跳起,再望了一眼明亮的窗外。
“不会吧……”
杨叶匆忙的穿好衣着,简单的洗了把脸,走到庭院外面。
只见孔岳一个人在庭院里孤零零的练习着拔剑,只有树枝上的几只小鸟在叽叽喳喳的附和着叫着,他头上早已经是汗水淋漓,很显然已经是练了一段时间了。
杨叶没忍心出声打断他,只好抬头看了看太阳所在的方位,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比平时晚起了三个小时,该死,难道是家里的床太软了吗?”
孔岳似乎注意到了杨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杨叶的方向望了过去,“师父,你醒啦!”
小家伙看到杨叶的身影,立马跑了过来,“师娘让我跟你说,如果你两年之内不去找她,她就来找你了。”
“是吗?”杨叶会心一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师娘什么时候走的啊。”
“天还没亮就走了,哪像师父你啊,都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小家伙挑衅般的朝杨叶做了个鬼脸。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取笑你师父,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噶几噶几噶几!”
杨叶掐着小家伙的软肋开启了挠痒痒模式。
“啊哈哈哈哈哈,师父,哈哈,我知道错了,哈哈哈。”
杨叶玩了一会就没再玩下去了,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小家伙的功课上,“刚才看了一下你拔剑的动作,动作还算规范,就是差了点力道,继续努力吧,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盯着你,修炼这件事还得看你自己的自律,一旦怠慢了,就得重头再来了。”
“嘁,我才不会像师父那么懒呢。”小家伙撇嘴道。
“哎,你小子跟我杠上了是吧!”杨叶扯了扯袖子,打算再重演一次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家伙看到杨叶的动作,立马怂了,当即开口说道,“没有,没有,您老就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一个屁放了吧。”
“……算了,不跟你这小家伙计较,你自己乖乖练剑吧,要是觉得无聊了你就在府里转转,要是想出去的话记得带上身份凭证,到时候走丢了我可不管。”杨叶随手丢了一张石卡给小家伙,然后就离开了庭院里。
小家伙拿起石卡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了‘孔岳’两个字符,以及石卡的左下角的一个神秘的符号和右下角的一串不像是刻上去的100000数字。
小家伙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它给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开始练剑。
另一边,杨叶来到了城主府里的议会大厅。
这时,一位精神抖擞,眼如鹰眼一般的老人走到了他的面前,缓慢的给他行了一礼,“世子,老夫再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