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主义和世界贸易组织：规则应该被改变吗？

Robert Z.Lawrence^[1]

原文标题：Regionalism and the WTO：Should the Rules Be Changed？

文章框架：在过去十年中，许多区域经济安排都被列入了谈判议程；对外开放的方法已被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的专家组提议作为实现开放区域主义目标的一种手段，其从经济角度来看是有吸引力的；确保优惠贸易安排不会影响贸易发展的最好方法是消除所有的贸易壁垒；传统上，世界贸易组织的渐进方式允许缔约方选择时机来处理最敏感的问题；世界贸易组织所能做的确保区域协定不会破坏世界贸易体系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为多边自由化进程做出可信承诺，并加快其发展。

观点摘要：

1.在过去十年中，许多区域经济安排都被列入了谈判议程。著名的是欧盟完成其内部市场化改革的进程，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之间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以及亚太经济合作组织（APEC）。但这些只是在最近几年才出现或恢复活力的、迅速发展的优惠经济协定中较突出的几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1994年分析了67项此类协定。这种现象涵盖了五大洲的大部分协定：从东盟自由贸易区（AFTA）和安第斯共同市场（ANCOM）到中部非洲经济与关税同盟（UDEAC）以及西非经济货币联盟（UEMOA）。

2.对外开放的方法已被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的专家组提议作为实现开放区域主义目标的一种手段，其从经济角度来看是有吸引力的。事实上，它可以使实现多边自由化发展具有强劲的势头。但随着自由贸易区越来越与世界贸易组织所不涵盖的更深层次的经济一体化措施交织在一起，这种“开放的地区主义”变得不太可行。区域协定反映出谈判具有复杂性。有时，各国在世界贸易组织未涵盖的领域给予优惠条件，以获得贸易优惠。它们可能不愿向外界提供这些优惠条件。很难想象世界贸易组织如何在成员不愿意承认其他国家的情况下强迫它们同意开放成员资格，但不难想象成员会设定准入条件，从而阻止他国加入。

3.确保优惠贸易安排不会影响贸易发展的最好方法是消除所有的贸易壁垒。一旦消除所有贸易壁垒的目标得以实现，那么在区域协定中更深层次的一体化就是重要的。在这方面，区域协定表明，许多国家，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准备确保在某个时候实现与很多国家之间的自由贸易。这在2005年初的美洲自由贸易区协定（FTAA）和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的《茂物宣言》中都实现了。事实上，亚太经济合作组织成员在对开放性区域主义的承诺中，已经含蓄地接受了这一承诺。世界贸易组织应尽快获得所有成员的类似承诺。

4.的确，当这些承诺的细节被真正阐明时，它们会使所有有关自由化的重大政治斗争尖锐化。传统上，世界贸易组织的渐进方式允许缔约方选择时机来处理最敏感的问题。正如乌拉圭回合谈判中《国际纺织品贸易协定》（MFA）改革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将敏感的自由化延迟到一个最迟的固定日期可以减少其中一些政治问题。然而，如果在政治上是可行的，那么由于各国试图利用临时优惠条件，开放性区域主义的多边承诺实际上可能会加速区域自由化，同时可能有助于确保这些安排实际上成为全球自由化的基石。

5.就确保区域协定不会破坏世界贸易体系这一点而言，世界贸易组织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就多边自由化进程做出可信承诺并加快其发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因为各国寻求从临时优惠条件中获益，所以这样的承诺实际上可以加速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和美洲自由贸易区的自由化。此外，现有协定的某些条款（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原产地规则和欧盟实施的反倾销有关）应该被修正而不被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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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obert Z.Lawrence，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贸易和投资教授。来源：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美国智库），2016年9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