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少吓唬老子!”肖呈央趁他不注意,腿一抬捅在江尚肚子上。
然后跳上停在路边的路虎,一踩油门到底,绝尘而去……
“啊,尚哥,你没事吧?”陈雅妙这才回过神来,去扶跌坐在地上的江尚。
花痴袖手站在一旁,他知道,虽然那胖子吨位大、打人痛,但肯定没法儿把江尚打出什么问题来的。
“没事”,江尚捂着肚子站起来,又对陈雅妙道,“不好意思,本来想送你回家的,没想到碰到这渣滓……那女的好像跟你是同一个小区,要是她……”
“没事!”陈雅妙打断他道,“她什么证据都没有拍下,不可能起诉的。”
“好。”江尚有些歉意地挠挠头,“那就送你到这儿了,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陈雅妙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怎地,那深邃而又俊朗的五官笼着一层忧伤的气息,他就像一个忧郁的王子。
不管他前女友是多么地美若天仙,
也不管他们是为什么分手,
但世上这般深情的男人,
绝无仅有了不是吗?
见她不理,江尚又自顾自地道,“再见”,然后准备拿开她搭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谁知道她的手却抓得更紧了,涂了朱红色的指甲稍稍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胳膊。
“嗯?”江尚不解地看她。
谁知道她竟说,“这案子,我接了。”
“额?”江尚有点不敢相信耳朵,毕竟她刚刚才明确拒绝的。
陈雅妙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前女友的案子,我接了,我会尽力帮她争取活下去的机会的!”
“还有,这案子我想以我自己的名义接下,与律所无关,所以诉讼费你不用给了,就当是还了我们家欠你的人情吧。”
那一瞬间,江尚腿一弯,有股冲动想给她跪下的。
毕竟他也过其他律师,且不论肖家的权势,单论这案子就很棘手很复杂。
而她愿意不计后果地接下……
“不要!不要跪我!”陈雅妙眼疾手快拽住他,偏开头,“你没听过男儿膝盖有黄金吗?怎么能为了这点屁事儿就向女人下跪呢?!”
江尚愣了半天,才找回语言,“那,谢谢你了。”
陈雅妙苦笑,
自己大概是疯了,
竟然无限嫉妒起那个倒霉的女人,
竟然,能得到他的如此情深。
她还真想见见她,了解她,是怎么俘获他的心的……
“再见!”陈雅妙转身离去,带着几分决然。
……
江尚有些愧疚,她这委屈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自己逼着她还了这份人情帐的。
毕竟,如果以她自己的名义,而不算律师事务所委派的工作的话,那是不是说,她得用自己业余时间来处理这个棘手的案子?
那也确实够难为她了。
“看啥看啊”,江尚拍着他肩膀数落道,“人家心都被你伤透了!”
“什么啊,你别瞎说行不行?!”说着,江尚也转身离开。
花痴追上他,“瞎说?你可真是个木头!人家女孩子那点心思你还看不出来?”
“你个花和尚,人家帮我,那是因为之前我帮过她老爸,你别瞎嚼舌根!”
“哟,还拜见过岳父大人啦?你小子进展够快啊!”
“叫你别瞎说!”
……
两人一路饶舌饶到分手。
江尚回了学校,花痴找他师傅。
回去都接近午夜了,宿舍楼依旧灯火通明。
范梓明这货照旧在打游戏,按他的说法,零点时分,脑子最清醒、运气最好、手感最佳,是一天中上分的最佳时机。
这时候,地震了他都不会跑的,肯定得打完这一局再说的。
所以,江尚也没跟他打招呼,拿着衣服去洗澡。
脱了衣服,下腹靠近命根子那里有块淤青,是刚肖呈央那小子撞的,那小子估计原本想撞他命根子的,没想到撞歪了。
而这块淤青,刚刚他在路上看的时候,还青了一大块,怎么现在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好像缩小了一大圈?
而且……好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继续缩小?
怎么回事儿?
江尚脑袋上冲着淋浴,低头久久地观察着那块淤青……
“老江?”
“哟,老江你回来啦?!”是范梓明的声音。
江尚这才回过神来,抓起毛巾继续搓澡,“嗯,你打完游戏啦?”
“打完啦,晋级成功!”声音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江尚敷衍地回了他一句,“恭喜”,便不再理会。
范梓明隔着门跟他吹嘘了一会儿自己怎么怎么牛逼后,突然道,“对了老江,你今天下午让我查的那张卡片,我知道是谁的了!”
江尚一下来了精神,关了淋浴,问,“是谁?”
“你不认识!这事儿说起来还有点儿复杂,你出来我再跟你说。”
于是,江尚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洗澡这事儿,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来,“是谁是谁,快说!”
范梓明抱着凳子反坐着,慢条斯理着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我们诗词社那社长呢,向来是看不对眼!那货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把妹炫富,别说诗,就连作文都写不像样的,他凭什么当诗词社社长!”
江尚有些急,“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那诗是谁写的!”
“你先听我说完啊!”范梓明继续慢悠悠地道,“所以呢,今儿下午,我就去找我们那副社长了,我们副社长人还不错,至少还是块写诗的料子,再加上人也老实,大家都比较喜欢找他,所以我也就去找他了。结果我把卡片一拿给他看,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不我写的诗吗?!’”
江尚眼前一亮,“所以,那诗,是你们副社长写的?”
范梓明继续道,“诗是他写的没错,这还不算完呐!那诗,准确来说,是几个月前,那狗屁社长委托他写的!”
“哈?”江尚有些懵了,“那这到底算谁的?”
“简单来说,就是那狗屁不通的正社长,为了把妹,所以用五十块钱,委托副社长帮他写了那首酸诗,我们副社长才华横溢刚好手里又缺钱花,就同意啦!但他当时是发的微信给那货的,至于卡片上那个,我估计就是那货誊抄的了!”
江尚顿了一下,才道,“所以说,诗是那副社长作的,那卡片是来自你们正社长的,是这意思吗?”
“b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