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国,温泊接到密函,因顾疏一定要他亲启。
使得温泊颇有些紧张,深怕她在里面放了什么能要人性命的药粉。
特地让人站远点,当着他的面亲自打开。
信封内,并无任何异物,只有一张薄纸静静躺着。
温泊先是用扇子轻轻拂去可能存在的粉末。
四下翻找确认什么都没有,才敢接近。
当他看到内容,脸色开始变得微妙起来,才心虚地知道是为什么。
他将密函紧贴在胸前,还回头看了看身后有没有站着太监。
这些事妹妹怎么能同外人讲!
她与麓王不会真的交心了吧,将心底最深的秘密告诉心上人?
真让人恼火,温泊一拳打在案桌上,将桌上的物件震得东倒西歪。
“一对贱人!”干脆将案上的东西一扫而下,还不够解气,又将身边的东西都砸了。
还让人将送信的奴才都拉出去砍了。
“你们敢威胁我?你们又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吗?”
他脸色可怖,下死令,“去!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他们两人见不得光的事。”
又等待了一日,见到宫中迟迟没有动静。
而驿站里传出消息,有俘虏病重熬不过今晚。
顿时,人们蜂拥而至,想挤进驿站,被守着的侍卫都拦住了。
“大哥,那个病危的小伙子脸上有没有麻子?”
“劳驾大人想一想是不是方脸,眼睛小小的?”
“额头有没有痣?”
每个人都焦急地想询问出点眉目,心里祈祷不是自己家人。
门口的官兵粗鲁地推开了她们,毫无留情地警告不要靠近,否则刀剑无眼。
满腔忧虑加上一次次希望落空,瞬间被点燃成怒火,要将这些人都给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还不放人!”
“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们聚集成群,试图冲破官兵阻拦,进入驿站。
渊国使团设下两层侍卫,站在外面拿着刀眼神凶横,时刻准备着谁敢冲进来他就一剑杀了,站在门里面的侍卫死死堵在门外。
渊国使者也在骂公主疏,“一定是她干的好事,打着法不责众的借口,鼓动这些刁民强闯。”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点子。
让堵门的侍卫都撤回来,一个人一个俘虏,把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走出去让他们看看。
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看着他们挟持俘虏走到眼前。
侍卫呵令道:“后退!”
他们走一步,百姓也就退一步。
俘虏被推到百姓眼前,成一墙肉盾。
渊国使者站在保护圈内,趾高气扬道:“我告诉你们,这里只有一半的俘虏,剩下的都在渊国关着,你们胆敢擅闯,渊国即刻诛杀全部俘虏。”
“你敢!这是在我们毂国的都城。”
渊国使者不屑地冷哼一声,“有这个闲工夫去找公主疏闹吧,只要她肯交出小殿下。”
他们的软肋被捏在手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公主疏一日拖一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俘虏还在我渊国手上,不是在你们毂国。”
消息传进宫里,顾疏便知道这是渊国在给她下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