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京在文昭殿实在坐不住,竟在殿内与侍卫比试。
顾疏劝阻他不要胡闹,但他执意要展示身手。
结果,不慎扭到了脚,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忍着疼只说没事。
顾疏一眼看穿,淡淡道:“去请看跌打损伤的太医。”
易云京在侍卫的搀扶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尴尬得不敢抬起头。
常义明一心扑在太子身上,封弘这一声太医来了惊得他捂着胸口,要缓一缓,责怪地看向封弘。
但当太医房大人出现时,他立刻换上一副亲和的面孔,紧紧地拉住太医的手,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太医作揖,“常大人。”
他转头客气地拉过太医的手,亲和地将自己的手搭以示亲昵。
“房大人,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常府上下是感激涕零,必定重谢,只有一事,今日无论是见到谁,做了什么,半句都不能透露出去。”
“大人放心。”太医答道。
常义明领着他,还未靠近床,房外便传来声音,“房太医,宫中传召,请您速去,您最擅跌打骨伤,易将军在御前摔了一跤。”
房太医看向常义明,面露为难之色,似在表达圣意不可违,他不想趟常府浑水。
邝孟恭愤懑道:“荒唐,连太医她都要抢过去。”
常义明只说:“房太医,先看诊能看多久是多久,门外的事由老夫出马。”
常义明仔细打开房门一条缝,看看来者是谁。
见是房太医的家丁,他松了一口气。
他走出房门,驱赶家丁,“房太医不在我常府,他走了。”
“可是...我家大人的马车还在门口啊。”
常义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啊,我正问罪呢,他才来就说有要事急着走,连马车都没坐,自己走了。”
“那、那常大人,我家大人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常大人挥手驱离他,“去外面找你家大人吧。”
家丁回去没办法交代,抓着衣衫下摆,很是无措,看着常义明走进房间。
透过缝隙,他似乎看到了房大人的身影。
太医院没找到人,谁也摸不准这位公主的脾气,两位院判便被推出来了。
诚惶诚恐地进殿,直接扑通一声跪下,“请公主恕罪,太医院中接骨科的房太医今日没当值,早暂时寻不到人。”
顾疏一听,“不是什么大事,两位院判不必惊慌。”
易云京也说:“两位院判看也是一样的,我没这么矫情,只是不慎扭伤罢了,养几日就好了。”
“是。”两位院判站起身,着手为易云京看诊。
但她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追问道:“那位房太医性情古怪孤僻吗,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两位院判面面相觑,再次跪拜在地。
其中一位院判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今日之事,据他家丁所言,是常府拿了名帖来请,房太医应邀而去,但就在刚进常府时,突然接到了宫中的传召,而常大人似乎并不愿意放人。”
顾疏与易云京对视一眼,所想相同——他们找到真太子了。
易云京急得站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