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扶余易主

“邹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陕父声如洪钟,大声质问道:“你是扶余国卒本城之主,更是大王的亲弟弟,大王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带领外人前来攻打?”

“自从我离开扶余国的那一刻起,我便于邹蒙再无瓜葛!”邹牟说道:“这些人都是桓雄大人麾下精锐,对以后的扶余国来说,他们都是主人,怎么能是外人?”

“认贼作父,无耻!”陕父怒骂道。

“无耻的是邹蒙!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不顾手足之情,连施舍我的一点东西都要收回!”邹牟咆哮道:“同为先王子嗣,他邹蒙无德无能,凭什么坐拥扶余国?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投敌叛国之徒,犹如丧家之犬,还敢强词夺理,在此狺狺狂吠?”陕父边勇猛杀敌,边怒斥邹牟。

“今日,你必死!”邹牟大怒,亲自杀向陕父,两人战作一团。

邹牟带的人不多,但都身手不凡。

此时纥升骨城内,修为最高者,便是陕父和乌伊二人,他二人与邹牟带来的人,一对一尚不占上风,何况被多人围攻!

此时邹牟加入,陕父被逼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乌伊身形飘忽,速度很快,但被几人围攻,毫无还手之力。

王城守卫虽然人数众多,但有修为者无几,此时已被邹牟带来的人屠杀殆尽。

莫离带兵赶到纥升骨城,将内城包围,自己带几名将领跃入内城,加入战局。

邹牟此前离开扶余国之后,显然有奇遇,修为增进不少,身材高大的陕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与邹牟对了一掌,陕父的一条手臂应声而断,他踉跄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乌伊快走!”陕父大声说道。

陕父的意思,乌伊自然知道,他们此战就算以死相拼,也毫无取胜可能,与其全部战死在这里,还不如逃出去一个人通知邹蒙,以免他回来时毫不知情,而落入邹牟的圈套。

乌伊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突破几人围攻,化作一道残影跃上城墙。

“哪里走?”邹蒙见乌伊要逃走,他打出一道指芒,射向乌伊,乌伊躲闪不及,但见城墙上的乌伊鲜血喷洒,人跌落墙外。

邹牟欲跃出墙外,留下受伤的乌伊,陕父先他一步,挡在他面前。

“让开!”邹牟一掌打在陕父胸口,陕父向后跌出丈余,吐出一大口鲜血。

邹牟又向宫外飞起,陕父拼尽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抱住邹牟的腿。

“找死!”邹牟暴怒,将陕父的头颅从脖子上生生揪下,鲜血狂飙。

被陕父这么一耽误,估计乌伊已经跑远了。

邹牟将陕父鲜血淋漓的头颅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再有反抗,便是如此下场!”

“住手!”莫离大声说道。

交战双方都停了下来,邹牟看着莫离笑道:“这就对了嘛!都是扶余国人,自相残杀,实非你我所愿!”

“让我服从你,可以!”莫离手握刀柄说道:“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三件事,否则,我莫离必率纥升骨城五千守卫与你们血战到底!”

“什么事?”邹牟虽不悦,但看到莫离态度坚决,及王宫外五千精兵蓄势待发,遂问道。

“第一件事:扶余国国号不变,不受达倍国桓雄节制。”莫离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们扶余国和达倍国乃是友邦,不存在隶属关系。”邹牟说道。

“第二件事:邹蒙大王的旧臣亲属,不得随意降罪处置。”莫离说完,等着邹牟表态。

“邹蒙是我大哥,他的亲属便是我的亲属,他的臣民便是我的臣民,我怎么会随意降罪呢?我答应你!”邹牟说道。

“第三件事:邹蒙大王不在朝中,你是他亲弟弟,代为行使王权也在情理之中,可是等邹蒙大王回来了,你须将王位还给邹蒙大王!”莫离说道。

“你!”邹牟指着莫离准备发作,可转念一想,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问题,大哥本来就是扶余国王,他若回来,王位自然奉还。”

次日,扶余国王室昭告天下邹蒙大王驾崩,举行国丧,举国缟素,将陕父的尸首装敛,称是邹蒙大王,以王的礼仪规格安葬。

而次日,邹牟却让人将陕父的人头悬挂于纥升骨城城门之上,称其为反贼!莫离虽然气愤,但大局已定,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紧接着,邹牟登临王位,扶余国恢复平静,一切如常。

而扶余国发生的这些事,远在千里之外的邹蒙却毫不知情,他现在正忙着为新罗复国,王俭登基做准备。

闲暇之余,邹蒙还要忙着修行,他最近从王俭对阴阳宝鉴的使用和对冰火的运用之法中感悟良多,感觉自己找到了修为突破的契机。

哪个国家亡而复国,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

华夏便是如此,王俭曾亲身经历,新罗国复国自然也不能例外!龙城国和伽耶国都对新罗国虎视眈眈,他们岂能坐视新罗国复国而无动于衷?

这些危机是新罗国人早晚都要面对的,所以王俭决定将复国的问题尽快解决。

而此时,远在北方大陆的另一端——已经逝去的大震国,一个蛰伏许久,志在决定整个北方大陆未来的人出动了。

那个在大震国王城废墟的地下,王俭曾在那里躺了一个多月的地室内,穿着黑色斗篷的瘦小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他在等人。

这座死城的废墟里,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一闪而逝,形如鬼魅。

没多久,这个黑影出现在地室内瘦小黑衣人的身后。

“你终于回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事办得怎么样了?”

“师傅,您真是神机妙算!他果真没有让您失望!”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你受伤了?”瘦小的黑衣人突然逼近他身后的黑衣人,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身后较为高大的黑衣人问道。

“是的,师傅,这伤是多半年前,在辰韩原被金首露王打伤的。”较为高大的黑衣人低着头,神色紧张地说道:“王俭在辰韩原被封入卵中疗伤,金首露派人前去刺杀,徒儿为保王俭不死,就出手杀了那些刺客,金首露出现,徒儿逃离不及,便被击伤了,徒儿带伤逃离,并未被人看出端倪。”

“他现在如何?”瘦小黑衣人问道。

“他比原来在华夏时更厉害!”较为高大的黑衣人说道:“他曾两度打败金首露王,连三昧鼎炉都被他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