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薏就看着苏雁离开，随后又折回来。
“颜薏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气质呢？”
“为了逃避某样东西。”颜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看来我没想错。”
“一个人气质的改变，会让人忽略他的样貌，但样貌改变气质不变还是会能够让人联想起来，毕竟气质改变不易，但也有一些方法。”
苏雁想了想林素。“弯腰驼背对一个人的改变很大。”
颜薏点点头，“不过成了习惯之后就难改了。”
苏雁回想起了林素，林素的脊背依旧很直，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弯腰驼背的时间不久，应该是近期开始的。
谢棠微微皱眉，“小薏你还记得我们那天遇到的人吗？”
“你是说那天在工作路上遇到的那个？”
“对，是他。”
“印象真的很深刻。真的很少见。”颜薏语气中也不乏惊讶。
“你们在说什么？”苏雁有些迷茫。
“我和小薏前几天遇到一个弯腰驼背挺厉害的人，应该挺年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形象会这样。”
“挺年轻？”苏雁抓住了重点。
“对，因为穿着还是挺紧跟潮流的。”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遇到的？”
“应该是11月1日早上7点左右，在xx路好像。”
苏雁认为很多点都与林素重合。苏雁决定调出那天的监控。
另外，李洵对他也有诸多隐瞒。
回到警局后……
苏雁调看了监控，那个身影赫然就是林素！
但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犯人就是林素。或许………
苏雁准备先从李洵和林素的关系入手，不过如何让李洵开口是个难点。
…………………………
“来了？”
李洵有些紧张地点头。
“听苏雁说你很喜欢我的那副作品？”
“不妨说说你对《深渊》的理解。”
“以一人之力敌世界。”
“这是一重，你可知它还有一重解法？”
李洵摇头。
“他为何要与世界为敌？”
“为了守护心中的信念。”
“你觉得你和他很像吧。”
李洵的心思被发现。
“都是为了守护心中的信念，但你和他不同之处在于，他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路可走，而你不是，你还有别人的帮助。如果你像他一样，等来的就是深渊，但……你如果换了一条路，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夕阳的尽头是黑暗，是深渊，但它现在还是夕阳，不是吗？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只是负隅顽抗，结果不必我说。当你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你所想守护的那些，还会在吗？”
李洵沉默了半晌，道：“难道在你的眼里，他就只是一个负隅顽抗的人吗？”
“我想解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还能看到今年的作品。”
只剩下了李洵坐在原地思考着，李洵终于明白了，对于那位将军来说，坚持到最后是最优解，而对于他李洵来说，不必坚持抗争，放弃该放弃的才是最优解。那另一重解法是人各有路。
李洵想起最后那句话，“希望你还能看到今年的作品”也就是说MAS.Y今年会出新的作品吗？
…………
不错，苏雁安排了李洵与MAS.Y的见面，只是他仍不知道的是MAS.Y就是颜薏。不过苏雁很高兴，因为李洵终于愿意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