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不喜欢甜食,换什么都一样”叶令仪双眉紧皱,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的脸上浓云密布。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后便又换回了那副有些懒洋洋的模样靠着床沿上淡淡的说道。
纳兰若尘闻言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便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井槐已经在府中了,你什么时候要召她?”。
叶令仪思索一番后答道“明日吧,我记得井槐还善配香料,不知技术如何?”。
纳兰若尘闻言一挑眉,对叶令仪接下来的举动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不过如是叶令仪不主动说他倒也不急着知晓,毕竟过些时日总会知道的。
“与易容之术不差分毫”纳兰若尘的话倒是让叶令仪觉得这事情越发的有意思了。
“让她给我配能让人致幻上瘾的香料,用料需简单不易被人察觉,香味不宜过重”叶令仪思索一番后对纳兰若尘交代道。
虽说香料不是必须品,但起码备着也不算什么坏事,起码有备无患不是。
纳兰若尘眼神很是平静的看着叶令仪“王妃一会儿要易容,一会儿要致幻香料倒真是让本王越来越好奇王妃究竟意欲何为了”。
叶令仪闻言轻笑道“王爷还是别这么早知道的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王爷的心情是否会依旧如现在这般舒畅”。
纳兰若尘脸色一变,看着叶令仪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王妃莫不是又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见叶令仪那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不过是极为不屑的嘲讽笑意“王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都是玩权谋的人又怎会做什么见得了人是事不是?”。
“王妃倒挺有自知之明的”说罢纳兰若尘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不过仍是有些吓人。
叶令仪倒是不已为意的笑了笑,两人虽住一个屋檐些却都各怀心思时刻提防。
若换了旁人早就受不了这么费心费力的生活了,可偏偏这两人倒是乐此不疲,互相算计的感觉竟让他们身处一种游戏人间之感,着实是两个怪人。
他们二人其实很相像是一面镜子,可惜的是他们一开始便不是站在同一战线,若是他们一开始就是统一战线的盟友,试问这天下又有谁人是他们的对手。
现在他们处于对立面也只能感慨既生瑜何生亮,都是以人心为棋的权奕高手,他们之间的较量势必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此,在真正的分出胜负前如何在对手的眼皮子底下保存实力便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果不其然的是,第二天的朝会上纳兰若尘因华子轩被刺杀一事被众人怀疑。
至于派杀手去杀华子轩的纳兰博延自然也在怀疑,他派去的高手中自然是有活口回去和他禀报事情的经过,纳兰博延看着纳兰若尘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不论是去杀人亦或是去救人,纳兰博延都不相信这背后会没有问题,因此无论如何此番他都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在加上纳兰若尘昨日令人在坊间肆意散播消息,因此华子轩遇刺一事所有的矛头通通都指向他一人,纳兰博延必须将自己派人刺杀华子轩一事掩盖过去。
在加上纳兰若尘对此事供认不讳自行认了自己派人前去太师府一事,只不过却并不承认自己派去的人是为了杀人。
于是便借口纳兰若尘当挡箭牌罚了他三个月不得上朝在家反省。
然而纳兰博延此举虽是为了掩盖自己杀人一事,但在众人眼中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试问又有谁会相信一向赏罚分明的尘王会容忍别人在自己府中安插眼线后不动手反击?
而纳兰博延处罚他的行为就像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却又不曾重罚。
因此众人都很明白纳兰若尘此番受罚不过是杀鸡儆猴的行为,一方面告诫纳兰若尘不得蔑视皇权,另一方面则是要众大臣看个清楚,往皇室了塞眼线乃是死罪一条。
虽说依旧会有那些胆大的,但有了这件事之后便会略有收敛,到那时若是想整顿纪律便也会简单的多。
纳兰若尘虽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却仍是不由的多看了皇位上的纳兰博延一眼,原以为他自己此番必定会被重罚可未曾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的结果。
这期间的门道太多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地,可一向多疑却并无什么谋略的纳兰博延竟能如此行事着实让纳兰若尘吃了一惊。
要么他背后有人指点,要么就是他这些年隐藏的太好,见如今形式混乱不由的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不管是哪一个方面于纳兰若尘而言都是件棘手的事情。
虽说纳兰若尘和纳兰博延间的父子感情并不深,但到底还是他父亲,弑父夺权之事他是做不来的。
因此就算要夺皇位纳兰若尘也不会轻易动皇室中人,因此不免在行动上会有些束手束脚。
在加上若是纳兰博延真的如现在表现的这般有城府那他的夺权之路则会越发的艰难。
不过也算有所收获的,起码经此一事让纳兰若尘知道他那一向多疑的父亲好像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简单,除了纳兰容诏之外,这皇室中他怕是又要多一个对手了,而且是很难缠的对手。
纳兰博延的举动无疑是大乱了他的计划,但于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损失,不上朝可不代表他无法得知朝堂上的动向,更何况就算他去上了朝也并不会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看法。
因此上不上朝于他而言算不上什么损失,而且他相信这大周之内这段时间的最大变数是在自己府上,因此只要守着她不就什么都能知晓了。
对于纳兰博延这勒令反省这一处罚于纳兰若尘而言倒是乐的轻松自在,起码不用每日这般的早起。
下了朝会后纳兰若尘便往叶令仪处赶来,虽说以叶令仪现在这般的情况还不能轻易下床但也好多了,不似前段时间那般经常出现高烧现象。
虽说现在身子依旧很弱却不至于到弱不禁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