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婉不让我告诉你。”
“你!”姬蔚琛举起了拳头,一拳打向了白泽,却只打到柱子上,是幻像。
什么时候?
“你心智大乱,如何能够打到我?”白泽的声音传来。
“你,你在哪儿?”姬蔚琛红着眼睛四处寻找。
“我在你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白泽的声音飘忽,让人察觉不出她到底在何处。
“你,你……”姬蔚琛可不像白泽,从小没有喝过什么酒。如今突然喝了这么多,撑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勉强了,就这样睡在了凉亭的地上。
白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此刻的她就坐在凉亭的上面,只要这家伙清醒着绝对能发现。
但是喝了几坛酒的姬蔚琛,差不多都不省人事了。
白泽认命的背起了姬蔚琛,忍着背上的疼痛,把他背回到了婚房,“娘亲,快来帮忙!”
安初兰看见了背着姬蔚琛的白白泽,惊呼了一声,“卿儿,这……”
“他喝醉了。”
安初兰连忙把姬蔚琛扶到榻上,却看到白泽后背上有着血迹,那白衣显得血迹十分扎眼。
“卿儿,你这是怎么啦?”安初兰担心的看着白泽。
“没事,一点小伤。”
“这哪里是小伤?让我看看。”安初兰说着就要去拉白泽的衣服。
白泽连忙躲开,耳朵红红的,“娘亲,你不可以随便扒人衣服啦!”
“噗,”安初兰笑了笑,“怎么啦,你是害羞吗?”
“我,才没有。”白泽脸也不争气的红了。
“那好吧,你回去自己要上药哦。”
“知道了。”白泽不太适应别人的关心,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这边交给你没问题吧?”
“放心吧,没问题的。”安初兰笑着说道,“以前大哥醉酒的时候都是我照顾的。”
“那我先走了。”白泽要回到自己的寝殿去了,今天真的很累,但是也收获了许多。
轻轻的拉下了衣服,衣服已经被凝固的血肉粘在了一起,白泽只能一点点的拉下来。
“嘶……”白泽倒吸了一口冷气,真的是很疼。
“我来帮你吧。”玲珑手上拿着剪子和药水,“你自己也够不到。”
“那就谢谢了!”白泽趴在了榻上。
“血肉都凝固一起了,你居然还敢硬撕,真的不要命了吗?”玲珑责备着。
“我,没有……”白泽有些语气不足。
玲珑轻轻的剪掉了粘在一起的衣服,然后涂上药。
“唔……谢了玲珑。”
“没什么好谢的。”
“顺便再帮我一下。”白泽取出了匕首递玲珑。
“我觉得现在的你需要好好睡一觉。”玲珑抢过了匕首,以器灵的身份暂时封印了空间,白泽无法从里边取出任何东西。
“你……干嘛这么擅自主张……”白泽感到一阵困意来袭,“我,我还有事情做啦……”
“什么事情都不重要,现在你必须休息。”玲珑态度十分强硬。
白泽叹息一声,“我可能是……最窝囊的主人了……”
声音越来越小,不到一会,玲珑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明明有解药,却不能用,非要自残。”玲珑弹了弹白泽光洁的额头。“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傻。”
“你以前见过主人吗?”系统好奇的问道。
“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玲珑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柔情,但还是一张面瘫脸。
“原来是这样啊……”系统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自己真的很想知道主人小时候是怎样的。
玲珑又这样消失了。
姬蔚琛头痛欲裂,一手撑着头坐了起来,“唔……这是哪?”
“你醒了,喝点醒酒汤吧。”安初兰端来了一碗汤。
姬蔚琛看到安初兰,直接打翻了她手中的汤碗,“不用你在这里假好人!”
“我没有……”安初兰有些委屈。
姬蔚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安初兰扶住了他的胳膊,却被姬蔚琛甩开。
“你别碰我,恶心!”
不管别人怎么说,安初兰都不在乎,但就凭姬蔚琛的这几个字,安初兰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姬蔚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甩袖离开。
白泽就坐在外面,手中拿着一个小酒杯,“我猜你想找我?”
“太傅,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记得一些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姬蔚琛看着白泽的眼睛。
“是真的。”
“婉儿真的还活着?!”姬蔚琛立刻清醒了。
“是,但你已经成亲了,还要去找她吗?”白泽看着姬蔚琛,“你必须对你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负责。”
“我知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姬蔚琛眼中充满了绝望,“太傅,我求你!让我就看她一眼好吗?我只想确定她的安全。”
“不需要确定,她很安全。你现在,去做你该干的事情,太,子,殿,下。”
“呵……”姬蔚琛讽刺的笑了笑,“是啊,我还有自己的使命。”
姬蔚琛走了,连背影都透露着绝望。
白泽走了进去,扶起了安初兰,安初兰抱住了白泽,放声大哭。
白泽一动不动,她什么都做不了,也许这样才能安慰到她吧。
“我真的错了吗……”安初兰喃喃地说道。
白泽轻轻地拍了拍她,“没事的,我在。”然后拉开了安初兰的手,“有人来了。”
白泽刚刚躲好,门就被人打开,“王妃,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安初兰淡定的说道。
“太子殿下他,他,他走了。”
安初兰震惊的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太子殿下他留下了这个,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安初兰接过了信,“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是。”侍卫说完离开了。
“他走了?”白泽走了出来,接过安初兰手中的信,将信打开。
“抱歉,我还是得去找婉儿,我会回来的,告诉太傅。”信上只有寥寥的几句话。
“没事的,娘亲,是他有急事。”白泽收起了信,不让安初兰看到。
“原来是这样啊。”安初兰点了点头。“我没关系的,你去和仙帝帝后说吧。”
白泽攥紧了手中的信,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