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还是山

《看山还是山》都是用8×10来拍摄的黑白作品,各方面表达更丰富,来表现长城本身本质的东西,画册是在美国耶鲁大学展览出版的。

除此之外,我们应该把自己的文化理念和情感融入到作品中,从一幅好的作品应该可以看到作者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有情感的人,有知识的人,有灵魂的人。

《珠穆朗玛峰》 1996年

我是一个中国摄影师,我几乎对世界上所有的朋友都说,我是一个中国摄影师,我非常喜欢我的祖国。我曾经从上海出发,经过几千公里到达西藏,从海平面零开始,一直到8000多米的珠穆朗玛峰,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中国的大美风光、独特风情,这些中国独有的自然资源、地理资源,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度可以相比。

我拍风光也好,拍纪实也好,拍人物也好,我希望可以和大家更多地交流文化、交流摄影艺术,而不要给我定位仅仅只是一个风光摄影家。

《风笛》 2009年

《湘东的云海》 2014年

《日月》 1985年

作品《日月》拍摄于山东烟台,是在20世纪80年代拍摄的。此前《日月》的构思已达两年,当时烟台正是日落时分,空气中的尘埃将太阳的下部掩去,我按照太阳的亮度曝光。不久,月亮也在东方升起,只不过月亮的角度是倾斜的,我将相机旋转45度,同样按照月亮的亮度曝光,正好将太阳和月亮形成了一个圆。拍摄此片先后等待了3个小时,使用柯达反转片,135相机的250mm镜头加2倍镜再加3倍镜,总焦距1500mm。

《东方》 1997年

人类有很多梦,东方就是个梦;人类有很多哲学,东方就是个哲学体系。我对中国文化的关注和兴趣也是因为和摄影的关系,摄影艺术有很多元素,我的基因、语言、思维方式是东方的、中华民族的,这是不能改变的。自觉的“文化自主”是我一贯创作的主张。《东方》是我在景山公园拍摄的故宫,当时,景山下边有很多树,很难拍。我选一个特别的季节,同时在特别的光线下进行拍摄,这张照片从我构思到拍摄长达一年以上。

这幅作品使用8×10相机拍摄,把一个传统的视觉和现代的形式相结合的作品。为了拍摄这张照片,我整整等了一天,到傍晚时雾下去了才拍下来。

摄影家的心态很重要,要能够拍摄出具有我们这个时代气息的作品,而且将民族文化的内容包含其中。长城是自然与人文、历史与现实、民族与世界高度融合及物化的产物,而我对于长城的认知在不同的时期有所不同的侧重,并走过了从侧重人文、民族、现实到侧重自然、世界、历史的历程。

《雪龙》 1999年

《纵横万里》拍摄于20世纪70年代末。像我这个年代的人,经历了社会发展变革,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如果想当一个艺术家,必须大度,不要计较个人的一点小利。作为一个人,我要回报社会;作为一个摄影家,我要与拍摄对象进行交流,有我的态度。我拍人物,我尊重被拍摄者;我拍风光,我懂得感恩自然并和自然对话。

《裂变》曾被编入美国版本的《世界摄影史》。

1979年拍摄的渤海湾,画面中包含了海平线,还有石油平台和日出。照片对我来说也是表现拍摄时的一种时代心态,并不是从完全意义上的艺术出发的。中国摄影能人太多了,很多思维是相通的,不是孤立的,但是,怎么传递,怎么梳理,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纵横万里》 1978年

《裂变》 1992年

《渤海》 1979年

《互动》 2013年

当日,在晋北的高速公路上行车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景象,我被这种天象,地缘的关系,自然的伟力感动了。我赶快把车停在路边,并爬到小山上拍摄。

2012年,我作为中国新闻出版署派出的艺术家,去英国进行交流,对话题目是《影像与出版》,对话的对象要自己来找,我找来找去,找到了拉达夫。他三年五次来中国拍万里长江。我拍长城,他拍长江,这是棋逢对手,找到一个很好的交流机会,有了共同的话题。长江是中国的一条大动脉,长城是中国的一条大静脉,有动有静,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