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屋还是昨日的房屋,喜庆的装饰还在。
墨翟换乱的叫着,“灵儿,灵儿!”
跑到大厅,灵儿和姬道婆正端上饭菜,随巢子正坐在桌前吃早餐。
墨翟看到灵儿,赶紧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灵儿,“灵儿,灵儿!我还以为是梦,还以为你又走了呢!”
弄得灵儿哈哈大笑,姬道婆也窃窃地笑着,随巢子则蒙着眼睛傻笑。
“小娃娃一般!快些用膳。”智灵羞红着脸说道,“我让太子向卫公举荐了你,用过膳后,你便随太子去见卫公。”
墨翟诧异,想问灵儿为何如此安排,灵儿直说你不要多想,想想怎么与卫公进言,谋个大官,也好一展抱负。
墨翟吃过饭后,太子府已派人抬轿来接。墨翟与卫取一同去往宫中,一路交代察言观色,投其所好。多进言兵事,最近工匠暴乱,前面三人都调查不力,太子已向公父推荐墨翟负责此事。
墨翟心想正好想拜见卫公,便随之进宫。
“尔就是劝止鲁阳文君伐郑,又劝说智伯不要水淹晋阳,后来又授予赵襄子弓箭制作技艺的?”卫公问道。
“正是!”墨翟正色说道。
“那你有何才干,可有助我卫国之策?”卫公又问道。
“卫国有三难,我有三策,可解危难!”墨翟说道。
“敢问哪三难?”卫公有了点精神。
“百年来列国纷争,大国吞并小国,尤其近几十年更是愈演愈烈。现卫之邻有郑、宋两国与卫相当,但北有晋,南有楚两霸,东南有越,东北有齐、鲁三强。卫国苦于列强之中,随时有灭国之危,此一难也。”墨翟侃侃而谈。
“尔所言甚是。列强环绕,如之奈何?”卫公问道。
“卫之难,亦为宋、郑之难,另有蔡、杞、薛等小国亦有此难。若互为联姻,结为同盟,互相帮衬,其必于卫齐心一处,共患难,强国不敢轻易侵犯。此其一也。”墨翟说道。
“晋、楚、齐、鲁、越等强国,亦可周旋于他。列强所忧虑者,不愿富饶民众之卫让与他国也。故列强环绕之中,亦可畅游如鱼也。此其二也。”墨翟继续说道。
“其三,强兵、固城、齐国人之心。如此一来,列强来犯,我亦有强兵挡之,有城防御,更有国人齐力拱卫,无人敢犯卫国也。有此三则,卫无外患矣。”
“尔所言甚是!”卫公说道。
“此三则中,强兵、固城、齐国人之心为最,外患根本在已强,唯有如此,外交尚有机可施,不然只能沦为鱼肉。而强兵、固城、齐国人之心,又以齐国人之心为最,国人齐心共力,无往不胜,无所不成。”墨翟说道。
“所言甚是,卫还有何难?”卫公问道。
“卫国富饶,然奢华过度,空耗国力,故卫不强也,此二难也。北狄人居苦寒之地,民寡且穷,但所获之物,仅用于食、马、兵,故国力虽贫,但战力不弱。其所以不强,皆因部落内斗而散落各地也。”墨翟说道。
“尔又有何策?”卫公问道。
“圣王为政,其发令、兴事、使民、用财也,无不加用而为者。是故用财不费,民德不劳,其兴利多矣!今天下为政者,其所以寡人之道多。其使民劳,其籍敛厚,民财不足、冻饿死者,不可胜数也。若以民富,则民多生子女,必人丁兴旺,农工商兵亦强也,则国力亦强也。”墨翟说道。
“若君上节用、节礼、节丧,废奢华之所,减奢华之用。则可减少空耗之事,聚财于民富兵强也。”墨翟又说道。
“尔有所不知,奢华乃人皆所好,若无奢华,人生何乐?更有奢华之所之用,孤亦有捐税之收成,于国亦有利耳。”卫公有些不乐意,心想如果不能奢华,那是不是我这宫内女人也要减少,排场礼仪减少,那我这卫公的面子何在。何况将军大夫如果压制其收益用度,何人肯为自己效力!一看就知道这个墨翟是书生之见。
“你且说,第三难是什么。”卫公想早早打发了墨翟。
“工匠暴乱!”墨翟说道。
“尔有何策?”卫公问道。
“工匠暴乱根本是苛捐,若减少捐税,其乱自解。另外,翟略有调查,乃有人幕后操作。”墨翟说道。
“孤亦是这样认为,你调查出何人幕后操作?”卫公有了点精神。
“翟尚不知,但已有些眉目。”墨翟说道。
“若孤让你调查,尔能查出乎?”卫公问道。
“可以。”墨翟知道在此时不能含糊,必须以果敢来证明自己的才能。
“那孤拜你为客卿,先负责调查此事。还有,那新编护城营有三百兵士,王累统领。他可调遣。退下吧。”卫公说完打了个哈欠。
墨翟还想说,却知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说了声诺,退下了。
墨翟领了官职文书去了护城营见了王累,果然粉面秀丽,一个男人却喜欢涂胭脂,弱不禁风却佩一把宝剑。
墨翟处理了一些公务,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去调查了昨夜那个院落,是公子仁财产,已是傍晚,便回家去了。
“灵儿何在?”墨翟没有见到智灵,便问姬道婆。
姬道婆吞吞吐吐地说道,“姑娘去太子府上了。”
“灵儿去太子府做什么?”墨翟问道。
“也许,也许是去答谢太子了吧。”姬道婆眼光躲闪。
“你有事瞒我?”墨翟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