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冷尔敷完了药,一切才算结束。
冷尔呼了口气,“谢谢您,八爷。”
“没事,谢什么。”八爷笑着,“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哎。”
清早。魔界的空气似乎没有人界的清鲜,玻璃上满是雾气和水珠。
无影走出门去,望着周围奇异的植物。
忽的……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行人收拾妥当的时候,龙井奇怪,“哎?无影人呢?”
“可能在厕所吧。”冷尔当即上楼去厕所找了找,回来的时候却是独自一人,“没找到。”
“怎么可能?”八爷奇怪。当即问门口那个守卫:“你看到无影没有?就那个紫色眼睛的那个。”
守卫摇摇头。
八爷心想:怎么可能?随即对一西装男道:“带我去监控室。”
“是。”
三人查了好一会,可监控里仍没有无影的踪影。
“哎?奇怪了。”龙井嘀咕。
这时,忽跑过来一个守卫,“八爷,不好了!出事了!”
众人一路飞奔,赶到那守卫说的地方时,已然是围了不少魔族人。
“犯我柳氏族民者,虽远必诛!”
“犯我柳氏族民者,虽远必诛!”
人群中隐约传来声音。冷尔踮起脚尖,看清楚了。人群包围着的,是一个大家族的宗祠,而在外圈包围的魔族人里,八成有不少是家族成员。
“冷尔,”龙井拉着冷尔的衣袖,“看那!”
冷尔循着龙井指的缝隙探过去,大惊。
……那不是无影嘛!
他们找了半个上午的无影!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无影的双手被绑着,吊在宗祠的量柱上,嘴角上还有血。四周围着几个魔族人,手持长鞭。为首的那位,冷尔打量了许久,才发现他正是昨天“死了”的柳浔。
冷尔当即推开龙井,挤进人群。
“冷尔你先冷静!”龙井喊道,“那是人家的地盘……”
当即转身跟八爷打了招呼,也挤了进去。
宗祠的石门口由两个人把守,不会说人话,只是一直呜呜哇哇的,样子很凶,似乎是不让外人进入。
冷尔与其说了几句话见没用,当即风之长枪一拔,“我话就落在这里了!你们今天是让进去,还是不让!”
守卫也挥着剑,似乎毫不畏惧的模样。
冷尔嘴角一扬,刀光剑影的瞬间长枪直穿透守卫的咽喉,随后将枪尖拔出,血溅墙头。那另外以为当即吓得魂都散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冷尔随后拎起地上守卫的尸体,“咚”地砸向宗祠大门。
“啪——”
一声木头碎裂的声音,尸体直接飞进了祠堂,撞到了远处墙上的牌位。
执鞭的柳浔闻声回过头去,见昨日曾相见过的冷尔站在门口,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砸倒的,可是柳氏的老祖宗的牌位!
“把牌子给我扶正。”柳浔故作镇定地说。
“人,先放了。”冷尔指着被绑着的无影。
“放人?呵呵。”柳浔奸笑着,“凭什么?”
冷尔没有回答。而后唤出一股飓风,直接向墙上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击去。
“凭这个。”他掸掸手,“现在,你可以放人了。”
柳浔惊讶地望着散落一地的牌位,怒不可遏,大喝一声。随后周围几个执鞭的魔族人冲了过来。冷尔嘴角一扬,长枪一挥,刺穿其中一个人的咽喉,挥手唤出飓风,将尸体砸向人堆。
刚刚气势还不输士兵们,现在立刻就溃不成军了。
柳浔额上青筋暴起,“干什么?想造反吗?”腰间抽出诛仙剑,“想造反,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哦?是吗?”冷尔轻蔑地笑着,“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不仅要造反,我还要灭了你们柳氏全家!”
众皆失惊。
柳浔笑笑,“哦?那我很期待哦。”当即持剑向前挥砍。
冷尔十分小心。他可不希望再次染上魔族的毒。当即一个空翻,刺向柳浔背部。柳浔明显感到背部隐约有风声,回首抓住长枪枪尖,顺势一抽。冷尔笑了笑,枪尖往前一送,直插柳浔腹部。
柳浔赶忙防守。虽然没受什么伤,自身却被强大的冲击波击退开来。
“怎么?这就不行了?”冷尔嘲讽着,随即枪尖一舞,划断吊着无影的绳索。
无影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欲起身却无力。
“你还好吧?”冷尔低头问道。
无影点点头,缓缓起身。
柳浔见状讽刺道:“哟,怎么了?现在开始关心你兄弟了?”他的脸狰狞着,“不过可惜啊,已经迟了。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话刚说完,他便吐出一口黑血。
“哈哈哈哈……”柳浔狂笑着撩起裤腿,“真是天助我也……伤口的毒性,似乎发作了呢……”抬起头的时候,双眼俨然血红不堪。
冷尔低声对无影说:“你先去找龙井,交给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无影也不再说什么。
“怎么?讨论遗言吗?”柳浔紧攥着剑,“那正好!看剑——”
冷尔长枪一挡,侧头道:“无影,快走——”
“谁也别想走——”柳浔咆哮着,挥出暗紫色的光波。冷尔当即唤出飓风,全力抵挡,直至无影的背影消失在祠堂门口。
无影的眼眶湿润了。
冷尔退后几步,道:“那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的战场了。”
“是啊。”柳浔说,“这次啊,你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离开了……”他高举诛仙剑,大喝:“天罩地牢•铁索连环!”
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周被带着暗紫色光芒的铁索罩住。柳浔狂笑着,向着冷尔劈去。
冷尔叹了口气。他可不想像上次和贝文一样。
随即高举右臂,银色光环在空中熠熠生辉。
“风神拉普尔啊,赐予我剿除恶灵的力量!啊——”
沉甸甸的水晶甲顿时出现在了冷尔的身上。
柳浔不禁大惊。
“我本以为我们也许能成为朋友,不过……现下估计是不可能了。”冷尔一字一句地说,“你攻击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伤害我的兄弟,把他关在你们的宗祠里,严密看守不让外人进入,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
柳浔望着他,无动于衷,“讲完了?”
冷尔深吸一口气,“你听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们各自退一步,赶紧滚蛋的好;二是我和你,两个人就在这里战斗,看看最后是你杀了我,还是我在你的尸体上践踏。”
“话可不要说大。”柳浔并不恐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