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空气中漂浮着大量的浮尘,荒芜的平原上毫无生气可言,白依纯从土堆上跳下,满脑的疑惑。
原本还以为这奇亚星有多么的好,现在看来,根本不能维持物种的生存,这异族究竟是想干什么。
“王。”一个全身附甲,强壮干练的虫人单膝跪地,说道:“王,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白依纯扫了一眼荒漠,兴致缺缺。
[好。]白依纯张开翅膀,飞向荒漠的深处。
“咔”风化的土地上一声脆响,白依纯回头,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一双有力的手就抱住白依纯,像光一般冲向远方。
[啊啊啊!]白依纯脑中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太快了!
而就在白依纯在心中尖叫的时候,在白依纯所站土堆的前方,一只小巧的机械蜘蛛爬了出来,四只光眼一直盯着白依纯离开的方向,很久才没入土堆之中。
星际第三军事基地
立体影像在反复的播放,环形座位上的众人表情不定,当白依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习晋将影像暂停,正色严肃。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这次出现的虫族是高等虫族的幼崽,我们可以将它捕捉。”
“长官。”少将石恩理了理军服,棕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不耐烦的打断习晋的话。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高等虫族的幼崽,的确让人心动,但你也不要忘了,在那幼崽身旁,有荒翼守护,你是能破开他的身甲,还是能引开他啊。”说着,眼神瞟向被桌子挡住的腿,嗤笑。
“差点忘了,你这个残废能干什么呢。”
“石恩!住口。”魁梧大汉猛然站起,在强大的力量面前,身前的桌子四分五裂,石恩眯了眯眼,寒意迸射。
“谢宇,你有什么身份来阻止我。”石恩弹了弹迸射到军服上的木屑,挑衅的看着谢宇。
“哦,对了,要不是残废救你,你早死在荒翼的爪下了,要不然,残废也不是残废。”
“你。”谢宇的眸子暗淡了一瞬,石恩的却没有说错,要不是自己的鲁莽,习晋也不会被荒翼废了双腿,段送了大好的前程。
“够了,石恩。”习晋拧眉,说道:“虽然你是大皇子殿下派来的人,但在这里,我是最高指挥官,你只是少将,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大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的争斗,不应该延伸到和虫族之间的斗争,我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内讧。”
习晋扫视全场,继续说道:“对于荒翼,科学院也已研究出了J系列的两台新型机,是专门对付荒翼和诱捕虫族幼崽的,不知在座的各位谁要作为前锋限制住荒翼,为诱捕幼崽拖延时间。”
“前锋?”石恩食指微屈,敲了敲桌子。
“那谁捕捉幼崽。”
习晋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睛露出自豪。
“伦多•伊卡洛斯。”
“他!”石恩阴郁的对上习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他还没有参军,你们竟敢。”
“不,作为军事天才,伦多怎么会没有参军呢?”习晋打断石恩的话,看着石恩那越发阴沉的脸,越发觉得舒畅。
“在伦多还未崭露头角的时候,我就是他的老师。三年前,他就是我银绝三军的士兵,现在,又何来还未参军一说,你说对吧,石恩少将。”
“砰。”石恩面前的桌子化为粉末,强硬的精神力释放开来,让所有人的脸色巨变。
“不愧是有着SS级精神力的人,还真是霸道啊。”
空灵低沉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会议室中,伴随而来的,还有不亚于石恩的精神力,让石恩脸色微变,众人感觉浑身一轻。
“伦多。”石恩咬牙,开始暗中对抗伦多,这个一直让自己出丑的敌人!
“伦多。”习晋面露喜色,他看了一眼青筋暴突的石恩,笑着说道:“来了就进来吧,站在外面做什么。”
“是,长官。”
感应门随之打开,一个笔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伦多•伊卡洛斯前来报到。”
“好,来。”习晋看着眼前的青年,自豪感油然而生,作为一直不被看好的庶子,伦多品性隐忍坚韧,忍辱负重,在低调中厚积薄发,成为青年军竞赛中的一匹黑马,一举成名,将天才们彻底踩到脚下,独占鳌头。
伦多取下军帽,刚毅的面容完全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因为有一半的华夏血脉,所以伦多既有华夏的内敛,也有欧洲人的深邃。
伦多收起看石恩的视线,直视习晋,不卑不亢。
“不负长官任命,星际海盗卢岛已经被捕。”
话音刚落,吸气声此起彼伏。卢岛是大星盗,最高级别的通缉犯,他不惧帝国,烧杀抢掠,肆无忌惮,普通的军队看到他,只能绕道走,不敢有丝毫对战。
但现在,伦多竟然将卢岛抓住了!一时间,敬佩,狂热等的目光灼灼,就差将伦多解刨了。
“好好好!”习晋一连说三个好字,还不过瘾,就又拍了拍伦多的肩膀。
“既然这样,捕捉幼崽的重任交于伦多,没有人反对吧。”
习晋见众人无话可说,便看向了石恩。
“那石恩将军呢?”
石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没有意见。”
“不过。”石恩补充道。
“请说。”习晋笑眯眯的看着石恩。
“我要接下拦截荒翼的任务。”
“当然可以,石恩将军。”习晋此时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彬彬有礼中露着算计。
“毕竟,将军也是有着丰富经验和战绩的天才。”
“哼。”石恩怎会不知习晋的想法,冷冷看了一眼伦多,甩手离去。
待石恩离开,场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石恩虽然善妒,可他毕竟身有实力,是曾经的天才,不过,现在嘛。
“好小子,竟然将卢岛抓住了。”谢宇豪迈的拍着伦多的肩膀,高兴的就像自己立功了一般。
“只是侥幸罢了。”伦多面无变情,看向习晋。
“老师,说一说这次的任务吧。”
“你。”习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伦多这种不知休息是何物的情况显然了解颇深,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败给了伦多。
“散会吧。”习晋对众人说后,才看向伦多。
“那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