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家而言,正好也是他们出场的好时机:
沈家和李家都不好赢,即便赢了也要损耗大量内力,还不如先赢了刘家登上擂主,趁着沈家和李家还没下擂之前再赢两场;而另外七家中,也就杭州的何家和嘉兴的陈家稍有些威胁,陈家已经跟他们打过了,而何家据说是只想阻止沈家三连胜。
于是乎,今日第一场关乎到四大世家席位的比武在扬州赵家和常州刘家之间展开。
出乎意料的是,赵家派出的第一人居然是十五岁的赵宽。
虽然最终赵宽连续打败了刘家的父子,攻擂成功,但由于他一直都只是靠双龙出海一招击败对方,让人有些失望。
赵家坐上擂主之位后,紧接着在下一场又击败了芜湖的金钩吴家,成功连赢两场。
见此情形,攻擂的八个世家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目前的形势:
原本都寄希望于吴家能够将赵家拉下水,可没想计划落空让赵家赢了第二场。目前三家擂主中,只有沈家才一胜,而且综合实力上也是沈家最弱。
所以,还不如下一场先和沈家打,即便沈家赢了也才赢两场,不会改变大局,影响到四大世家的名额;倘若沈家输了,到时候就可以让沈家去对付赵家和李家。
何况,沈家和何家之间的恩怨是众所周知,沈家第三场的对手就让给昨天风头最盛的何家。
迟疑了好久之后,最终是嘉兴的陈家选择了出战,挑战的擂主便是绍兴的沈家。
两家同为上一届的四大世家,故两家的对决挑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然而,最终陈家的家主陈康依旧没有登场,沈萧清轻而易举地就打败了陈康的儿女赢下了第二场。
对此,其他七家攻擂的世家十分恼怒,然而陈康却丝毫不以为然。既然都采取了战略性的放弃,那自然是得将战略进行到底。
陈康将赌注了压在了何家身上,相信何家定能打败了沈家,等到何家两连胜以后,到时候他再上场坐收渔翁之利;
即便何家输给了沈家,何家还可以去挑赵家。
然而,让陈康如意算盘落空的是,到了下一场,何家依旧没有上场的打算,而是有同样来自于杭州的孙家出场。
听到孙家家主孙兴伯说要挑战赵家,陈康慌了。从实力上看,孙家显然不是赵家的对手,一旦赵家赢了,那么赵家就将获得了一个江南四大世家的头衔。
“疯子,就是个疯子!”陈康看着何家的长子何元白骂道,他这才看出何元白的心思。
何元白想先让两个名额确定下来,然后自己再去打败沈家,不给沈家任何后路。同样地,也是不给自己后路。
对于何元白这般只为雪耻、不计后果的举动,其他攻擂的世家也都暗自不爽,却又没法明说。
于是,在赵家毫无悬念地将孙家打败、获得一个四大世家的头衔之后,其他五家抢着上场,都想要和沈家打。
他们都计划着故意输给沈家,让何元白的计划落空。
对此,何家家主何开泰终于表态想要出战,倘若再不上场沈家就要连赢三场了。
“娘子,这些家主们的城府技俩,可比他们的武功厉害多了。”叶飞鄙夷笑道。
“这是策略,你懂吗!”沈玉回头白了叶飞一眼。
“与其花心思在这些弯弯肠子上,还不如沉下心来调整气息。”叶飞又道。
“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还知道调整气息!”沈玉再次反驳。
一旁的沈萧清神色变得凝重,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父亲。
“夏长老,如今何家仍未出场过一次,依我看让何家上场吧。”李家的李贤突然朗声说道。
沈玉脸色一沉,远远地瞪了李贤一眼。
李贤冲着他一笑,然后弯腰抱拳道:“沈庄主,令爱青武榜上排十二,晚辈第十,待会若有机会,望能与其切磋一番。”
沈玉面色愈发阴沉,不悦道:“恐怕要让贤侄失望了!”
“哦?”李贤发出耐人寻味的一笑。
再三考虑后,夏莲最终选了一直都没有登场的何家。
很快地,众人便安静下来。这段时间,沈家和何家之间的恩怨在江南一带传开,这两日何元白不只一次声称要踩着绍兴的沈家进入四大世家。
此外,在昨天众多场比武中,何元白的表现最为出彩,而沈萧清又是青武榜排行十二,两人的对决格外令人期待。
在沈萧清上场之前,叶飞嘱咐她说道:“娘子,他的刀很快,虽说唯快不破,但仅限于外功招式的层面;内功上反倒是讲究以慢制快,后发制人。先躲他几十个回合,聚敛剑气,然后一招将他打败。”
沈萧清点头,将叶飞的话铭记在心。
“沈家大小姐,江南第一美人,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何元白冷笑都,眼神中透着森然的杀意。
“昔日那姓叶的当众羞辱家父之耻,我何元白今日必十倍奉还!”
沈萧清眉头微蹙,没有回应,而是拔出了剑。
“嘶”微弱的声响从她剑上发出,她在往四周散发着剑气。
何元白举起了刀,笑了笑后突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锵!”
“铛!”
几息之间,两人的身法便移动了数次,刀剑碰撞了十几下。
何元白的刀很快,比昨日还快,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甭说是反击了。
沈萧清心里丝毫不慌,完全按照着叶飞对她说的话执行,一面应对,一面往四周散发剑气。
突然之间,何元白来到了沈萧清身后,用力一挥,气势如虹。
由于他出刀极快,沈萧清已来不及闪躲,只能用剑去格。
“哐啷”一声,沈萧清被击退了几步,感觉到右手有些发麻的她立即换为左手持剑。
可趁着此时,何元白又来了,先是用刀划破了沈萧清的袖子,然后又接连砍出了十几刀。
他的刀越来越快,快到一些人只见刀影,不见刀身。
虽然沈萧清都接住了,却有些勉强。
“怎么办呀,小姐要输了!”和武当众人站在一起的春桃急道。
“这倒不见得。”殷天启很认真地摇头,他隐隐感觉到沈萧清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