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陈柚青下午见面,早上还想多睡会儿,硬被夕枚拖起来做家务。
家里是该打扫了,被子该洗,地也要拖,还有一屋子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夕枚果真是具备了单身女性的条件,日子过的看似乱中有序,实际一塌糊涂。
我捡起地上的白T恤,将白色分成一堆,扔进洗衣机里,楼上家的小孩又在哭了,每次要不到东西就使劲哭,他妈妈先是一顿打,打了之后再哄。
每次听到我都会给夕枚说:“你说直接哄就好了,打也要打,哄也要哄,真是没辙了。”
这时夕枚就会回答我:“你不懂,这是母子游戏,羡慕了吧?”
“切,我才不会羡慕。”
其实心里酸的不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没有得到过的爱,永远都是嫌弃而又渴望。
中午饿得不行,我拖着夕枚叫她给我做饭,那有只让驴拉磨不让驴吃草的道理,她从冰箱里拿了片面包给我,让我将就着吃,我脑海里全是羊肉粉、牛肉粉、糖醋排骨的场景,再看看手中的面包,我的天呐,叫外卖吧。
点了两碗羊肉粉,和夕枚吃完之后睡了个午觉,果然累的时候睡眠质量超级好,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阴天,人更加懒洋洋了。
我穿了件红色的短袖,牛仔裤,化了个妆,淡妆,我老是画不好眉毛,总是两只不一样,我放下头发,长长了些,我突然动了想要剪头发的想法。
和陈柚青约好了五点去逛街,这会儿过去还早,我拿着手机发了消息给她:我想去剪头发,剪短。
她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那你现在过来,我陪你去剪,反正我也懒在家,还以为今天要出太阳,居然阴天,那就更要去浪了。”
我听完她说的话哈哈大笑,告诉她我十分钟之后出门。
从我这边到她哪儿公交需要二十分钟,打车的话,只需要十分钟,公交两块,打车十五,纠结半天之后,还是坐了公交。
出门时夕枚还特意交代我晚上回来一定要给她带点吃的,我真想给她一个微笑,让她自己体会其中含义,但看在我住她这儿的份儿上,我勉强答应。
陈柚青先到,她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牛仔短裤,挎了个大包,皮肤一如既往地白,一如既往地好,以前在学校大多女孩都羡慕她的皮肤好,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个。
见面她手里拿着两杯柠檬茶,递了我一杯,她还记得我的喜好,不喜奶茶,只喜柠檬茶,我们相似一笑,就是多年老友见面的场景,我接过说:“你到多久了?不是让你晚点出来等我嘛。”
她上前一步挽着我的手,吸了一口柠檬茶说:“才十分钟,刚好买杯茶的时间,走吧先剪头发,然后去吃火锅,我好久没吃火锅了,天天吃外卖。”
陈柚青在电视台工作,与她大学专业不太符合,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山南水北,身边的人只有她不为生活所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
“少吃点外卖,再累自己也煮面吃也比吃外卖好,再吃下去胃不要了?”
“还是我闺蜜心疼我,所以今天带我改善生活吧,犒劳犒劳不好好吃饭的小陈。”
我还是会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去,虽然她说她忘了,我知道她刻意逃避,那些伤害,真实存在过之后,偶尔会想起,会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真真实实的在你面前笑,放佛告诉你,都忘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理发师问我想剪一个怎样的头式,我说怎样都可以,剪短就好,也不要太短,还能绑起来,她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在我耳边说:“阿也要不你烫个头发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烫过。”
理发师询问我的意见,其实我心里也有打算,只是不知道自己适合那种。我发了消息问夕枚,她发来一张图片给我,短发小卷,我拿着问图片问陈柚青,“这种怎么样?”
她拿着手机看了会儿,说:“阿也,你瘦,脸小,我觉得都适合,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这种效果。”
于是我放心大胆的尝试了,陈柚青因为等不了也剪了个头发,烫头发整个过程花了整整五个小时,中途我发了消息给陈阿文,问他能不能给我设计一张封面,我可以请他吃饭,作为报酬。
他想知道设计什么封面,我告诉他是小说,他饶有兴致和我多聊了几句,一直以为他话不多,是个高冷的男孩,原来是我误会了。
他叨叨絮絮说了半天,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心想总算不浪费我这些天的口水话。
他后来说起他的感情,这些都是封面之后的事情,了解他之后,才发现他这个人时而情绪高涨,时而沉默寡言,着实让人猜不透。
他的朋友圈有这么一条:别试着了解我。
我好奇心重,也许能写上一段呢?
头发做出来果然不和我意,拍了张照发给夕枚,夕枚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一个劲的发来十句太丑了。
陈柚青说还好,我就知道,还好这个词,里面含义深刻。
最后我还办了张他家的会员卡,充了几千块,却一直没再去过。
还好还能绑着,看不出有多丑。
时间距离晚饭还是有些完了,陈柚青的火锅梦我们是一定要去吃的,这个点,重庆火锅生意依旧。
以前她特别吃不了辣,现在工作之后,听她说起,为了陪领导什么都可以吃,大不了吃完吐,我有些心疼她,但她真的很爱这份工作。
火锅要了微辣,酒依旧是江小白,一人一瓶,这点儿喝不醉,我们俩太了解对方的酒量,但我们商量好今天就这些,过些日子,寻个时间到家里喝,喝完倒头就睡。
再加上她的工作经常出去喝酒,胃也伤着了,得好生养养。
重庆火锅我吃来都是一个味道,真羡慕那些分得了味道的人,吃顿饭,吃出些花样。
陈柚青说:“我们是不是很久没这样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是挺久了,去年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