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夫不可

李德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古代风格的婚房里。

还穿着新郎的衣服,被绳子绑着。

一阵微风透过木窗缝隙,吹的红烛火焰摇摆不定忽明忽暗。

他头一疼,脑中渐渐多出很多记忆。

原来他穿越到了一个类似于隋唐时期的平行世界,身体原主人叫李德,与他同名。

身世不详,自小待在道观中,被一个老道管吃管住。

他每天都按照老道教他的方法修炼。

二十年啥啥没练成,饭量却越来越大。

老道以缘起缘尽为说辞,让他下山寻访自己身世,实则是找了借口赶他下山。

被赶出门时始终不知老道姓名。

听了老道的指引,正去往当年老道发现他的地方,怎料途中被响马给绑了。

更绝的是人家响马是抢郎君。

当天。

拜了天地,灌了和亲酒后被送回婚房,怎料他喝酒过敏,一命呜呼。

李德知道了来龙去脉,叹息这哥们的遭遇,心中庆幸又担心。

庆幸的是能成为抢亲目标可能长得不错,要不身材不错总之肯定有一长处,再就是他来了。

担心的是古人爱好很刺激,拜堂的时候不知道对方是个汉子还是女汉子。

李德可叹穿越名额给的太随意了,连点准备都没……

李德忽然顿住了。

他没有,可原本这位是带着东西下山的。

准确的说是顺手带走的,包裹里有……

他正想事的时候,房门突地被推开,见到进门的是一位满脸横肉胡子啦擦,腰围如缸的大汉。

他原本心生侥幸,见到这,即——万念俱灰。

此时此刻,情之所感,识之所悟,计由心生,眼一翻倒在榻上,装晕。

进门的汉子看他晕倒,倒不慌乱,走到他身前,先试探鼻息,再试探经脉。

一番操作很专业的样子。

李德猜测此人赶巧是个中医大夫?

他装晕万一被识破岂不尴尬,要是对方心情不爽,丧心病狂的对他采取强制手段,怎么办?

“姐夫晕倒了,来人,快请孙郎中。”

“姐夫?”

他听的没错,这人真真儿的是叫他姐夫,尼玛害老子白担心。

暗自松了口气,不知男子口中的姐姐是什么样的,女响马,女豪杰,女汉子?

没一会儿,好些人架着一个消瘦的老头来到屋内。

消瘦老头神态如常似是被架来架去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烦请孙郎中救人。”大汉说话很客气,带着几分尊敬。

孙郎中开始号脉,一搭手便知晓症结所在。

“阳火旺盛,气躁心浮,此乃阴阳不合之症,此症等裴寨主成亲后方可缓解。”

“孙郎中,你要救的是榻上之人。”

“恕老夫急躁了,不过刚说的并无虚言。”

大汉红着脸打断了孙郎中的话,屋子里的手下装作没有听见全都撇过头,可还是有几个人没忍住笑声。

李德听到两人对话,上火而已说的头头是道,憋不住笑怎么办。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双眼凝视前方,接着开始无所顾忌的大笑,顿时吓了屋子人一跳。

敞开大笑,好半天才停下,发现没笑够还想笑,便又大肆放声笑起来。

良久停下再次装晕,倒在床上。

“孙郎中,你看他是何症状?”

孙郎中缕着胡须,观察了一番,把脉后心中有数,再次打量李德,叹声说:

“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大富大贵之相,可惜了。”

大汉见孙郎中模样深沉,摇头叹气,心中焦急忙问:“可惜如何?”

“他脉象正常,依照刚才情况极有可能是身患疯症,是否属实还需要等他醒来,通过观察其举止行为才能肯定。”

“有救没有?”

“疯症心生,若知晓症结所在顺其心,安其神,养其身,方可有缓,说不准能好。”

孙郎中诊断结束,准备离开。

此时的李德想了一下自身处境,人生如戏,本色出现吧。

他醒的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屋内的人。

“我在哪里?”

“你们是谁?”

“头好疼。”

他表现的真如同酒醒一般。

“姐夫,你在狮陀寨,我是二寨主裴元通。”

“我们认识?”

李德真不知道对方是谁,绑他的人似乎很年轻,他记得声音像个孩子。

裴元通憨厚一笑,解释说:“昨天婚礼仓促了些,今天认识不晚,我过来就想问一下姐夫高姓大名。”

李德真想不到对方如此随意,对婚姻大事说的如同儿戏一般,着实让人生气。

“昨天发生什么了,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我还有事儿要办,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孙郎中心里猜测,听说狮陀寨大寨主结亲原来是真的,如此说来眼前小哥便是新郎,用了非常手段,以至于受了刺激,得了失忆症,八成是这样。

李德走出门口,见没人拦他,脚步加快,决定先离开再说。

裴元通在后面询问孙郎中:“他的病如何?”

“据观察,多半是失忆症,记忆缺失比之疯症要庆幸的多。”

孙郎中交待了一番,连药方都没开就离开了。

裴元通琢磨着,若是如此昨天的婚礼不是白结了,又一想,人都拜完堂了,失不失意的结果都一样。

李德打量四周,山寨依山而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很高,大寨木头高墙,房屋错落有致,走来走去很快迷失了方向。

“太坑人了,没有房牌就算了,怎么连路都没有。”

李德有几分抱怨,刚走到一处木屋前,突闻一股花香。

“闻香识女人?难道里面的人是他的便宜娘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没有犹豫,万一对方是个美人,自己这么走了岂不很亏。

打定主意悄悄来到木屋窗边,木窗轻掩留着一道缝隙,打眼看去见一白衣女子背对着他正在梳妆。

她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青丝如绢,风动轻飘,梳妆时无不显示其优雅秀丽,看得人心花怒放浮想联翩。

他很想知道女子长什么样,实在叫人好奇。

正要敲门,眼看要有所作为的时候,裴元通跑过来一把将他拦下。

“姐夫,不可!”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