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纵使内心苦楚,还得顾及大秦安危。两日后,白起带着秦军从咸阳出发,征讨义渠。
咸阳城北门外,一辆马车停靠于旁,里面坐着的是魏澜,而小锦站在马车旁等着秦军出城。马车后面站着两排相府牙兵,约莫两百人。待白起骑马出城,小锦立刻对车内的魏澜喊道:“小姐,白将军出城了。”
魏澜立即下车,朝着白起叫了两声:“白大哥,白大哥。”
起初白起未听见,继续骑马前行,魏澜加大音量又喊了两声,白起这才扭过头,看到了魏澜。
白起调转马头,来到魏澜身旁下马,说道:“魏姑娘为何在此?”
魏澜低头低语道:“小澜欲陪将军同往义渠。”
白起回道:“战场凶险,魏姑娘一女子,着实不便。”
魏澜说道:“那王姑娘又可以。”
白起对王言已是心灰意冷,说道:“莫再提此人。此人不仁不义,白某已和她恩断义绝。”
魏澜望向行军队伍,果然不见王言身影,说道:“王姑娘怎么了?”
白起回道:“我白起已和她分道扬镳,魏姑娘不再提此人可否?”
魏澜猜测白起与王言之间必起了矛盾,于是说道:“望白大哥准许小澜陪同出征。小澜可照顾白大哥的饮食起居,好让白大哥专心打仗。”
白起回道:“饮食方面自有火头军准备,至于就寝男女有别。”
魏澜忙说道:“那让我陪在白大哥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保证不给白大哥带来麻烦。”
白起说道:“战场凶险,我怎可让你跟随,万一你有个闪失,怎么向穰侯交代。”
魏澜回道:“随将军出征,是征得父亲同意的。”
小锦补充道:“为了保护小姐,老爷特地派了两百卫兵一路跟随,白将军就不必担忧了。这可是我家小姐苦苦哀求,老爷才同意小姐随白将军出征义渠的。”
白起无奈,只得让魏澜随军出征,说道:“那魏姑娘一路小心,有需要白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魏澜听到这话,内心欣喜若狂,说道:“小澜定不会打扰白大哥打仗。”
随后,白起重新坐上马背,而魏澜和小锦登上马车,同那两百卫兵往北而行,去追秦军大部队。
马车帷幔内的魏澜则一路窃笑。小锦见此,取笑道:“小姐与白将军之事貌似又进了一步。”
魏澜笑道:“不许胡说。”并佯装要打小锦。
小锦继续说道:“今又闻知白将军与王姑娘不合,天助小姐也。小姐是该感到高兴。”
魏澜严肃道:“不许胡说。王姑娘之前乃白大哥至交,今突然不和,白大哥内心必十分痛苦。我怎可幸灾乐祸。”
小锦收起笑容回道:“是,小姐教训的对。”
而在咸阳内,王言于客栈退了房,便去白卫的家。白卫家比较残旧简陋,他正躺于榻上,动弹不得。白母正在熬药,抬头见王言来,便起身将她迎进屋内。
王言说道:“大娘,我来看望白卫。”
白母将王言引到白卫的榻旁。白卫见王言到访,说道:“感谢王姑娘那日出言相救。”
王言惭愧道:“莫不是我,你怎会如此。”
白卫说道:“我本命苦,幸得王姑娘不弃,纳入白府做工,大不了以后继续贩梨为生。”
王言说道:“你今日致此皆由我而起,这点珠玉算是对你的赔偿。”说完从袖口取出一袋珠玉,置于案上。
白卫欲将珠玉还回王言,怎奈身子动弹不得,只说道:“我为白府打工,而替王姑娘送信乃理所当然,怎可再收受你的钱财。”
王言回道:“莫要推辞,如不收下,我心难安。”
而一旁的白母见状,将案上珠玉拾起,塞回王言手中。王言未接,而是说道:“此乃我一点心意,就不要推辞。”说完,转身离开屋子。而白母追出屋外,王言已无影无踪,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