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真元运转,伤势没有好,不过疼痛减轻了不少。
缓缓睁开眼睛,张铭还在和蜘蛛精打斗,张铭似乎不敌蜘蛛精,节节败退,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
我举起了左手,寒气在指尖凝结成了一枚冰凌,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这枚冰凌实在太小了,指甲盖大小,不知道能不能冰封这只蜘蛛精。
不管行不行,还是试一下吧。
手一挥,冰凌裹挟着寒气飞了出去,噗嗤一声轻响,冰凌扎进了蜘蛛精抬起的一条前爪上。
这条爪子停在了半空中,似乎僵住了,一片冰霜从一处蔓延开来,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蜘蛛冰封了。
张铭回头看了我一眼,握紧手中黑剑,几个跳跃腾挪跳上了蜘蛛的头,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刺,两尺长的黑剑刺进了蜘蛛的脑袋里,直没剑柄。
“碎玉。”我口中低喝两字,蜘蛛精的身体在一阵咔嚓声中,碎成了冰块。
这么轻易就能杀了蜘蛛精?我有点不敢相信。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下了山,路上遇上了一条小溪,我下去清洗了身上的血迹,换了身衣服。
回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透了,远远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的。
我心中一痛,加快了脚步,到了洞口,一眼就看到了江月怀里的小婴儿。
我将他抱在怀里,自责不已。
不知道哭了多久,槿林的眼睛一片通红,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江月见到我,便低头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问道:“他哭了多久?”
“从中午一直哭到现在……”江月说道。
我心中更痛了,哭了一个下午……
我看见旁边放着一瓶泡好的奶粉,伸手拿了起来,拿在手里,奶粉还是温热的。
我将奶粉放到槿林的嘴边,慢慢的他就喝了下去。
趁这会儿的时间,我将他们几人介绍了一下,同时也跟张铭提起了在古墓的时候,答应飞鹤道长的一件事。
张铭摸着下巴说道:“收个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自己都没学到什么,所以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
曹明和江月对视一眼,曹明说道:“这是我们师父的遗愿,希望我们拜入龙虎山门下,只要我们有龙虎山弟子这个身份,能学到什么我们不在乎。”
江月也跟着点头。
“那行吧,我就收你们这个徒弟了。”张铭咧嘴一笑。
曹明和江月欣喜,跪地叩拜,又转头看着我,说道:“多谢齐姑娘引荐。”
我淡淡一笑。
张铭却忽然伸出手,挡在曹明和江月面前,说道:“叫什么齐姑娘,叫师叔。”
曹明和江月愣了一下,我也是一愣,就连在一旁的李絮如也愣了一下,大家一起转头看着他。
“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张铭瞪着一双眼睛。
或许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各自摇头一笑,也就不再纠结。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众人警惕都忘了过去,却见一只毛茸茸的脑袋,嘴里掉着一条藤蔓,似乎在拖着什么重物。
“小白狐?”我眉毛一挑。
进来的毛茸茸的脑袋正是九条尾巴的小白狐,它似乎拖拽着什么东西。
张铭离洞口最近,伸手扯过藤蔓,原来藤蔓的另一头绑着三只灰白兔,肥肥的,肯定偷吃了不少胡萝卜吧。
这小白狐……
难怪刚刚没有看见它,原来它偷偷跑去抓兔子了。
狐狸本就是兔子的天敌,抓起来不费出乎之力。
江月看到小白狐,双眼一亮,露出了小女儿般的模样:“好可爱的狐狸啊,还有九条尾巴。”
伸手就要来抓小白狐,然而小白狐九条尾巴抖了一下,往旁边一跳,躲在了我的身后,九条尾巴條的收紧。
江月见到这一幕,嘟起了小嘴,曹明拉了她一下,说道:“那个,师父师叔,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师妹去处理这三只兔子。”
曹明和江月抓起三只兔子走了出去。
五鬼守在这附近,比上次守得更严实了。
李絮如帮张铭伤口上药。
一个多小时后,曹明和江月回来了,手里拿着三只兔子,已经考好了,大家也没有客气,各自吃了起来。
完事后,都累了一天了,大家也没说什么,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转眼天亮。
一大清早的,曹明就到村子那边打听情况,这小子经过一天一夜的修养,恢复了活蹦乱跳的状态。
小白狐不知从哪又抓来了三只兔子,江月一早就将三只兔子考好了。
闻到香味,我们都醒了,洗漱过后,我们开始吃早餐。
“早上我到村子那边打听过了,一切正常,似乎他们还不知道。”曹明边吃边说道。
“不知道就算了,也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再抓人了。”张铭叹了一口气。
空气安静下来,大家沉默着不说话。
吃完早餐后,众人商量着离开这片山,在这深深离开了这么久,能离开,自然没有意见。
大家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片山,经过好几天的赶路,终于离开了这片山,却已然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因此处太过于陌生,不是进山时的那条路,但却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不知通往哪里。
我从空间中拿出了那辆越野车,曹明和江月一番惊讶之后,我们上了车,李絮如开车,沿着小路开了出去。
因为小路坑坑洼洼,即便是越野车经得起折腾,但人经不起颠簸啊,于是开的比较慢,半天后上了一条公路,速度开始加速。
沿着公路一路向前飞驰,大约晚上八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我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先找个旅店洗漱一下,然后再出来吃晚饭。
大家各自点头,都没有意见。
李絮如开车,停在了一家旅店门口,我们开了两间房,两个男的挤在一起,我们三个女的一间,小白狐在身后闲逛,一般跟了进来。
纯白的狐狸不少见,但在都市之中就几乎没有了,何况还是九条尾巴的九尾狐,自然是引起了旅店老板的注意。
我扯了个谎,说这只狐狸是自己跟过来的,不愿走,既然跟着就留它跟着吧。
事实也是这样,我本不打算带着这只狐狸的,然而它却自己跟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曾经,某人对它的承诺,既然这样,那我不如便带着它,若有机会,便实现了那个承诺,也不枉它放弃修行,守护了那支笛子数百年。
进了房间,我们轮流洗漱了,一般觉得神清气爽。
这几天在山里,就像野人一般,洗个澡都难。
我抱着还在欢闹的槿林,默默的叹了口气,希望这种像野人一般的生活,不要再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