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那栋房子比较特别,是小型的四合院,也同样是二层小楼,村子里别的房子的门都是一扇门,只有眼前的小型四合院里,大门是两扇对开的门。
这足已证明,里面就有人在这村子里,有一定的地位。
因为是四合院没有墙,于是我几个起落翻上了二楼房顶,抬眼一看,对面有一间房间亮着灯,有两道人已纠缠在一起。
我偏开了目光,向前走了几步,落到了二楼的走廊,驱动火灵烘干身上的雨水,左右看了看,向着右边走去,准备沿着楼梯下楼看看。
然而刚走了几步,耳边传来了窃窃私语声,我的脚步顿住,侧耳来听。
只听一个苍老的女声道:“今天咱们村子来了三个人,你说老仙儿会对他们下手吗?”
一个苍老的男声道:“应该会吧,老仙儿已经好几年没吃肉了,只怕地窖的两个人不够。”
“那我们去把他们抓过来?”
“先不急,还是等老仙儿的旨意吧。”
“行吧。哎,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是我考虑的怎么样就行的,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作为村长,也总不能逼婚吧?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还是顺应天意吧。”
“你个死老头子,你就知道顺义天意,要是顺义天意,咱儿子会到现在都还没娶妻?”
“行了行了,你睡你的吧,我去地窖看看那两个人,他们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可别饿死了。”
“下着雨呢,去看什么看。”
“就是因为下雨才要去看,地窖破了个洞,可别让里面积了水,把那两个人给淹死了。”
“行吧行吧,快去快回。”
房间里响起了穿衣声,很快脚步声也随之响起,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五六十岁,花白头发留着山羊须的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子。
老头闲庭信步般走到走廊的尽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看着老头走了,我从檐上跳了下来,无声的落了地,悄悄的尾随在老头的身后。
老头下了楼走进客厅,再转到左边,我探头往里面看去,直接那里有一个小门,老头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的动静都消失,起身走了进去。
小门后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放着一些农具,在正中间赫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几块木板放在一旁。
这个洞的大小仅容易人通过,我弯腰看了看,里面有一条泥土台阶直通向下。
老头的脚步声在里面回荡,越来越远。
我走了下去,摸索着向前走,这条通道有点弯,而且特别窄,体积稍胖一些的人根本过不去。
通道五六米长,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房间大小的地窖,有酒香飘出。
我深吸了一口气,里面居然有上百年的女儿红的味道,而且里面居然还有我最熟悉的玫瑰香,牡丹香和桃花香,还有一些混合在酒香中的果香和花香。
看来这个地窖里,存放了不少陈年老酒啊。
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些老酒都洗劫一空。
老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们两个,是想把自己活活给饿死吗?已经快七天没吃东西了,我看你们能撑多久。”
停顿了几秒,老头的声音又道:“跟我装哑巴?哼,你们两个的性格还挺倔,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饿死的,明天我就灌你们喝粥。”
脚步声响,老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一米八的人都要微微弯腰,这条通道的墙又特别的整齐,老头从里面出来肯定能看到我。
就在我寻找躲避的地方之时,似乎老天爷也在帮助我,只听哎呦一声,老头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火折子也掉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插进了一小堆松软的泥土里,火光随即熄灭。
我心中暗道好机会,控制着脚步落地的轻重,让自己不发出脚步声,向前提跑了几步,从老头刚做起的头顶掠过。
落地之后我向旁边一躲,躲在了一些漆黑的瓶瓶罐罐中。
这些瓶瓶罐罐都放在一个木架子上,所以如果不来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我。
另一边,老头停顿了好一会儿,随即双手在地上摸索了好一阵,找到火折子,呼呼的吹了几口气,火折子发出火光,让通道不再黑暗。
我躲在那些黑色的瓶瓶罐罐后面,根本不敢探头,没有响起老头的脚步声,我也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老头的脚步声终于响起,且渐渐远去。
地窖里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即便是我这双视夜如昼的眼睛,看着也是很模糊。
确认老头已经离开地窖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指尖出现一团火苗,地窖里恢复了一些光明。
这一个小指在静静的地窖里格外的响亮,黑暗中有两个人发出了一声惊呼:“谁?”
“什么人?”
我刚想出声安慰两人不要大惊小怪,但刚张口却忽然愣住了。
等等,刚刚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虽然这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的,但这两道声音,确实是很耳熟。
我抬头望去,只见在地窖中间一小片空地上,一男一女被反绑了手脚,背靠背的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干裂。
男的穿着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惨白的脸上有几处抹黑,显得很是狼狈。
女的穿着白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头发凌乱。
两人都虚弱到了极点,虽然脸上有几处抹黑,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曹明江月。
当初古墓塌陷,我和飞鹤道长师弟三人分开,从此便没了他们师弟三人的消息。
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一团火苗在我指尖燃烧,曹明和江月看清了我的脸,惊呼道:“齐姑娘?齐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嘘……”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走到他们的面前,一边为他们松绑,一边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被抓了,飞鹤道长呢?”
曹明和江月脸现悲伤,说道:“师父……在离开古墓三个月后,毒性发作,去世了……”
我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毒性发作?飞鹤道长什么时候中了毒?”
“就是在古墓里的时候,在血池里师父被一种东西咬了,离开古墓后毒就慢慢发作,师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三个月后就走了……”江月哽咽着道。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从空间中拿出了两只干面包和两瓶矿泉水,说道:“听那老头说,你们几天没吃东西了,来,吃点东西吧,我给的,别怕有毒。”
曹明和江月毫不犹豫地接过我手中的面包和矿泉水,狼吞虎咽了起来,干面都吃完了,他们还意犹未尽,我又拿出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