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惊天秘密

母亲永远都是善良的,她或许迂腐,不解风情,但是她勤劳,纯朴。或许她不够美丽,但她性格爽朗,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她的丈夫,以及他们唯一的孩子。

钟雪觉得这些爱是理所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母的宠爱。

吃完饭一抹嘴,钟雪便要去上学,毕竟午休时间有限,她要赶紧回到学校。母亲赶忙拿起椅子上的书包,帮钟雪背上,与此同时,她快步走到阳台给女儿拿了一双刚刚晒过的棉靴,她对女儿的照料永远都是体贴入微的。

走出家门,阳光明媚,吃饱喝足的钟雪很想躺在床上睡一觉,可是不行,她现在是高三的学生,她要努力学习,她已经进入了人生的冲刺阶段。

走在路上,她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张邵扬,等到他们高中毕业,等到他们上了大学,他们要手拉手去学校的食堂吃饭,手拉手去打开水,去上自习,去操场散步…未来的世界里有他的身影,他的一切,想到这,钟雪就开心的不能自己,她打定主意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下午两节数学课,用来进行随堂测试,钟雪看了看题便沉默了,脑子瞬间短路了,这些题应该都认识她,很多都是以前练习册里做过的,见过的,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没有做,钟雪就不会,而且完全的遗忘。

所以她也不打算去做,而是趴在座位上静静的转着自己手里的笔,一圈,两圈,无数圈,教室里安安静静,能听见的就是写字的沙沙声,她一个字不写,连选择题也不想蒙个一道两道的,她在等,等第一节课铃声响起。

第一堂课结束,钟雪熟练的把手伸到后面,敲了敲陈平的桌子,他虽然有些不耐烦,却还是把自己的卷子给了钟雪,然后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老天不公啊,看到这样的人,怎叫人不嫉妒,人虽然生而平等,但是人的智商是可以三六九等的吧,多可气,为了这些个圆啊,圈的,函数,钟雪可没少废脑筋,但是结果呢,该会的她不会,该不会的仍旧不会,她尽力了。

抄完数学天才的卷子,钟雪又原路还了回去,然后继续转笔,等待下课铃响起,她就可以交卷回家。

今天是周末,父亲也该回来,每次父亲回来都会给她带她爱吃的东西。秋天那会,她就随口说了一句,想吃螃蟹,结果他的父亲带了两麻袋的螃蟹回来,最后吃的她只吃蟹黄,其它部分一律扔掉。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再也不想吃螃蟹。

果不其然,放学走出校门,母亲已经早早的等候在校门口,与她一起等候在那的,还有自己的父亲。

钟雪把斜挎的书包扔到了后背,大跨步的跑向自己的父亲,“爸,你回来了?”她走到父亲身边,径直用手套住了父亲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爸爸一回来,钟雪立刻把妈妈丢到了一边,所以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

“你爸要带你下馆子。”父亲总是一脸严肃,从小到大,在钟雪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沉默寡言,很少说话,没有打过她一下,也没有批评过她一句,永远都是有求必应,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从不吝啬。

“又去哪吃?”虽然她猜十有八九是小辉土菜馆,因为父亲总是独爱他家的饭菜。不知是饭菜可口,还是老板总是与之称兄道弟。

“小辉家”母亲继续代答。

父亲闷不吭声,只一味的拉着钟雪往前走。父亲和钟雪的话少,和母亲的话也不多。前几年,父母还总是打打闹闹,关系不是很和睦。这两年,钟雪长大了,他们也很少吵架,虽然交流不多,但偶尔也会说说笑笑。俗话说得好,少来夫妻,老来伴,说的就是他们。

这一刻钟雪觉得幸福极了,他们一家三口慢悠悠的往前走,王姨一家已经早早等候在土菜馆。

王姨是钟妈妈以前的同事兼好友,因为她们关系好,所以两家人也经常走动。王姨比母亲小几岁,虽也年过四十,却还风韵犹存,略有几分姿色。

但是近来母亲仿佛对她颇有微词,似乎是她借了钟雪家的钱,却迟迟不肯还,钟雪这暴脾气,一早就想去要,却被钟妈妈拦住,“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既然如此,那钟雪只好作罢。

去到土菜馆,两家人热闹的寒暄,然后坐下,老板小辉过来打招呼,“领导来啦!钟雪的老鳖烫我已经在炖了。”父亲几乎每周都给钟雪炖一盅老鳖汤,说是增加营养,就让她一个人吃。这种霸道的父爱,让钟雪甚至有些反感,她早已经吃够了这些,然后父亲又用金钱诱惑,“吃一口给你五十块。”

每每这时,母亲都很反感:“你这种教育方法真的不对,孩子都给你教坏了。”

但是母亲的反对声常常被湮没在父亲的笑声里,他永远兑现承诺,吃一口给五十,当场点现。

饭吃了一半,钟雪出来上厕所,王姨也紧随其后,也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到母亲的不快,她不知怎的,突然笑问:“王姨,钱啥时候还?”

也许是她的问话太突如其来,惊的王姨手足无措,她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笑道:“钱我不会还了,我和你爸睡了,别说八千,就是八万我也该得。”

她的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炸的钟雪有些站不住,她一个被呵护的完好无损的小公主哪受的起这样的痛,“王姨,你是不是喝多了,你怎么说胡话?”钟雪始终是善良的,错,是傻的,她智商太低,否则数学怎么就做不出来呢?否则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挺身而出,狠狠的抽她的大嘴巴子,抽的她满地找牙,抽的她哭爹骂娘。

可是她居然安慰她?

“我没喝多,我是酒后吐真言,看见你家的床了吗?那次你妈妈不在家,就是我和你爸在那睡得。”

“闭嘴,你给我闭嘴!”钟雪疯了,她纯净的心,一张幼稚的脸涨的通红,她想去找父亲问个清楚,她想告诉妈妈她的闺蜜是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可她不敢,她踌躇了,她酿酿跄跄的退出饭店,跑在了冬天的西瓜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