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在外屋焦急的走来走去,迫切的想知道里屋的情形。当浮生抱着昏迷不醒的唐弯弯来到郊外的这座小屋时,她恨不得把吴昼千刀万剐。
沈弋白持着剑倚在窗边,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你焦急也没用,冷静些吧。”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没想到……皇上竟然会下令将我爹和国师一起打入牢狱。”
“皇上大概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晚上去一趟牢房。”
常宁期待的盯着他。“我能一起去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梦竹端着一盆水走出来,盆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浅红色。“郡主,沈公子,唐捕头已经没事了。”
常宁松了口气,连忙进去里面看望她。她趴在床榻上,脸上没什么血色,看来还很虚弱,但已经清醒了。
浮生坐在另一边,闭目静修,缓缓运着气,刚才着实消耗了他不少的灵力。
常宁蹲到床榻边。“你还好吧?”
唐弯弯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你好好养伤,我让梦竹明天去买些补药回来。”
“他们已经发现了浮生……只怕……”
俩人一同看向了浮生,后者睁开了眼,看着唐弯弯的眼神充满歉意。
“也许,你们还是不要再继续插手了,因为我,已经连累了许多人。”
他看向常宁,仿佛是看着二十年前的兰念。“我不能让恩人唯一的女儿……也陷入危险。”
常宁站起了身。“浮生,我们出去走走吧。”
俩人一起撑着伞并肩走了一段路,来到小溪边,离小屋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听爹和国师都说过,我和娘亲很像。”
浮生盯着雨水落在小溪里激荡出的片片水花。“确实。”
“所以我好像理解了娘亲的决定。”
她看着浮生。“我猜她希望人与妖,都能有自己生活的一方天地,希望你们也能自由的生活。”
“我想完成她的愿望,这是我唯一和她有联系的事了。”
浮生叹了口气。“可是……”
“我们大家都是同伴,不是吗?”
她笑了笑。“就把他们通通一锅端了吧。”
浮生被她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们是同伴。”
分割线———————————————————
深夜,沈弋白带着常宁避过看守,悄悄潜进了牢狱,他点了值班狱卒的睡穴,使他们昏睡过去。
“他们在这儿!”
常宁先找到了他们被关押的牢房,爹爹被关在如此简陋的牢房里让她心疼不已。
“爹爹,你没事吧?”
项光从牢房里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放心,爹爹没事。”
沈弋白和诸葛堂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师傅,吴昼今天已经行动了。”
“他们通过云贵妃,控制住了皇上。”诸葛堂从身上搜出一个很小的纸卷递给他。“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用的是幻神丹,这个方子上记载了幻神丹的解药。”
项光似乎并不为目前的处境而忧心。“此时我们看似不利,实则不然,于伯文以为扫除了障碍,应当会松懈许多,借此机会正是击溃他们的好时候。”
常宁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吧,爹爹,我们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项光看向沈弋白,淡淡笑了笑。“我们之前说过的,就拜托你了。”
“王爷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