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妖逃走的时候留下了痕迹,所幸昨夜下过雨,潮湿的泥土上都是足印和血迹。
沈弋白追了它三天,终于在它准备吸食一个农妇的脑髓的时候把它逮了个正着。
这只蜈蚣妖已经长得有一张长桌那么大,他一剑斩断了它的一只足,它喷出毒液后便迅速逃走了。
他顺着足印继续追击,追到城郊的一条河流边突然就没了痕迹。
莫非是顺着河流逃了?
他在河的下游发现了一滩血迹,周围还有打斗的痕迹。
看来是有人捷足先登,把蜈蚣妖抓走了。
他的脑海突然浮现了那天在墓地见到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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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一早照例在桃花林等候,今天沈弋白迟了一些,已经过了巳时都还没到。
她无聊的靠在树上发呆,心里想着他莫不是有事不来了吧。
“常宁郡主,真是巧啊。”
她抬头看去,于远观从不远处朝她走来,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看见他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四个字。
斯文败类。
她警惕的看着他。“怎么?你打算跟踪报复我?”
他收起了扇子。“郡主说笑呢,在下哪有那么小心眼,刚好今日和几个朋友到附近垂钓,我见这桃花林繁花盛开,便过来观赏一番,恰好在这里碰见郡主了。”
常宁轻轻冷哼了一声,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
“郡主……一个人?”
“我等的人马上就来。”
“上次在茶楼的事是个误会,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郡主澄清一番,郡主可有空赏脸让在下请你吃顿饭?”
她不耐烦的把脸侧到一边。“不必了,我们没什么误会要解释的。”
于远观走近了几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一枚石子打在了他的脖颈处,力道很足,他吃痛的捂住了脖子。
“什么东西?!”
紧接着,又是两枚石子,一枚打在后腰,一枚打在膝盖,疼得他跳来跳去直叫唤。
常宁故作玄虚的露出惊恐的眼神。“我听说这桃花林里有土地神,看来是你冒犯到神仙清修了!”
“什,什么?”他仰头看了一圈四周,都没有发现人的踪影,也没有发现暗器是哪个地方发出来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土地神!”
又是嗖嗖两声,其中一枚打中了他的眉骨,他急忙捂住了脸,疼得弯下了腰。
她偷偷笑了笑。“还不快走?”
虽是不甘,但他却束手无策,只得捂着脸匆匆离开了。
待他离去后,一个身影轻巧的落到了地上。
她抿嘴一笑。“是你干的吧?”
沈弋白没有否认,冷冷看了一眼于远观离开的方向。
常宁看到他手上缠着绷带,突然收敛了笑。“你受伤了?”
“抓蜈蚣妖的时候,被毒液灼伤了,不碍事。”
“那你抓到它了?”
说到这事,他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有人抢先了。”
看他的神色不对劲,常宁没有再继续多问,转移了话题。“那你今日要教我些什么?”
“把上次的剑式先练一遍。”
她想起了什么,突然两眼放光的盯着他。“对了,你教我御剑术好不好?”
他想都没想就干脆的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御剑术那么威风,我真的很想学。”
“御剑术不传外。”
“我也算你的半个徒弟了,不算外人。”
他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你师傅。”
常宁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明天是我的生辰,你就看在我生辰的份上,教我吧。”
他顿了一下。“不。”
这么多天来,她也算摸清了他的性子,他真正决定的事情永远也不会改变。
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唇舌,她不甘的撇了撇嘴,走到一边拿起剑便开始乖乖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