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沉的上午,文科班模拟考试。班主任脸色凝重的把钟莉莎喊出去了,之后再也没有进来。下午,班主任告诉大家钟莉莎父母及哥哥出车祸意外身亡,有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不妨去安慰帮助她一下,一个女孩子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悲痛。
阎云志一下人蒙了,他是见过她的父母及哥哥的。人都和善友好,跑随北乡镇客运线路。按照班主任提供的信心,他乘车去随城殡仪馆。学校也组织了大家捐款,一起帮着安葬她的家人。
见到钟莉莎,钟莉莎哭成泪人。“爸爸,妈妈,你们不等我毕业就走了。呜呜呜。。”没有经过生死离别,是感触不到亲人离去的悲痛。莎莎一直是家里的小公主,得到父母及兄长的爱护。一瞬间他们离开人世,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微笑和唠叨。
“莎莎,坚强些!”阎云志安抚伤心至极的钟莉莎。钟莉莎依靠在他肩头,不住拍打他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离开的是他们?”钟莉莎是被叔伯哥哥带到随阳殡仪馆的。堂哥告诉他当天早上开往随北的路上,被迎面而来的水泥罐车撞上了。当时车上人不多,父亲是司机,母亲坐在副驾位置,哥哥坐在发动机顶盖上,躲闪不急被狠狠地撞上了。水泥罐车司机受重伤,不治身亡。客车上死了三人,其他人重伤住院。现在这事双方当事人均已死亡,保险公司也来赔付。
“你的亲人只是到了你看不到的地方,但是他们能看到你,他们不希望因为他们而让你过得不好,要让他们知道你是非坚强的人,不会让他们失望。”
天意,谁也改变不了现实。阎云志终于明白为啥父亲开车还买那么多保险的缘故了。他是学生,经济上帮不上她什么。只是陪着她料理后事,钟莉莎家族成员帮着完成手续,安葬亡者。
好好一家,来不及享受富裕的生活,一场意外终结了幸福。学校的老师,同学以不同的形式关心帮助钟莉莎,希望她能早日回到学习状态。
阎云志给家人说了钟莉莎的状况,母亲告诉他多关心一下钟莉莎。毕竟女生心理脆弱,需要一个依靠的人。“你要多和她谈心,早带你忘记悲伤,离高考也不远了。”
阎云志担负起这个责任,每天嘘寒问暖,还带她去跑步散心。给她讲笑话,钟莉莎总是提不起精神。她不敢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内心害怕恐惧。阎云志理解她的苦楚,有时候跟她一起回去,有时候让她去他家玩。
牛犇和冯燕青联系上之后,又重燃四中激情。主动给她买东西寄给她,冯燕青欣然接受,还跟同事吹嘘她有个读大学的男朋友。有人很嫉妒,“别个还看得上你啊!大学妹儿多,裤腰松,只怕你守不住他哟!”
“他敢对我无情,我就对他无义。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除非他死在外头不回家。”冯燕青有点愤怒。
“感情上勉强不了的,你看人家有才华会赚钱,追求者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之间差距越来越大,恐怕将来矛盾重重呢”一个老嫂子用她半辈子的阅历告诉她不要高攀牛犇,早点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很多痴情女孩,自己辛苦赚钱供男朋友读大学,结果男朋友遇上倾心的女孩,把持不住有了感情,早把过去的山盟海誓忘得一干二净了。
“天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担心牛犇变心,我想要的东西他都得给我买。今后走一起,我管钱不允许他乱来。”
“你还是太单纯,嫂子说你不听到时候要吃亏。等你有了孩子,有了负担由不得撒娇使泼。做女人,难;做一个成功的女人,难上加难。”老嫂子用小品中的言语感。
冯燕青多了心眼,有事没事去查牛犇的岗。那时牛犇刚买了一部小灵通,但是他舍得给冯燕青买手机。为表诚意,还每日汇报他的日程。“这下你满意吧!吃喝拉撒你都清楚。”
“谁知道呢!你和别个女生花前月下,可以说成刻苦画画;你和某个女生出租屋看碟,可以说成是听网课。”冯燕青的话有根据的,有时候那声音分明是看碟,牛犇非得说是听课。
“文艺女青年想象力好丰富啊!不当作家太可惜了,感觉你说的比现实还现实。不放心你来重庆嘛!”牛犇被折腾的没有脾气。
“说你几句都生气,今后结婚了你不会打女人吧!到了重庆好的没学会,净欺负自己的女人。”冯燕青卖乖。
牛犇把电话挂了,关机不理她。的确,校园里对他有好感的女生不少,有青年讲师,有学姐,还有培训班的女学生。每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都是那么可爱,一旦少女变成少妇,她的心思要微妙很多。他怀疑冯燕青早熟变成了一个可恶的少妇,处处诋毁他防着他。
“哥哥,我心里苦啊!遇上冯燕青这种女人,一辈子都生活在梦靥里。你说我该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多次提醒你,你也不采纳我的意见。感情世界的事情,需要两人一起解决。我现在也是一摊子事情,面对高考还要照顾钟莉莎。她家庭出现变故,我还要带她走出悲伤认真复习。遇上冯燕青,你只有顺从没有你反驳的机会。”
“好吧!我自己想办法。”牛犇是艺术天才,同时也是情商低能。既摆脱不了冯燕青的情感袭击,又不能完美解决两人之间的事情。殊不知冯燕青不是一个人在和他斗智斗勇,还有冯燕青背后的一群老嫂子。她们什么世面没见过,再说泉州那边开放早,白天是人夜晚是鬼的多的去,不似美院那么干净纯洁。
他想放纵自己,美女云集的黄桷坪出租房酒吧宾馆多得是,想找一个女孩共度良宵美景还是不难;但是他会愧疚,冯燕青才是她的真爱,给予他艺术升华的动力。街上那些浓妆艳抹,时尚开放的妙龄女郎显得过于俗气,他不愿自己的艺术灵感浪费在她们身上。
阎云志放下电话,游走在校园。钟莉莎状态令他担心,偶尔会嚎啕大哭,有时候会在宿舍噩梦惊醒。别的同学很反感,跟班主任说了这事。后来阎云志主动和钟莉莎搬出学校宿舍,在镇上租了一套房子。小镇上很多人外出打工,房子还算便宜。他住在她隔壁,有时候她睡梦惊醒会找他长夜漫谈。他也甘心为她付出,他把她当成亲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