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弥镜的说法,我其实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前世之类的,难不成我是金蝉子?我开始乱想起来。不过他看我的表情,到好像我们早就认识了,虽然他上次住在咖啡馆时,我们的确交流过,但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认识的更早。
弥镜很快地告别了,霍非烟目送着他走出咖啡馆,转身看了看我。笑道:“原来我没发现,你还真是个宝藏男孩儿!我真是英明,早早地买断你咯!否则我非肠子都悔断了……”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我不过就是个一直都找不到合适工作的废柴罢了,老板你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虽然算不出你的命盘,但是我相信,你会是个福星宝宝的,小伙子,好好干!我们这个店将来就仰赖你咯!”
“老板你喝酒了?怎么说的都是醉话?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觉得我是可造之材,能不能给我加薪啊?!”我这人也是打蛇顺杆爬,她既然夸我,我哪能不说?!
“咦?~刚还说你是可造之材呢,怎么这么不懂事?!”霍非烟满脸喜色,却故作生气状,我知道她应该并不会怪我许多,所以顺势说道,“你看我就是一个穷小工,你让我干这么多事儿,将来还说要仰仗我,万一我要是饿死了,可怎么办?!那咱们这个店不就?……”
“嚯!真是,这是跟汐若璞那个妖人学的还是跟雪球儿有样学样的?!我得给这两人点交待,否则,都不知天高地厚了!”霍非烟也不接我话茬,嘴里絮絮叨叨的便离开了……
我才想追,转念一想,嗐,霍非烟就是个奸商,你要算计她恐怕真的是要登天,虽然这次我貌似救了一个小区的人,可是看来霍非烟他们本来根本没想救,可见人、妖疏途,怕是她也不会做好人好事,我刚才所以求报酬,也是怕她先醒过来,朝我算计,那样我无论如何都是算不过她的。
“QQ哥哥,你在这儿?!”小狐狸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我的事儿,自从上次听人说非人没有性别,我突然觉得小狐狸越看越像小姑娘了,不过说真的,这么个缠人的小狐狸我也是挺稀罕的。
“诶,你来了么?好久没见到你了?!”
“怎么会?!最近你睡着都是我在旁边给你喂饭的,我天天都在的!”小狐狸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倒让我有些不自在,毕竟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吃了啥,周围有谁完全没有印象。
“啊?!是么?那你不是很久没有回家了?!我听说我睡了挺久的?!”
“也还好,我姐姐也来过呢,她看见你一直不醒,还问我婆婆这种失魂到底有没有法子治疗?!你知道的,人家总说我们天狐族有勾魂吸魄的本事,可是那实际上并不是一回事儿,姐姐自己都想多了……婆婆说这病没法子医治,需得我自己真正想醒过来才可以的。”
“所以我是自己醒过来的?!”我迷迷糊糊听到的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到底是谁?我感觉那不是弥镜,可是究竟是谁?!
看我眉毛皱了起来,雪球儿认真的看了看我,他还不是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我看到他眸子里闪了一丝惊恐的光,随即马上消失了,“可不是!就是你自己醒过来的,你自己争气,不然你就废了……你得想想,你妈妈还没有养好伤。将来你还得照顾她呢?!不是么?!”
小狐狸提起我妈,我才意识到,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自打上次她受了重伤,被送回老家疗养,我还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我妈怎么样了?!你们有消息啦?”
“没!没有的,不过听二老板说阿姨有些缓和了,过阵子你就可以去看她了。不过……”小狐狸有些嗫喏,“不过,她貌似不想见你爸……不知道……”
“我明白,这事儿我自己去就行,我爸的事儿等她恢复后她自己决定,我不会过多干涉的。”
小狐狸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看我,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此时正是店里开始忙碌的时候,小狐狸也被雪驰拖走。
霍非烟让我去学冲泡咖啡我自然也就跟着去了。所幸我的师傅并不是霍非烟,而是手部受了伤的小黄毛。一开始我以为只有羌笛受了伤,但实际上,他们两个都受伤了。
小黄毛伤在手指上,其实伤很重,只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外观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了,做咖啡的大事业就转到了我头上。
可是我觉得我可能根本没有这个慧根,雪驰给了我很多的介绍,我还是无从下手,首先来说我连磨咖啡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磨都不知道,咖啡需要经过怎样的烘焙,然后每种不同的咖啡豆都需要什么样的温度,以及什么样的加工工艺,对我而言都是毫无章法的一件事。
在我看来,咖啡不过就是那拉花还算吸引我,可是一旦让我操作起来,就连最简单的堆砌以及画心都让我费心不已,我见淘宝上有卖那种磨具,边想如何偷懒,边面对着小黄毛犀利的眼神。
“你既然对拉花感兴趣,那能不能拜托你仔细看看我的动作?!”小黄毛用手臂在空地上用沙子给我做示范,毕竟在她眼中让我直接在咖啡上拉花都属于浪费行为,而不好的拉花会毁了咖啡。
我非常喜欢看小黄毛在咖啡上的拉花,因为她的作品比市面上能看到的任何咖啡拉花都好看,除了她本身在咖啡中添加了各种神奇的增加咖啡层次的东西外,更加得益于她的咖啡拉花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剩下的等到泡沫淡下来,拉花便变得有层次。在我的眼里,大概也就只有那种3D打印出来的咖啡拉花可以有些像她的作品了,因为那几乎是一张完整的有立体感的咖啡色叠加出来的艺术品。
虽然我确实非常喜欢她的作品,可是我真的做不来,除了我的龟速让花拉在咖啡表面时出现各种变形外,更加因为我对于颜色的分辨远没有她精确。在我看来她的色彩是美丽的丰富的,但是让我运用这些色彩时,我就只能将他们“无差别”的对待了。
我抱着我自己的头,第一次觉得这恐怕是大脑的问题。雪驰虽然极力鼓励我,可是还是发现我确实能力有限。他拍了拍我,笑着说:“没事儿的,有些事儿不由人的,我们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