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嫣的出现,让罗元心底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
那份罪证,竟然真的被陆威送到了七国商会?
这下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罗元脸色苍白,浑身都好似脱力了一样,几乎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凌波影看向祝云嫣,问道:“祝小姐是说,罪证在你的手中吗?”
祝云嫣点了点头,说道:“昨日陆威就将罪证保存在了我七国商会,今日恰好陆威出事,我便按照他昨日的嘱咐,带着此物来到了这里。”
说话之间,祝云嫣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了一块玉简。
正是陆威从叶天笑身上弄到,又存放在七国商会的那块。
“此物干系重大,我便将它物归原主,至于其他的事情,与我七国商会无关,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而已。”
祝云嫣说话之间,便是将玉简还给了陆威。
“多谢!”
陆威由衷感激,心中也暗暗庆幸,若非自己心中有所防备,提前将玉简存放到了七国商会,想来自己此刻已经是死透了。
还好,还好自己做了如此明智的决定。
祝云嫣将玉简交给了陆威,便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打了个招呼就这么走了。
没错,她并没有丝毫留下来看好戏的意思,东西送到手就直接离开了。
很是干脆。
不过祝云嫣的离开也很合情理,她毕竟不是玄天宗的人,玄天宗内部的事情无论是好是坏,她都没有资格参与,也不适合参与。
七国商会的宗旨就是不涉及任何宗门内部的斗争,只做七国商会该做的事情。
祝云嫣亲自来送玉简,已经算是比较出格的行为了,再继续留在这里看戏,对于玄天宗会是一种冒犯。
当然,祝云嫣依旧会关注这里的事态发展。
“凌护法,此物请你亲自过目。”陆威说道。
玉简之中涉及到的玄天宗高层不少,但没有凌波影的任何罪证,说明这位凌护法没有让叶天笑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让凌波影来过目是最为合适的。
宋成风虽然也没有牵扯进去,但这里分量最大的人就是凌波影,怎么说都应该给凌波影先看。
凌波影接过玉简,注入自身灵力,只是看了一眼神情就彻底变了。
这里面涉及到的人,竟然如此之多?
有的高层甚至连凌波影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比如另外一位护法。
而长老这个层次的人则更多,无论是主事长老还是寻常长老,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玄天宗长老牵扯在内。
凌波影气得咬牙切齿,这份罪证一旦公之于众,对于玄天宗内部将是一次难以想象的重击。
就连闭关许久的玄天宗主,估计都会被惊动。
因为这实在是太恶劣了,而且其中很多事情都是玄天宗内部斗争,却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方法。
比如罗元,他就让叶天笑用毒杀的方法杀死了一位长老的侄子。
就因为这位长老的侄子打败了罗元所收的弟子,罗元心中不满,将让叶天笑将其毒死了。
那位长老直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侄子的死因。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能够被叶天笑记录下来的事情,至少都是牵扯了人命。
甚至还有一些长老,与外敌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勾当,叶天笑也参与其中,一五一十的将其记录下来。
凌波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使得自己平静下来。
再看向罗元,凌波影眼中已然尽是冷意。
“罗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凌波影言语极为冷漠的问道。
罗元沉默,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威根本就没有盗取修武殿的秘籍,之所以闹出这一切,就是因为这块玉简吧。”凌波影说道。
罗元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双拳暗暗握紧起来。
“这玉简,我会亲自呈送给宗主,让宗主来定夺。”
此言一出,罗元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整个人一下子好似老了十岁。
“凌护法…”
罗元想要开口,凌波影却并不想听,冷漠的摆了摆手。
“陈鹤元呢?诸葛朗呢?他们两个应该也在修武殿吧?在什么地方藏着呢,让他们也出来见我。”凌波影问道。
罗元一听也反应过来了。
他奶奶的,你们两个老东西躲起来了,什么事情都让我来面对是不是?
不行,必须要把这两个人拉出来,反正都已经闹到这步田地了,有锅咱们就一起背了。
“去把陈长老和诸葛长老请过来吧。”罗元说道。
很快,陈鹤元和诸葛朗也来到了这里。
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心中既有惶恐又有愤怒。
惶恐的是不知道后面自己等人会受到何等责罚。
而愤怒的原因则很简单,他们把一切都归责到了陆威身上。
若不是陆威,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陆威害的。
陆威你着实该死!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被叶天笑杀死呢?
你被他杀了,不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就算你拿到了罪证,也该交给我们才是。
你算什么东西?就想用这些东西来扳倒我们?
该死!
畜生一样的东西,竟敢攀咬我们?
见到陈鹤元和诸葛朗,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陆威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心想这三人果然是串通到一起了,难怪自己这一次差点栽进去。
三个长老联起手来对付我一个人,也实在是太看得起我陆威了。
只可惜,我陆某人还活着。
“很好,你们两人也听好了,此事我会上报宗主,至于你们的事情,会由宗主来进行处置。”凌波影看着两人说道。
陈鹤元和诸葛朗皆是沉默不言,两人还都看了罗元一眼。
罗元倒是镇定了不少,似乎有两个人跟着他一起背黑锅,他就觉得没有那么担忧了。
凌波影拿着玉简走了,宋成风也带着陆威走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是凌波影可以处置的了,必须要上报给玄天宗主才行。
陈鹤元三人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他们都很清楚,更加严重的还在后面。
“没想到我等今日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了。”陈鹤元苦笑道,神情却是无比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