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原来是个女法医,生的冷艳美丽,是半点吃不得亏的性子。
突然穿越到这里,她穿到霍云身上,又有了霍云的记忆,难里忍得受人欺凌。
“小姐,朝露回来了……”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朝露进来了!
她不过十八岁,生的眉清目秀,还一脸着急担心。
“小姐,谢天谢地,您回来了!您可不知道,奴婢寻着你好苦……”
“……”霍云凝视着这丫头,她记得霍靖说过要朝露去领二十个板子,如今她安然无恙的回来,看来是有人坦护,免了她的责罚。
“你去哪儿了?”霍云淡淡的问。
“我就在掖宫附近呀?奴婢……”
“把她绑起来!”霍云懒得听她费话,她本来就脑仁疼的很。
一旁的绛紫愣了一下,六小姐素来喜欢朝露,怎么突然要绑她!
小姐之令自然不敢违,她立即叫来两个在外院的小厮将朝露绑了起来,捆在了院子里。
“六小姐,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绑奴婢!”朝露大声道。
“父亲说了,你今日没有看好保护于我,打你二十大板。若是父亲来打,你非死即伤。还是我先打了,你还能留住一条命。”她让降云给自己搬来椅子,她坐在软椅上,言语间还是一副维护的模样。
“小姐,您误会了,四老爷不会打奴婢的,五……”她本来想说五小姐说过她不必挨打的,话到嘴边意识到不能说出来。
“父亲亲口说的,他素来说一不二的,还是我先打了吧!”她说完,那些小厮已经将朝露绑好了。
“六小姐,六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朝露急了,心想六小姐有些傻,不至于傻成这样吧!
“朝露,我是为了你好!”说着她又对一众厮说,“你们快打!要打的像样子啊,打完之后每人赏一颗金瓜子。”
什么叫打的像样子啊!
那些小厮还有些疑惑,可看六小姐手里抓着一把金瓜子在玩,那金瓜子在六小姐细嫩的手指间滑动泛着金光!
他们个个大受鼓舞,心想那就是重重打呗!
打完就金瓜子,小厮们立即动起手来!
在霍家,霍云存在感再低,到底是霍家嫡小姐。
更别说其母于氏乃商户女,她门户低嫁到霍家来时,当真就是十里好妆,嫁妆装了几屋子,比一般高门贵女要多出数倍。
霍老夫人曾想过要将于氏嫁妆弄到手里来,但霍孺是武将出身,又好面子。于氏面露不肯后,霍城便斥令霍老夫人不可动此念。
于氏有钱,霍云自然有钱!
此时院里,只听到朝露呼痛哀嚎!
小厮们为得霍云手里的金瓜子,打的极重,二十大板下来,朝露被打的奄奄一息。
“拿把小刀来!”
绛紫立即递上一把小刀。
她命人将朝露抬到自己面前来,而她手里正利落的玩着这把小刀。
朝露屁股被打烂了,霍云能闻到血腥味!
小刀在朝露面前晃呀晃的,朝露吓的心惊胆颤,霍云却关切的道:“朝露别怕,我给你松绑!”
说完割开了朝露手边的绳子。
“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六小姐。”
等下人退下,她身边只留下降紫,她的面孔立即变的冷然:“说吧,是不是五小姐命你带我去掖宫的?”
旁边的降紫听着脸色一白,心突突跳起来。
而已经奄奄一息的朝露突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霍云。
她侍候六小姐这么久,头一回觉得眼前的小姐如此陌生。
朝露想,她能说吗?
她不能说呀!
要是她说了,五小姐不仅不会放过她,还不会放过她全家呀!
她全家的性命,都捏在五小姐手里!
“我五姐今天跟我说,要么就要毁了我,要么就要将我的脸划花。我仔细想她这话的意思?我本来跟着祖母她们到后宫的,是你来传信说太子约我在掖宫相见。我去了掖宫,根本没有见到太子,而你一转眼也不见踪影……”
“你说不是你有意为之,你觉得我会信吗?”
“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朝露哭着求饶。
“我饶了你,我五姐会饶了我吗?她说她要在我脸上划两刀呢!”她道。
“……”朝露懵了,五小姐有多讨厌六小姐大家都知道,这的确像五小姐说的话。
“不如我先在你脸上划两刀?”她说着,那刀在朝露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朝露的手是自由的,立即伸手便要反抗。
谁知道霍云根本没有要划她,立即后退一步,露出惊恐之色:“你……你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五姐怎么可能如此待我。来……来人,将她拖出去继续打,不许她乱说话!”
一旁的绛紫傻了眼,眼前的六小姐仿佛是她熟悉的主子,又仿佛变了个人,她变脸变的好快呀!
小厮们还在外面候着,就等着六小姐还有没有其他吩咐,他们还可以得赏!
一听到小姐的声音,他们飞快的一涌进来,拿着个布团塞进了朝露嘴里,拖着她出去,又是一阵板子拍打之声。
六小姐说打死,小厮们自然往死里打!
等外院得到消息时,朝露已经被打死了!
此事霍如凤先知道,她立即跑去跟霍老夫告状!
谁知她一到万松居,睿王居然也在!
睿王怎么会在?
原来霍孺要出宫时,遇到了睿王。
睿王竟说要到府上拜访,霍孺心里不悦,但不好拒绝。
等到了府上,他们坐下喝了杯茶,睿王突然提出要跟霍老夫人问个好,于是又一路到霍夫人屋里。
睿王谈笑风声的,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他娶霍云娶定了。
他说,他从小在军中长大,是个性情冲动的,他想要的,定要得到才可以,否则他必要闹个天翻地覆!又说今日之事,皆是他冲动所为,云儿受自己牵连,请老太君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