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家劫色

刚刚那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三千两,三千两还只是三层定金,算下来一共一万两白银,难道就只要六个人出力?到底是去做什么事?

云卿浅肯定的重复道:“我确定,只要六个人。”

袁弑风抿抿嘴唇,压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好奇,他知道等他手下的人办完事回来自然会向他如实禀报的,如今眼前的沈卿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他实不该多问。

“好!那我亲自挑选几个功夫过得去的兄弟跟沈兄弟去!”

“多谢袁大哥,不过……”云卿浅笑着阻止道:“袁大哥,这人选,我有点要求。”

“有何要求沈兄弟尽管说!”袁弑风语气中显得很爽快。

云卿浅开口道:“我要四个凶神恶煞的,两个样貌清俊的。”

袁弑风嘴角抽了抽,凶神恶煞的好找,可样貌清俊的……这沈兄弟到底要找他手下兄弟做什么啊?

袁弑风真是好奇极了,可他一打算开口问,就对上云卿浅羞于启齿的表情,灰突突的脸上还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看的袁弑风一阵纠结。

不知为什么,跟着沈卿打交道,总有一种哄姑娘的感觉,让人不太自在,又不想就此作罢。

“咳咳咳!”袁弑风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袁大哥……你……”

袁弑风挥挥手:“没事没事,我没事,这样吧,我把兄弟们都叫出来,你自己挑,随便挑,就算选我也成!也别说两日三日,用几日都没问题,若是晚些回来,让人捎个口信就行。”

云卿浅低头浅笑:“不敢劳烦袁大哥。袁大哥放心,说两日,必是两日。”

虽然她极力的让自己言谈举止都带上几分刚毅,可女儿身毕竟是女儿身,还是会不知不觉流露出的几分娇俏可人,偏偏就是那几分让人几乎无可察觉的娇俏可人,引得袁弑风心里一团乱麻。

……

袁弑风下令,青风寨的兄弟们很快都集结在了院中。看着满院子乌压压一片的壮汉,云卿浅没有丝毫露怯,她淡定的走了一个来回,从中选了四个人高马大脸上有疤的壮汉,又选了两个身材清瘦,样貌白净的男子,与袁弑风简单道别之后便带着六个人下山了。

看着云卿浅离去的背影,胡二当家的疑惑的问道:“大哥,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让四爷为他办私事?”

袁弑风双眸微眯,看着云卿浅渐行渐远的背影,幽幽的说道:“现在是什么人不重要,将来会成为什么人才重要!”

“将来?”胡二当家的挠着头,有些听不懂自家大哥的话。

袁弑风也说不好心中的感觉,那“沈卿”明明不会武功,气势也不强,可偏偏就给他一种不好得罪的感觉,再加上“沈卿”刚刚看向他时,无意中流露的那种怜悯眼神,那眼神……那眼神怎么像在看一个死人?对!就是这种感觉,那是一种对死人的怜悯!

自己在那“沈卿”眼中难道是一个将死之人??袁弑风眉头紧皱,心情有些复杂。

——

云卿浅带着那六个山匪,刚出青风寨的大门,一直躺在树上小憩的穆容渊就睁开了眼睛。

“啧!该死的妖女,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之久,也不知道密谋了些什么。”

穆容渊仔细观察着云卿浅带出的六个人,其中有两人步伐稳健,下盘功夫看起来还过得去,其余四个就不用说了,他一只手就能撂倒。

这云卿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土匪窝难道是为了找帮手?既是找帮手,为何要找六个草包?

穆容渊想不通,看着云卿浅和那六个人翻身上马,只好暗骂一句“该死的!”然后再次提气用轻功跟了上去。

——

云卿浅带着那六个人,一路策马疾驰朝西郊方向而去。从昨天早上离开侯府之后云卿浅便没再睡过,她在青风寨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必须竭尽全力的赶路。

六个人都得了袁弑风的嘱咐,少说话多做事不许提问,所以一路上云卿浅到是乐的自在,她实在不想费心去和不相干的人解释。

马儿连续跑了三个时辰,眼看就要到子时了,一个山匪忍不住开口道:“沈爷,快三更了,要不咱们在前面冯家坳借宿一夜,明日再走?夜深山路难行,马也跑不起来。”

“吁!”云卿浅勒停胯下骏马,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口道:“不必赶路了,我给你们的任务就在此处。”

——

若是之前穆容渊还不明白云卿浅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那么听到“冯家坳”三个字之后,穆容渊就完全想明白了。

白丹青昨夜才跟他报备过,“那个冯骁家住在京城外的西郊冯家坳,家中还有一个体弱的老母,一个貌美的幼妹……”

冯家坳,冯骁!云卿浅此行就是为了冯骁!

不,不是为了冯骁,她是为了宇文璃!这妖女为了宇文璃还真是殚精竭虑啊!

宇文璃个窝囊废,竟然要靠一个女人来招贤纳士。

哼,她带这六个人要去做什么,是要去绑架冯家母女,逼迫冯骁就范?

——

不等穆容渊想清楚云卿浅的用意,就听到云卿浅与那六个人吩咐道:“你们四个,现在去冯家坳,可打家劫舍,不可杀人放火,把声势闹的大一些,所劫取的银两,都归你们自己所用!打劫过程,去寻村西头,老槐树下的一家人,家中有一老妇人,唤冯余氏,还有一个貌美的姑娘,唤冯宝儿,你们四人将此母女二人劫持出来。就到此处,对冯宝儿施暴。”

四个壮汉愣了愣,面面相觑,打家劫舍不难,可是强暴女子似乎有些非大丈夫所为,令人所不耻。

云卿浅看到四人面露难色,心中倒是有些诧异,前世的她,从不相信什么盗亦有道,觉得黑即是黑,白即是白,经过宇文璃的事情之后,她才明白,所见之白未必是白,表面之黑,也未必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