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爷爷病了,我去陪床了。”
玄田生一时嘴快,秃噜出了这么一句。
“你爷爷多大年纪了?”
“八十六。”
“得的什么病,是脑梗,还是脑抽风?”
“脑梗!”
嘎嘎嘎……顿时玄田生的头上飞过一群乌鸦。
“骗谁呢,入校时,你就填了资料的,你爷爷早都过世了,你还去陪床,你倒是说说,你去哪里陪床了?”
岩刚一拍办公桌,怒瞪着一双眼睛站起了身,雷霆般震怒。
玄田生吓的脸颊上的肥肉都颤了一下,立马低下了头,这下不敢再说什么了。
“老实说,到底去干什么了?”
打游戏的事,坚决不能说,说了可就死定了,玄田生闭着嘴巴,好赖不开口。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明天把你家人请来吧,我看是应该和你家人好好谈谈了。”
岩刚出口威胁。
“岩主任,我爸妈最近都挺忙的,就不用麻烦他们了吧,我是真的有点私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逃学了。”
玄田生举手发誓。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岩刚一眼瞪了过来,“你今天要不就交代清楚,要不就请家长,你自己看着办吧。”
岩刚下了死命令,死逼玄田生。
这下玄田生也是没办法了,才说出了实情:“我就是去网吧打游戏来着。”
岩刚一脚踢了过去,“你不好好上课,跑去打游戏,越来越不像话了。”
玄田生堪堪受了一脚,大气也不敢喘,免得惹恼了岩刚,真的被请家长,他可就死定了。
“以后,你要是再敢不请假,跑出去上网打游戏,我就给你家里打电话,让你的家人把你领回去。”
“岩主任,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玄田生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滚回去上课吧。”
这下岩刚才发了话。
玄田生如临大赦,赶忙出了办公室,跑回了教室。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玄田生轻声轻脚从后门进了教室,默默的坐了下来。
讲台上语文老师戴文文看了一眼玄田生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讲起了课。
五班,百里影打完球,刚一进教室,看到凤鸣萧课桌上放着一瓶可乐,他随手拿了过来,正要打开盖子时,凤鸣萧直接抢了过去,很宝贝似的将可乐放进了桌柜里,还冷声说了句:“想喝自己买去。”
“不是吧,你不是从来不喝可乐的吗,你今天很反常啊。”
百里影满脸嬉笑,还带着一丝探究,坐在了凤鸣萧的旁边,他歪头打量着凤鸣萧,啧啧两声,“不对,有情况,难不成是那个江灿灿又来找过你了,你对她动心了?”
凤鸣萧一眼瞪了过来,百里影立马摆手,“得,当我没说。”
坐在旁边的裴尹月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百里影和凤鸣萧之间的对话,此时,握着笔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最近,凤鸣萧好些地方都很反常,比如上课时,总是看着国旗下面发呆,又或者允许江灿灿坐在他的旁边,还允许江灿灿拿走他的作业本,甚至还放纵江灿灿拉了他的衣袖,这种种行为都不符合凤鸣萧的行为作风,所以她有些坐不住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也想直接冲过去,当面问问他跟江灿灿的关系,或者她想问一问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她更加想扯着他的衣袖撒娇说:以后可不可离江灿灿远一些。
可是,她拉不下这个脸,她不是江灿灿,没有江灿灿的脸皮厚,更加没有江灿灿的死皮不要脸,甚至更加做不到主动去向他表露心意,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只能默默的生气。
晚上放学后,江灿灿先回了一趟家,换了衣服,还背了书包,“妈,我去医院找娆补课去了,晚上可能会晚回来,你们先睡吧,不用等我。”
“我看你是打着补课的幌子,去谈恋爱了吧。”
江乐童手里拿着新买的手机,一边查着资料,一边说道。
最终贺美凤还是给江乐童买了手机,江灿灿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这些时日,因为柏卫娆家的情况,也没心思跟贺美凤计较,便只狠狠的挖了一眼江乐童,没好气的说:“别胡说,小心我用胶带粘上你的嘴。”
不知怎么的,从小到大,江灿灿就跟江乐童合不来,且总感觉少了一丝亲切感,就感觉很陌生似的,所以从小到大,姐弟俩的关系一直就不好,平时两人也很少说话,要么一说话,就吵架。
有时江灿灿也挺纳闷的,别人家姐弟,看起来就很亲,可他们两个呢,就别提了。
“你早点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回来晚了不安全,就算是补课,也尽量早点结束。”
贺美凤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江灿灿摆摆手,说了句,看了一眼时间,赶忙骑了自行车,出了小区,往夜市赶。
今晚的夜市人不算多,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下了点雨,夜晚的温差有点大,加上江边时不时的有风吹来,还有那么点小冷,所以今天来的人少了些。
江灿灿和言柯寻忙着照料仅有的那么几桌客人时,这时,远处,有两个男人,看上去比他们两个大了一些,走到前面的几个摊位,张扬跋扈的大叫:“该交保护费了啊。”
只见摊主立马拿了钱,给了那两个男人。
江灿灿问旁边正在记账的老板娘,“这两个人是这片的管理吗?他们为什么收保护费啊。”
“就是两个小混混,没钱花了,就过来找点事,混点钱,有的摊位老板,不想惹事,可不就给点小钱,打发他们呗。”
“原来是这样啊。”
江灿灿嘀咕了一句。
只见那两个年轻男人,吊儿郎当的走过来,打量了一眼江灿灿,便笑嘻嘻的在他们的摊位上坐了下来,言柯寻端了茶水过去问:“两位想吃点什么?”说着随手把菜谱放在了桌上。
其中一个男人,眼睛很小,皮肤还很黑,打量了一眼言柯寻十分嫌弃的说:“我们不需要你服务,”他错开言柯寻,看向江灿灿,“你让她过来,给我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