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都同时把灯光打向墙角,只见一个“人”从头到身子披着白布坐在的长椅上面,因为紧紧靠着墙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秦叔向我们打了打手势,示意我们保持警惕。
我心脏跳得厉害,用手电四处打量之后发现除了这个“人”之外四周空荡荡的,并没有其他异常了,这下稍微放心一些,只需要全神贯注盯着这个“人”就行了。
小九和黑皮刘都端起枪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黑皮刘两个徒弟从另一边包抄,我们同时悄悄靠近“他”,防止他突然暴起伤人!大概靠近到四五米远,我冲那“人”叫道:“喂,你是谁?”然而他并不回答,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一动不动。
我开始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是雕像一类的东西,我曾听说过西洋异教徒有时也会搞一些奇怪的仪式或者物件。但是也不能大意,万一是什么活物呢,别是什么古灵精怪类的东西,谁也不知道这老教堂里面藏有什么东西。
秦叔还是更相信我一些,于是把黑皮刘手里的枪递给我,示意自己过去先看一下。他慢慢走过去,压低身子右手拉住白布的一角,左手摆手示意我们稳住,他准备拉下白布了。
我擦了擦手汗换了个角度对着那“人”,一方面担心突然伤人,另一方面也担心混乱中别一开枪再把秦叔给打了。只见秦叔把身子压得更低,“嗖”的一下就拉开了白布,手电筒一照之下发觉的确是个活人,因为他缓缓的举起了手!
这人一身黑衣,看衣着显然是个现代人而且甚至看着有些熟悉的感觉,而他的脸上竟然正带着那副斑斑血迹的铁面具!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无比骇人!
我心里砰砰直跳,想不到我们一下子就看到了面具,难道就是这人写信叫我们来的吗?不过可以肯定他绝不会是陈辉、刚子或者大孙,因为身材和他们相差太多了。
我握住枪对着他说道:“摘下面具!抬起头来!快点!”
那人倒是听话,缓缓揭下面具,但脸还没露出来就把面具往天上一扔然后撒腿就跑。秦叔这时手上早就拿起喝到:“别跑不然开枪了!”说着举起了枪,我猜他是想把那人给吓住,而不是真的想击中他。
然而这招并没管用,那人停都没停一溜烟消失在了讲台旁的门洞里面,显然是到了后堂。不过我们都不知道后堂什么情况,没敢深追。
白话蛋颇为埋怨说道:“秦叔,您老心存善良我明白,不过打腿也行啊,总不能就这么放跑他!”我其实也觉得奇怪,就算不明是敌是友不便贸然开枪,但是开两枪吓住他也是好的。
只不过我毕竟和秦叔关系不错,不太好意思说什么。秦叔这时才慢慢把枪收回枪套,然后从地上捡起了面具,对白话蛋的挤兑一言不发。我知道他极其好面子不想惹他生气,就说道:“秦叔,您看清他的脸了吗?”
秦叔茫然的看了看我,叹气说道:“没…没看清。不过看身形不像是陈辉或者刚子兄弟…倒像是…哎!”
我看秦叔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没看清还是看到了不愿意说,但我知道再问也没用。于是便秦叔说道:“这副面具我认得,正是骨爷让我们去方家老宅埋葬的面具,由此看来,陈辉的确是偷偷从墓中把埋好的面具又挖了出来,只不过这面具怎么跑到这人手里来了?”
众人这时都围了过来,秦叔拿着手电照着面具,面具散发着一股淡红色的光彩。秦叔沉吟道:“我听骨爷提到过它,不过倒是第一次见,这面具颇有些邪气,我见过的古面具不算少,但这个却说不出的古怪。”
小九和黑皮刘这时候也靠过来,我们共同看这诡异的物件,虽然之前我带着它去了广西,但其实一直也没机会认真看,现在反而有一种陌生感。
我突然亮光一闪,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你们看这个面具非常古怪了。通常的面具都有各种样子,戴在脸上像是面皮一样。可你们看看这副面具,他似乎是模仿了人的骨骼,就像是…一张从人脸上连骨头一起扒下来的一样,所以看起来才会如此诡异。”秦叔皱着眉头看了一阵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
黑皮刘挠了挠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几年前去河南洛阳一家博物馆里面见到过类似的东西,是从三门峡那边一个古墓出土的。只不过那时候见到的面具是用骨头制成的,而不是现在这种铁面具。这个样子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你这么一提我还想起来了。”
我知道黑皮刘是在天津鬼市这边混了大半辈子,所知所学未必就比秦叔少了,于是问道:“如果样子相同多半是出于同一个时代,意涵也大多相近。我所知道的是通常这种面具通常都是巫器,是巫师常用的,而面具多半都是用来治鬼的,所谓‘凶鬼也怕恶人’,带上了这凶恶的面具用来震慑这些鬼怪。但这幅面具看起来更加奇怪,不知道刘叔还记不记得当年看到的那副具面是什么来历?”
黑皮刘接过来秦叔手中的面具看了一阵,摇头道:“虽然我对那个面具印象挺深,但是出处来历却没有特意用心去记,不过我记得那副面具来自仰韶文化,其他的记不太清了。”我们都把目光移向秦叔,他多年倒斗,对历史可能是我们这边最了解的。
秦叔沉吟道:“所谓仰韶文化是民国时期在河南仰韶发掘多处古墓,里面发现了很多石器、骨器和陶器,后来在政府的支持下很多中外学者发掘了更多的遗迹之后才将此命名为仰韶文化,仰韶文化是华夏先民们所建立的。历史要比炎、黄还要早,可以说是我们老祖宗的祖先了,那个时代物件的样子略显诡异也很正常。我同意叶兄弟的讲法,这多半是一件巫器,但到底有什么作用,恐怕还需要再搞清楚。”
黑皮刘他两个徒弟听完这话,显然对这个面具垂涎欲滴。小九这时说道:“骨爷说过面具由叶先生葬在方家二奶奶的墓中,所以现在我提议仍由叶先生来保管。”
秦叔一愣,连忙说的确应该如此,便把面具递给了我。我心中一凛,连忙小心的收起了面具,我注意到秦叔偷偷的瞄了我几眼,我回过头以后他就把头低下来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我总觉得秦叔似乎也有点奇怪,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我们在方家老宅中的刚子也是这样,总有那么一刻好像让我认不出来似的,但是大部分时间又与平常区别不大。
我对众人说道:“面具有什么用途毫无疑问很关键,但我想既然有人引我们过来那就一定会有时间到底搞清楚这幅面具的由来。现在我们还是要找到陈辉,还有引我们来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就是刚才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无名氏’?他出现似乎是故意把面具交还给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目的还让人难以捉摸,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得追上刚才扔面具给我们的人,毕竟我不相信他是在做没意义得事。
我们六个人都拿了武器,三前三后穿过正厅得长椅,然后穿过刚才那道门,来到了偏殿。小九告诉我们,通常教堂有左右两个偏殿,这样把教堂横过来就呈现十字架形状,代表着耶稣受难死亡救赎世人的信仰标记。所以照理来说,与我们相对的应该还有一个偏殿,但是刚才我注意到并没有通向那里的门。
偏殿中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墙上腐朽的程度比大厅更加严重,我猜测是因为墙壁上半部分琉璃窗子已经破碎,湿气侵蚀所致。不过泛黄的墙壁还是能看出当年这座教堂还是颇为气派的。穹顶仍是保持尖型,上面隐隐能看到曾经的画像,凭猜测大概是画了一些耶稣或者他弟子的一些画像。
不过因为年久失修,当年的华丽绚烂已经被时间碾为碎片,即便是少部分仍然保留的精美的壁饰、花纹和灯具也似乎成了赘生物,如同一个庞然大物上面的烂疮一般。
教堂偏殿通常可能陈放一些圣物或者展示神迹的物品。我也曾听说欧洲一些大教堂有过圣杯、圣十字架什么的,不过那些真迹不太可能出现在这个地处中国的普通教堂里,这里有的只是残破不全的木制柜子和桌椅,诉说着当年斑驳不堪的历史。
正墙面上硕大的十字架也破损了,似乎被什么东西横劈一刀,仿佛被砍头了一样。而墙体上面有着诸多诡异的小洞,密密麻麻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或者被虫子给嗑了,乍一看让人有点发怵。
整个偏殿可以说是没什么藏人的地方,我们四下看了半天,终于发现最靠近里面的两列书架之间有一个半人宽的缝隙。走过去用手电一照,发现里面是空的,而且非常深遂手电都照不到头,显然是条密道。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个披着白布带着面具的“无名氏”应该是从这个缝隙中钻过去了。
秦叔说道:“没办法了,要继续找他只能钻过去了。”
众人只好硬着头皮斜着身子往里钻。可这条缝隙并不宽,黑皮刘比较胖,别说在缝隙里面移动了,肚子都卡着进不去。他练练吸气试着进去,但是还是差一点。
小九说道:“刘先生还是先别进去了,里面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万一卡在中间挤断肋骨可就麻烦了。”
我们也都同意小九的说法,于是决定我、小九和秦叔先进去,让黑皮刘和他两个徒弟在外面先等着,这样无论里外有什么情况都有足够的人可以处理。
于是秦叔当先进入,我第二个进入,小九断后。缝隙钻进去以后发现比我之前目测的时候感觉更窄了,有几个地方墙体有些变形产生了弧度,我几乎是擦着鼻尖过去的,甚至能够闻到墙体中泥石的霉味,让人感觉是要被夹死在两面墙中间。
这样前进十分耗费体力,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前面秦叔有些气喘,其实我也觉得有些累,我问道:“秦叔,前面情况怎么样?”秦叔停了下来,冲我摇了摇手示意先别说话,好像有情况。
手电光下秦叔脸色严峻,我知道可能出了什么情况,连忙停了下来。小九这时在我们后面说道:“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我侧耳倾听,似乎空气中有什么诡异的震动,那是一种蝴蝶振翅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声音很大,是从我们后面传过来的。
这时猛然间我就听见偏殿黑皮刘他们三个人杀猪一样叫了起来,同时那种振翅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偏殿中绿光大作,我喊了一句:“出什么事啦?”
那三个人只顾着惨叫也没人理我,而且叫声越来越大!我就听见偏殿中一个男人高声尖叫道:“救命啊!救命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心中一凛,听声音我知道这人多半是小疤!不过就算不是他,也绝对是黑皮刘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人,那么他们到底出什么变故了?
秦叔叫道:“你们怎么了?快说话!”说着示意我和小九往回退,这样我们可以回去看看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还没来得及我们退出去,他们几个人的叫声越来越远!
我明白他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然后叫着逃出偏殿往主殿和教堂外面跑了!这就苦了我们三个,我们夹在墙壁缝隙之中行动缓慢,而且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之前听到的这种“噗噗”声音越来越大,鬼火般亮绿色的光把我们身后偏殿映照得十分阴森,而且我看到这个绿色的光点已经从墙壁的缝隙中飞了过来!
我这时也终于看清,这些绿色的光源原来是近乎有巴掌大小的飞蛾,“扑哧扑哧地”扇动着翅膀冲我们飞过来!
刚才他们三个人应该就是不知道怎么惊动了这些个飞蛾,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危险所在,不过听刚才有人叫的如此惨厉,多半这些鬼东西不太平常!
小九叫道:“飞蛾有趋光性,快把手电关了!”
我和秦叔同时关了手电筒,果然三个人手电一关,那蔓延过来地飞蛾就停止往这边飞了而是跟随其它地蛾子又飞了回去。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飞蛾,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有危险吗?”
小九擦了擦额头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鬼火螟,国外叫死亡飞蛾。亚马逊丛林里面生长地飞蛾,当地土著认为人死前会看到这种飞蛾,也有人相信是看到这种飞蛾就会死。两个世纪以前英国人传到了中国,不过中国大部分地方并没有适宜它的生存环境,多半是有人在故意养。这东西肯定是有毒的,还喜欢在动物尸体中产卵,而且…有时候它也分不清动物是活的或者死的,所以活人也会咬,也可能感染人,至于被咬伤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听了小九的话,我不由得心中一寒,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攻击我们几个人,更不想被这鬼东西在身体里产卵!这时候我想到刚才我们经过偏殿墙壁的时候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小洞孔了,恐怕那正是这些飞蛾的巢穴,它们可能正是居住在墙里。
不过好在这些虫子没有什么思维,趋光性使得他们再次飞了回去,所以这片瘆人的绿光又缓缓回到了偏殿中。我们几个人松了口气,虽然说还不太清楚这飞蛾碰到人会如何,但是绝对是能避免就避免。
可就在这时,我们三个人前方却突然亮起了一阵手电光,而且是有节奏的忽闪忽暗,像是再打信号,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的。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马上我就明白了,因为在灯光闪耀下那些鬼绿鬼绿的亮光已经开始冲我们飞过来了!
我忍不住大骂:“操你妈的原来是在害人!”
那亮光完全没停,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频率一闪一闪,这对于具有飞蛾来说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果然飞蛾如同潮水一般向我们涌过来。秦叔喝道:“不妙!快往前走!”
我们三个拼了命的侧身向前,但是这种在夹缝中快速移步非常困难,有好几次我脑门都撞到了墙上,脸也被擦出了伤口,补过在这种情况下也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着快速从墙壁的夹缝中钻出去!
我们速度虽然不慢,但和飞蛾在夹缝中的飞行速度还是没办法相比,飞蛾如潮水般涌过来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几乎能看得清这些蛾子的体型。竟然有成年人巴掌一样大,它们的翅膀蹭在墙上发出“呲呲”的声音,让人十分不安!
不打几秒钟的时间飞蛾已经快扑到小九的身上了!小九毕竟身手敏捷,即便在极度狭窄的空间仍是从身后打开背包,然后又拿出战术火焰打开后丢在了地下,动作一气呵成在顷刻间完成。
战术火焰的光亮远胜手电光,果然一部分飞蛾扑火一般涌向战术火焰,但还有部分保持原有的方向继续冲着我们飞来。
这几秒钟也非常宝贵,我们又竭尽全力向前移动了几米,但涌过来的飞蛾实在太多了,地下的战术火焰不可能都把它们吸引走。
小九又迅速扔下了第二支火焰,再次分流了部分飞蛾,然后我们借势继续向那冲我们不断闪烁的光快速向前!
等到靠近那道手电光时,手电光果断消失不见了,我心里清楚是那人看到我们靠近就跑掉了,这倒没出我们意料。突然身前一空,我钻出了那道夹缝,发现自己正在一条长廊里面,紧接着小九也跑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片绿光!他火速点上最后一根战术火焰顺着夹缝扔了进去,然后冲我和秦叔喊道:“快跑!”
我看着黑洞洞的长廊两边,有点不知道该往那边跑。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右边长廊有一个石子打击到钢铁的声音,发出“砰”的一声清脆响音,秦叔喝道:“别犹豫了,先跑再说!”
于是一把拉住我冲的刚才石子响的那一边跑了起来,小九也紧紧跟在身后!我们三个人沿着长廊一路向前,偶然间注意到墙壁两边挂满了画,只不过早已经腐朽了。匆忙之间我也没时间去看,但我内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长长的孤寂隧道和两边阴沉的壁画,我突然间想到我在梦里好像来过这里!
怪异的绿色飞蛾紧随我们身后,主要也是因为就这么一条路,所以只要我们几个人找不到可以遮蔽的空间,那么终究我们会被飞蛾追上,而以这种数量级的飞蛾冲过来,我们几个人绝对是抵挡不住的!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长廊是单方向的,石壁也不会有能够隐藏我们三个人的地方,只好一条道跑到黑,终于跑了还不到半分钟,只见前面一扇黑色的大铁门挡住了去路,我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我和小九拼命用力想拉开门闩打开铁门,但显然铁制门闩多年以来已经锈住了,人力不可能拧的动!
我心中万分懊恼,如果刚才我们几个人冲着长廊另一边跑也许就能逃出生天,而且之前拿着手电吸引鬼火螟的人多半就是从另一边跑了,老天不长眼,二选一还让我们选错了!
秦叔顿足道:“我们还是被那人给骗了!”
秦叔的话让我恍然大悟,刚才在左右岔路的时候那个“无名氏”多半扔了一个石子恰好打到铁门,把我们引向了死路!秦叔临危不乱恢复了冷静,脱下上衣冲我俩喊道:“咱们蒙住头冲回去,运气好也许没事!”
小九叫道:“飞蛾太多太危险了,而且另一边什么情况也难说,用枪开锁!”
我同意小九的说法,连忙拿出枪,但是不敢开枪。因为我们用的是普通枪械,打在铁门上子弹一定会反弹,只好用枪把儿狠砸铁栓。但是试了几下,根本砸不动。
秦叔叫道:“你们蹲下!”说罢拿出枪对着铁栓就是连开四五枪,每一枪我都是心惊肉跳,我觉得有一颗反弹回来的子弹好像是贴着我头皮飞过去的!我心里暗暗叫苦:“秦叔赌性太大了!”
几枪下来门闩还是被打开了,秦叔叫道:“运气!快进去!”这时我耳边“嗡嗡”声音大作,然后立马就是火辣辣地疼!
我们三个人拼了命拉开了沉重地铁门,然后再把门推上,不过这样一来二去不少蛾子已经飞进来了,我们拿起背包不断拍打,终于把这些冒绿光地鬼东西拍死了!
我们打开手电相互检查伤势,秦叔是手背被飞蛾扑了一下现在肿地厉害,而我是耳朵又红又烫又疼!小九运气不错没有中招,他给我俩检查了伤势,说道:“这飞蛾毒性不小,能够引起人体非常强烈的敏性反应,不过一两只问题倒是不大,但是如果有这么几下体质差的人可能就会晕过去甚至死掉!”
我用手摸了下耳朵,一股剧痛从耳朵传过来连着后脑一起疼,像是被烙铁夹住了一般!让我忍不住骂了几句。
小九背包里面有医药箱,他拿出急性消炎喷雾为我们喷涂了下伤口,这药剂也有止痛作用,我和秦叔这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几个人打开手电观察四周,发现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偏殿。我心下明白过来,这正是大教堂的右偏殿,我们之前没发现进入的门,想不到通道竟然在左偏殿,只是用这种夹缝外加长廊的方式进来着实奇怪。
这右偏殿比左偏殿要来的更加紧凑,四周墙壁都是凿空的,圆弧形和方形的墙洞里面放了不少金属摆物,有的是工艺繁杂精美的使女形象在倾倒圣水,有的形象是看起来光明正义的教父在宣讲布道。
一个小木桌立在一侧墙壁,上面堆满了已经腐朽不堪的书籍,但有一本依稀可见是西方圣经。还有一个早已干枯的墨水瓶里面查了一只“羽毛笔”,不过显然羽毛已经不复存在了。
桌子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后面是通红的墙壁,我们手电光照过,只见十字架后面的墙壁上面用坚硬的东西划了几行字。
“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