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三次实验失败，曹迁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众灵体都休息一下。
而后开了一个小会，这个会议简单来说就是曹迁觉得如果在实验中有可能会发现出去的通道，那么就去实验吧！
只是这个实验必须要考虑到泰晤士号内部的资源储量，而他则是选择继续冬眠，等到有消息的时候，再唤醒他。
曹迁不知道这一睡要睡多久，只知道现在出去的希望还是有的，所以在冬眠的时候，他还是怀揣着一点期待的。
虽然不知道下一次醒来是在什么时候，但是下一次醒来，他应该能够看见出去的曙光了。
“出去？其实不出去也挺好的，只是人啊！总是想追寻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彻底睡去前，曹迁的脑中这般想到，要不是知道了地球的消息，可能他真的就觉得出不出去无所谓了。
然而既然有了地球的消息，那么总该去看看吧，华夏人对于故乡的追求，是刻在了文化基因里的。
平时虽说不想家乡，觉得哪怕是家乡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但是现在在外漂泊了许久，突然的有些想念自己的祖国了。
而这种想念就像是春风吹拂下的种子一样，迅速生根发芽。
……
距离上次试验已经过去了一百年，这一百年里总共实验了一千五百九十三次，也就是一年大概实验一百五十次。
这样的实验次数算不上频繁，因为在这期间经常有很久的空挡是在寻找邪灵体战舰来补充能源的。
而当第一千五百九十三次试验结束后，忘川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片空间是蜷缩在一根弦中的世界。
这或许很难理解，弦究竟又是什么？
哪怕是忘川也解释不清楚，她只是利用前人留下的数学工具和各种知识加上观测到的数据得到了这个结果。
“还要继续实验下去吗？”泰晤士问道。
她感觉有些疲倦，想消减一些疲倦，便学着灵督那样揉了揉太阳穴。
显然，这并不会对缓解疲惫有什么用处。
“不用了，出路我们应该已经找到了。”忘川说道。
“是在虚空中吗？”临问道。
“嗯。”忘川点点头。
这片空间尽是虚空——除了空间外没有任何其余物质的空间，然而这应该只是她们受限于探测仪器所看到的景象。
因为这片虚空中应该还存在着一种不一样的虚空，破碎的虚空。
破碎的空间外则是无——真正意义上的无。
在这“无”之中，一切都没有意义，或者说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无”里空间不存在，时间不存在，能量物质也都不存在，“无”就是“无”。
那么如果外来物进到了“无”之中呢？
然而答案是进不去，作为一种实体存在，是依赖于空间的，因此也永远不可能游离到空间之外去。
如果有存在在破碎的空间中，只会如同空间一样破碎。
但是奇妙的是，哪怕如空间一样破碎，这对于主宇宙的存在来说，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就像一艘战舰在空间碎片哪怕看起来是四分五裂的，其实本质上它还是连贯的，整体的。
也就是说在空间碎裂开的“无”的区域里，不存在也不能存在任何东西。
忘川甚至猜想，哪怕有文明可以进入“无”之中，也只会变成“无”，彻底从主宇宙中消失，这种消失可能是任何意义上的消失。
所以说不定，为什么宇宙中的许多超级文明都没有留下讯息，可能就是消失在了“无”之中，什么都没留下来。
正因为“无”的奇妙之处，所以也许可以借助“无”脱离这片虚空。
“虚空？”泰晤士咀嚼了一下这个词，脑子里计算了片刻，然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忘川。
忘川现在觉得轻松了许多，她说道：“你计算的没有错，这些数字和符号也没有欺骗你，这看似完整的虚空中处处都是碎裂的，而我们的宇宙可能也是如此的。”
“数学不会欺骗。”临计算完后，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这片虚空中处处皆是出口。”泰晤士看着忘川，慢慢说道。
这片虚空藏身于弦中，弦本身是蜷缩着的高维空间，这就相当于一个三维空间嵌在了一个可能是十一维的空间中。
如果要出去，那么就要越过这个高维空间，突破到另外一片三维空间中。
但是低纬穿越高维，几乎意味着不可能，因为低纬的存在到了高维中将彻底改变，到时候连方向都无法寻找到。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无”的作用便显现了出来。
用常规的方法物质是无法进入“无”的，换句话说，就是“无”并不像一个摆在你面前的房间，你想进去就进去。
因为是“无”，所以严格来说它并不存在，只是数学告诉了我们，“无”存在。
那么如何借用“无”呢？这并不是要进入“无”，而是要在“无”的四周转一圈，转到另外一面，就出去了。
在这转圈的过程中，将会经过弦的所有维度，但是因为靠着“无”在运动，所以并不会迷失。
那么既然“无”不存在，又怎么靠着它旋转呢？
理论上是直接冲向它在数学意义上的存在，在冲向它的时候，战舰必须要关闭引擎，接下来的运动都依靠惯性去解决。
不然在进入高维后，不同地方所受到的力不同可能让在三维空间中完美无缺的战舰立马碎成几块。
“我们接近‘无’，要的能量是否太大了，或者说我们怎么接近这个‘无’……”泰晤士继续计算。
“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呢？”忘川突然问道。
“难道是？”泰晤士双眼一亮。
“是的，灵的存在。”忘川点点头。
即使她现在也无法定义灵，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去利用它。
就像是原始人不知道火究竟是什么，但是也不妨碍他们利用火捕猎，取暖，烹饪一样！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进来是因为灵提供了能量，那么那群四千年前的人呢？他们的飞船中并没有灵的存在。”
“每次进入的条件所需的能量不一样。”忘川说道。
“低到核聚变就能引动？而且我觉得能进入这里这并不单纯是能量的问题，灵在其中起的作用是无法替代的。”泰晤士肯定的说道。
“这…..”忘川也不知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