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叶落,树上猝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中握着剑,二话不说就冲眼前的玄衣男子飞去。
木淇奧一剑砍飞来人,那黑衣人却毫不犹豫的又冲了上去,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这一次,令他没想到的是,要取他性命的那些人似乎不仅仅是普通寻仇,更像是江湖杀手,不死不休。
内力一动,他就感受到了体内血气翻涌。
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又是在他不能动用内力之时,他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取胜。
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木淇奧想都不用想,赶紧逃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见他们要逃,紧随其后。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挂了重彩,血流不止,身后的杀手依旧没死绝。
荒山断崖,绝路……
崖边,他唯有长剑拄地,神色凝重的喘着粗气。
“大魔头,今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荒山断崖,七八个黑衣人不断逼近悬崖。
“大魔头,乖乖受死吧!”黑衣人猖狂的逼近。
“哼,想让我死?”木淇奧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握紧长歌剑,周身内力流转,一剑狠劈了出去,“你们还不够格。”
“咳……”最前的两个黑衣人被剑气所伤,猛地后退,吐了几口恶血。
真不愧是魔教教主,死到临头了,剑气还如此霸道。
一剑劈退了黑衣人,更是劈得悬崖一震,木淇奧直接被自己的剑气震落了崖。
“该死……”他不禁暗骂,一手紧捂住胸口,一手赶紧将长歌剑插入了峭壁中。
真是该死,为什么他的火毒非得此时发作。
上是上不去了,这下……这雾气缭绕的悬崖,到底有多深!
“啾~”一声尖嚎,茫茫白雾中,竟窜出了些些黑影,冲着木淇奧逼近。
黑鹰!
这悬崖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黑鹰!
那些黑鹰竟像是识人性,知晓他是个外来者,全数向他袭来。
脸划破了,衣服划破了,手也再支撑不住了……
祸不单行……
难道今天,真的是他木淇奧丧命之日了么?
他堂堂魔教之主,难道就要葬生断崖深渊之下?
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木淇奧努力睁开双眼,拼了命的想赶走那些黑鹰,却终究使不出力,缓缓坠落。
难道他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么?
他还不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他还不知道是谁透露了他的行踪……
好不甘心啊。
云雾缭绕,崖壁尖峭,崖下溪流潺潺,水气四起。
月倾城疑惑的抬头望着天空,心里思索着今天这几只黑鹰是怎么了,饭不够分开始打架了吗。
一道血影极速坠落,从月倾城的眼前,眼看着就要掉进溪里了。
人。
月倾城反应过来,一个闪身飞向崖壁,一转身,将那眼看着就要掉进溪里的血影踹到了岸边。
“咳……”木淇奧强撑着身子吐了一口恶血,他还没死,可看这情况,也离死不远了。
月倾城飞身过去,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
啧啧,除了这满身的伤口,这男人的脸倒是十足十的好看。
“中毒了?”月倾城干脆蹲下,看着地上将死之人,“可惜了这张脸。”
眼看着眼前人欲对自己伸出毒手,木淇奧皱着眉头,欲抬手将其推开,却一点使不上劲,立马昏死过去。
月倾城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中惊讶,这人竟然还有气息,又瞧见了他怀中的半块玉佩,若有所思,最终摇了摇头,转而封住他的几处大穴。
“看你长得不错,救你一命。”
说罢,一手拎起男子,抱在怀里就往山洞走去。
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还挺重。
月倾城解下披风铺在地上,这才把男子放好,又是喂解毒药又是扎针止血包扎伤口的,忙活到了天黑,这才得以休息。
要不是看他长得好,她才不愿意在这里瞎忙活。
月倾城瘪瘪嘴,喝了一口热酒,站在山洞口,望着远处的云雾山林。
又下雨了。
“水……”洞内,虚弱迷糊的声音传来,月倾城皱了皱眉头,转身关上了山洞石门。
“只有酒,将就喝吧。”月倾城凑近,打算给他喂一口酒,洞内微弱的火光,映照得男子的脸庞白里透红。
“发烧了?”月倾城疑惑,伸手再次把脉。
我靠!
什么鬼?
他的体内怎么还有蛊毒!
她今天到底走了什么运!
月倾城骂骂咧咧的,思考着救还是不救,猝不及防的被地上的男子扑倒了。
月倾城一脸懵逼。
她的初吻啊。
“水……”木淇奧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火烫,身下却一片冰凉,他烦躁,他想降温,他想要更多的凉意。
月倾城反应过来,怵着眉头想要推开身上的男子。
怎么回事,她怎么动不了?
她什么时候,被人点穴了?!
“滚开,放手。”月倾城无奈的大吼。
“啊……”
下雨了。
雨停了。
一夜无梦。月倾城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酸痛,无力的揉了揉额头。
她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是看见一个人从崖上落下来,好像是见他长得好顺手救了一下,好像……
似想到什么,月倾城瞬间清醒,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有些发呆。
不是吧。
月倾城自我安慰,打算推开身上的男子。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木淇奧瞬间醒来,盯着眼前的人……
他这是做了什么?!
他好像是受到了追杀,然后落崖碰上个姑娘,然后……
一时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还不起开?”月倾城脸微红,有些尴尬的别过眼。
“抱歉。”木淇奧反应过来,瞬间起身。
“嘶……”
四目相对,呃,好吧,这下更尴尬了。
月倾城盯了他一眼,脸更红了,胡乱扯了一件地上的衣服,裹着身子就冲出了山洞。
这都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