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甜舔了舔自个儿牙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结实的触感。
她原本只是亲一下证明她不是胆小鬼,不仅敢看还敢亲,那咬那一下却是情不自禁,毫无预谋的。
听出权珒话里询问的意思,苏甜脸不红气不喘的为自己一时的抽风寻了借口:“阿珒,我试了试,你的肉有些硌牙。”
权珒沉默了一下,才道:“没能长成殿下想要的程度,真是罪过。”
闻言,苏甜的脸上显过一缕羞赧的神色,抬起来手肘挡住脸。
权珒伸手想去捏她白净软润的面颊,身子刚一动,就牵涉到了背后伤处,刚洒过药的地方炸开一般疼着。
“嘶。”
睫毛颤抖着,权珒低哼。
一处伤口撕裂了些,顺着裂痕隐隐溢出点艳色的血,混合着行洒上去的褐色药粉,在创口处行成了新的血痂。
“不要动了。”苏甜见状连忙按住他,细细叮嘱:“阿珒,不能乱动,我方才上好了药,若是一直下去,难免不会落下一背的疤痕。”
权珒闻言轻笑:“男儿家,留疤怎么了?”
“倒也不如何。”苏甜吞了口口水,压低声音:“可我不想。阿珒,我不想你是因为我的原因留疤,我……我会不安的。”
听罢苏甜的话,权珒忽然道,“殿下知道我这次遭罪是因何故吗?”
她……大概能猜到一些,所以忍住没问。
闻言,苏甜小脸苍白一片:“是我没看顾好,让人钻了空子……抱歉,阿珒,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她的父王一向针对权珒,宠信沈逍。
可她偏偏空置明徽殿,冷落沈逍,日日宿在八凤殿与权珒厮混在一处,连沈逍病成那副模样也不管,她父王焉能不找人出气?
换做是谁,心情怕是都不好。
“不管你的事。”权珒摇了摇头,声音有些疲乏:“我有些乏了。”
他白日里受了那么一遭罪,又失了些血,难免精气神不足。
“我不扰你,你早些睡吧。”苏甜面上难掩心疼。
权珒这次很快睡过去,正当苏甜盯着他的后背忧愁的时候,门扉处传来轻扣声。
苏甜压低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一道声音:“谁?”
“殿下,是奴婢……”
苏甜抬手放下床榻两边的纱幔,方才道:“进来吧,动作轻一点。”
“是。”九里香端着碗刚熬好的药走进来,隔着层珠帘站在外室:“该吃药了,殿下。”
苏甜猛的一个激灵,看了眼身旁被纱幔层层叠叠掩住的床榻,见那边没动静,方才看着外面小声道,“我不想喝……”
说罢这话,苏甜咬住唇,重复了一遍,“我不喝。”
“殿下,太医说这药一天得三服,殿下才服了一次,今日午间的又没喝,奴婢方才去热的药,一会凉了又要苦许多。”九里香手里捧着带着余温的白瓷药碗,细声细气的劝着权珒。
苏甜摇了摇头,非常坚决的开口:“我不喝。”
九里香转身将药碗放在小案上,转身时忽的叹了口气:“算了,奴婢说不得殿下,还是等驸马爷醒了他找驸马爷吧……”
“哎呀……你不许。”苏甜伸手抓住九里香的手,艰难的道:“拿来,我喝就是,不许惊扰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