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极度惊恐和被瞬间惊吓的时候其实是叫不出来的。
在恋一口气提上来堵在胸口还尚未发出一点声音的时候,嘴巴被人捂住。
本就被吓到,脑子嗡嗡作响,恋也没注意到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柄没有捂的很紧而只是单纯的怕自己发出声音。
恋拼命挣扎侧开点头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身边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恋听到声音,愣住赶忙松了口。
“倒是真的半点不留情啊。”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引得一阵酥酥麻麻。
竟然是司徒寒铭。
恋赶忙拉下被自己咬过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
身后的司徒寒铭闷闷的笑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我刚才踢到的是你么?”
恋感觉自己耳朵有点红。
“你踢到的是墙。”司徒寒铭看着恋,“你一出门我便向追着你,奈何一入迷雾便找不到踪影了。我便凭着感觉找摸索到了街对面的墙角,刚到就看到一只爪子伸了过来。”
司徒寒铭略带揶揄的说道。
“你才是爪子。”恋小声嘟囔道。
“嗯,的确,爪子才会被人啃。”没想到司徒寒铭从善如流的接了下去。
“你...”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却没想到正好嘴唇蹭到了司徒寒铭的侧脸。
倒是冰冰凉凉滑滑嫩嫩...
呸呸呸在想什么呢!
心跳停了两秒,恋感到自己整张脸慢慢都热了起来。
急忙回过头去假装镇定,却瞥见司徒寒铭白皙的皮肤隐隐也起了红晕。
“小心!”
司徒寒铭突然带着恋向右闪开,因为是蹲着的状态,一下子两人倒是一同跌倒了地上,不过也正是这样堪堪避开了直扑而来的浅银色剑光。
“嗯?这不是...”
恋和司徒寒铭对视了一眼,看到了震惊和激动。
随着浅银色剑光消失的方向,司徒寒铭带着恋飞速闪了进去。
果然,房间里面同样没有迷雾,而面前浑身戒备的四个人跟恋和司徒寒铭大眼瞪着小眼。
“恋?司徒寒铭?”先开口的是沫,“天啊刚刚那是差点伤到自己人啊。”
看到进来的是自己人,慕容叶东,妖妖和木裳也都同时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没伤到没伤到。”恋被沫掰过来掰过去的查看有没有受伤,“还好寒铭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强,不然啊,哼哼。”
“啧啧,就说听到门外怎么有人在调情呢,原来是你们。”木裳在一旁冲恋眨眨眼。
恋半嗔半怒的瞪了一眼木裳,木裳嘻嘻笑着。
“寒铭,你们怎么也在这儿?”慕容叶东引着司徒寒铭走到残破的桌边坐下,低声说着话。
“话说,恋,你们怎么会在门外?”妖妖重新抱起小小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像模像样的哄着。
“还真的有小奶狗?看来我在雾中听到的真没错。”
恋稀奇的凑到妖妖身边打量着这个软萌萌肉嘟嘟可爱的不行的...嗯?小奶..狼狗?
“萌宝是只小公狼哦。”妖妖骄傲的说道。
“小公狼你还叫人家萌宝?”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好可爱好漂亮的小狼,“好歹起个霸气点的名字哎。”
“哎呀以后再说呗。”妖妖不甚在意,“不要垂涎萌宝,快说你们怎么在门外,哦不,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跟你们说,我们那个沙石之路真不是盖的,把我们给吹到这儿啦。”
“你好棒棒,两天的行程你一句话就给我们说完了。”沫有些无语的看着恋。
恋寻了个床边坐下,便将在自己一行人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以及云饰怎么听到的动静,怎么摸索到了门外讲了一遍。
“天,你居然没摔出脑震荡。”木裳啧啧称奇。
恋忍不住笑着上前捏了一把木裳,“你这丫头居然敢咒我,小心我揍你哦。”
“我们呢是一路被各种野兽追杀。”沫也开始跟讲述着她们这一路历程,“......也幸好抱着萌宝,之后的路上倒是没有野兽来挑衅我们了。”
“这小家伙肯定不寻常。”恋又忍不住够着去摸了摸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小家伙感觉到有人在摸它,啪叽了一下嘴,没有睁眼。
“那你们又是怎么来的?”
“就..走进来的...”沫淡定的说。
“沿着丛林一直走,就看到了这个小镇。只是我们来的时候天色渐渐黑了,眼见着雾气越来越大,便赶集找个房间多了一下,没想到到了夜里竟然是雾气已经大道伸手不见五指了,也是诡异得很。”
“天一亮便是三日之期,我们明日天黑前出不去乔儿便要搬救兵了。”恋沉声道。
“照这个架势我看我们出不去。进了镇子后再望回路竟然望不到了。”沫皱眉,“就感觉这镇子没头没尾没进口没出口的吊在这里一样。”
“这镇子的确有名堂。”
那边的司徒寒铭和慕容叶东也走了过来在离少女们较近的地方坐下。
“惠遥说母亲当年她们闯入的地方的确也叫迷镇,但是没有这么弥天诡异的大雾,当时镇里都是淳朴的村民,好心收留了受了伤的父亲和母亲,还在圣火教追杀至此的时候动用神秘力量让小镇如透明了般无人可寻到,并且把父亲和母亲安全的送出了镇。”
“那伯父伯母是怎么离开的?”妖妖问道。
慕容叶东摇头,“母亲说不记得了。本来这段记忆她就觉得恍惚,有点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只是当日在突然恢复记忆的时候猛地从脑海中闪出。”
“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段事情,就连父亲留下的手记中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地方。外界也并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传说。所以我怀疑...进来这里的人,不是死在了里面,就是出去后丧失了这段记忆。”
大家一下子都不出声了,都在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天明看雾气是否会散去再做决定了。”
司徒寒铭垂了垂眸,看着掏出的简易版指南针上,指针三百六十度一直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