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景不长

金羽火鸟听双羽蛟龙这么说,用手指一戳双羽蛟龙的嘴巴,笑盈盈地说:“贫嘴,尽拣好听的讲。”双羽蛟龙被金羽火鸟这么一戳,装着吃疼不住的样子,“哎哟”叫了一声,金羽火鸟以为真的戳痛了双羽蛟龙,急忙近身去察看,双羽蛟龙趁机一把把金羽火鸟抱住。金羽火鸟一看,知道双羽蛟龙耍诈,娇呻说:“呵,你欺负人,坏蛋。”

金羽火鸟和双羽蛟龙在百兽山定居下来,一边抓紧修炼《烈火诀》和《狂浪诀》秘籍,一边招兵买马,壮大实力,意图抵御女娲的追击。可是,日子一天接一天过去,转眼间,金羽火鸟和双羽蛟龙离开娲皇宫都有好几百年了,也不见女娲追来找他们的麻烦,两人就有些松懈下来。

一天,金羽火鸟留在百兽山看守,双羽蛟龙外出掠夺,又是大获全胜,正准备赶回百兽山时,听见天空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双羽蛟龙抬头一看,见半空之中,一头巨鹰抓着一条小白蛇迎着太阳飞去。那微弱的求救声就是从小白蛇的口中发出的。双羽蛟龙看得明白,施展开狂浪诀神功,无边巨浪平地而起,纷纷袭向巨鹰。巨鹰见干燥的大地上突然涌起了巨浪,眼看着就要将自己淹没,大惊之下,扇动翅膀,奋力朝高空飞去。可是,巨鹰使出了吃奶的劲,才飞了两三米远,就被巨浪赶上了。巨鹰的翅膀上沾满了水,再飞不起来。双羽蛟龙见状,一探手,抓住了巨鹰,将巨鹰生擒活捉了。

巨鹰被捉,小白蛇也因此得以逃生。从巨鹰抓下逃过劫难的小白蛇,立刻就跪在双羽蛟龙的面前,口里说:“多谢龙王救命之恩,贱妾将永生不忘。”

双羽蛟龙听小白蛇称自己为龙王,不免一愣,随即问:“你怎么就认得我是龙王?”

小白蛇听双羽蛟龙问,就进一步奉承说:“以您如此威猛和英俊的身材,再加上您如此强悍的本领,我想不出,除了龙王之外,还会是谁!”

这也难怪,奉承的话,就算是虚假的,就算是有些夸张。可是对于被奉承者来说,听起来总是很受用的。双羽蛟龙听小白蛇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甚至于有点飘飘然,于是不无自豪地说:“不错,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就是龙王。”

“如若龙王不弃,贱妾愿侍奉左右。”

见双羽蛟龙正在喜头上,小白蛇乘机进言。

“好极好极。只是……”

双羽蛟龙话刚说出口,脸上就露出了难色。

“难道以龙王之尊,还有什么为难不成?”

小白蛇见双羽蛟龙这个样子,料想双羽蛟龙定是有什么顾及,便出言相激。

“唉,你有所不知啊。”

双羽蛟龙说到这里,看了看小白蛇,见小白蛇肌肤细腻,容颜俊俏,楚楚可怜,自有一种让人难以舍弃的诱惑,心里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于是心一横说:“也罢,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可不能跟我回家,你也不许对外宣扬。你可愿意?”

“愿意是愿意,只是我要不跟龙王回家,那我该留于何处?又到哪里去找龙王?”

小白蛇听双羽蛟龙那样说,其实已经明白十之八九,知道双羽蛟龙不愿意直接说出来,也就不直接说破,而采取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声东击西,旁敲侧击。果然,这样最讨得双羽蛟龙的欢心,只听双羽蛟龙说:“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实话对你讲,我家里面已经有妻室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允许你进门。所以,我暂时不能带你回家,我想暂时把你安置在活水湖里,一有空,我自会去找你。”

小白蛇听了,心里琢磨,双羽蛟龙既然已经收留了自己,来日方长,其他的慢慢再做计较,凭自己的姿色,不怕降服不了双羽蛟龙,相信总有一天,定然能把双羽蛟龙拉到身边来。于是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原来如此,也罢,能蒙龙王不弃,我已是感恩不尽,更何况我的命还是龙王您救的,我又怎敢再有更多的奢求?”

双羽蛟龙听小白蛇这样说,果然感到心里很内疚,心里打定注意,一定要经常抽时间去陪小白蛇。就这样,双羽蛟龙把小白蛇安置在活水湖里,和小白蛇一直戏耍到天黑才启程回百兽山。

双羽蛟龙自从有了小白蛇,有事没事,就跑到活水湖里去和小白蛇搅合在一起,对金羽火鸟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更冷淡。双羽蛟龙经常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太阳落山还不回家,回来的时候,不过就带些鱼呀虾呀的小东西,这让金羽火鸟很生气,时常抱怨。刚开始,双羽蛟龙心虚,便任由金羽火鸟嘀咕,也不多说话,后来双羽蛟龙听得烦了,只要金羽火鸟一啰嗦,干脆就出去了,一出去,就跑到活水湖里去和小白蛇呆在一起。而小白蛇呢,知道了这种情况,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便摆出百般温柔,千般娇媚,惹得双羽蛟龙心情欢悦。双羽蛟龙这一高兴,大有乐而忘蜀的劲头,早把金羽火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空留下金羽火鸟一个人在百兽山日夜以泪洗面。

双羽蛟龙在一边快活,金羽火鸟却在百兽山落泪伤神。这被鹰管家看在眼里。鹰管家,也就是抓了小白蛇、被双羽蛟龙生擒活捉的那只巨鹰,名叫鹰傲天,双羽蛟龙把他带回来之后,本来要红烧了下酒。结果金羽火鸟怜惜鹰傲天,就留了下来,并任命其为管家,管理一切家庭事务,因此,大家就都叫他鹰管家。鹰傲天为报金羽火鸟的活命之恩,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金羽火鸟。金羽火鸟一听,火冒三丈,立刻就追到活水湖来。

金羽火鸟来到活水湖,见湖水翻滚,巨浪滔天,自己虽然练就了烈火诀的神功,可是面对着这滔滔湖水,却是束手无策。只得对着这湖水极力嘶鸣,希望双羽蛟龙听到她的嘶鸣后能到水面上来。

双羽蛟龙正在和小白蛇饮酒作乐。突然听到湖面上传来金羽火鸟的嘶鸣声,禁不住眉头一皱,放下酒杯对小白蛇说:“美人,金羽火鸟来了,等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事?”

小白蛇听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端起酒杯递到双羽蛟龙的嘴边说:“龙王,你到我这里来,金羽火鸟可曾知道?”

“不知道。”

双羽蛟龙一边伸手去接酒杯,一边回答。

“既然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白蛇接着问。

“是啊,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双羽蛟龙也纳闷,自个儿问自个儿。

“这就对了嘛,湖面上叫的人未必就是金羽火鸟。退一步说,就算是金羽火鸟,你也不该出去啊。”

“这是为何?”

“你想啊,你这一出去,不等于就承认你在这里了吗?我们就安心饮酒,等她叫累了,自然就回去了,那时你再回去也不迟啊。”

“美人说得有理,来来来,我们饮酒,我们饮酒。”

于是,双羽蛟龙在小白蛇的劝导下,又喝了好几杯,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这时,就听小白蛇对他说:“龙王啊,你听,金羽火鸟姐姐在水面上叫得好急,莫不成真有什么事?”

“美人,你不是说不用理她,等她叫累了自然就回去了吗?”

双羽蛟龙一边把一杯酒凑到嘴边,一边醉眼惺忪的瞅着小白蛇说。

“我原本是那样想,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她回去,我担心会不会是有别的事,金羽火鸟姐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呢。”小白蛇见双羽蛟龙没有去水面上的意思,就编出这番关切金羽火鸟的话来。果然,双羽蛟龙听了,虽然颜面上恼恨金羽火鸟,内心里对金羽火鸟还是有感情的,于是放下酒杯说:“难得美人有这样的气量。那好吧,我出去看看。”

见双羽蛟龙肯到水面上去见金羽火鸟,小白蛇又急忙说:“我和龙王一起出去,要是真的有什么棘手的事,虽然我帮不了什么忙,为您呐喊助威还是可以的。”

“也好,那就走吧。”

双羽蛟龙说着话,带着小白蛇一起来到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