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那名女子死命叫喊着,可是却被泼皮捂住了嘴。
她离巷口越来越远,泼皮在那里发出猥琐的笑容,拼命扯她的衣物。
“啊——”
泼皮发出痛苦的叫声,那名女子睁开了双眼,一脸惊恐。
有人将刀插进泼皮的心脏,血溅了出来,不过那人刺得恰到好处,并没有刺穿整个身体。
“谢……谢谢。”那名女子晃过神来,双手微颤,立马惊恐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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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你的恩公喽。”鸣鸾说道。
“嗯。”那名女子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官人!官人!”鸣鸾大声喊道。
“怎么了?”奕鸣快步走了过来。
“参见齐王殿下。”那名女子立马行礼。
“起来吧。”奕鸣说道,“你问出来了吗?”
“嗯。”
“那好,来人呐,先扶这位小姐回去吧,她家里人该担心了。”奕鸣说道。
“是。”
官兵将那名女子扶出去后,奕鸣立马贴近鸣鸾:“你都问出什么了?”
“泼皮把那位女子拉进巷子里意图不轨,随后有人路见不平杀了泼皮。”鸣鸾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那个路见不平的人是……”
“她没说,我也没问。”鸣鸾说道,“那人是她恩公,既然她在描述的时候就没有说,那么我问了也没用。”
“嗯,在理。”奕鸣说道,“那我再去看看泼皮的尸体吧。”
“我也去。”鸣鸾二话没说直接跟上了奕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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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文,你是怎么想的?”奕鸣问道。
“一刀致命,动作倒是挺干净的。”
“可这个好像基本是人都可以办到吧。”鸣鸾却忘记不是所有人都敢直接下手的。
三个人就这么围着尸体站着,盯着尸体。
“但不是所有人都随身带着刀啊。”鸣鸾继续说。
“哼。”奕鸣嘴角微微上扬。
宋宏文也微微一笑。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带着刀啊。”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娘子,你有带手帕之类的东西吗?”
“我这里有一块。”宋宏文随手拿出一块布,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身上还有好几条,鬼知道下一次遇见的是什么东西。宏文将它递给了奕鸣。
“谢谢。”
“齐王殿下客气了。”
奕鸣扒开了后背伤口上的衣服,用布将伤口处的血擦了一遍又一遍。
“来。”鸣鸾将蜡烛放在了奕鸣前面。
“娘子真聪明。”
宋宏文只是在一旁深吸一口气,然后默默转身。
“嗯,有一点点味道。”鸣鸾靠近闻了闻,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好。”奕鸣收起了破布,将蜡烛吹灭挪到一旁,接着俯下身检查伤口。
不过这次他只是看了一眼伤口,便往其他方向看去。奕鸣将衣服沿着伤口处的裂缝撕开,在一旁发现了一小块肉,仔细观察一下,这肉就像是……切猪肉时粘在刀上的。
“行,就咋们三个人去就好了,宏文你应该会武功吧。”
“当然。”
“走吧。”奕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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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买猪肉吗?”见奕鸣和宋宏文走了过来,屠夫不由得心中一紧。
“跟我们走一趟吧。”宋宏文说道。
“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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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奕鸣招呼屠夫坐下来。
“好,谢谢。”
奕鸣坐在屠夫对面,而鸣鸾和宋宏文就站在奕鸣身后。
“泼皮是你杀的吧。”奕鸣问道。
“呃……”屠夫有些犹豫。
奕鸣在一旁耐心等待。
“嗯。”
“为什么杀他。”奕鸣接着问道。
“因为我那个时候听见——”
“路见不平,我知道了。”奕鸣也没多说什么,“那你知不知道你会因此被斩首,你的家人将会无依无靠。”
“我没有家人,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屠夫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七七八八的东西,我只知道我是大家养大的,他们帮了我,我也应该帮他们一把。”
“大人。”
“什么事?”
“外面有一名百姓求见。”
“让他进来吧。”奕鸣说道。
“是。”
进来的那名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报官那位。
“参见齐王殿下,齐王妃。”
“老伯您就不用跪了。”奕鸣立马起身扶起老伯。
“您来这里是……”
“我是来送东西的。”老伯将手上拿着的卷轴递给了奕鸣。
“这是……”
“我听说,皇上早年说过,如果百姓集体上书,可以减轻甚至免除处罚,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当然可以。”
奕鸣打开了那份卷轴。里面只写了朴素的一句话:请求免除屠夫一死。
这话写在正中央,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红手印。
“我们这些人啊,都不识几个字,这还是拜托别人写的,名字就更不用提了,也来不及,就干脆直接只按手印了。”老伯在一旁解释道。
鸣鸾和宋宏文看了这份卷轴,也有些震惊,上面真的挤满了手印。
“他啊,平日里经常接济我们这些老无所依的老骨头,我们啊,早就把他当儿子看待了,他脾气一直很好,我相信他不是故意杀人的。”
奕鸣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老伯,其实他也有意偏袒那屠夫。
“我知道了老伯,我会亲自向皇上禀报的。”奕鸣说道。
“你怎么还坐着!还不扶老伯回去?”奕鸣对屠夫喊道。
“啊?诶!好。”屠夫抬起头擦去眼角的泪,立马起身扶老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