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南有花妖(8)

  • 元元红
  • Galahd
  • 2074字
  • 2019-05-05 14:22:22

“重要的。”南茯点点头:“你啊,是第一个告诉我名字的人。”

“我们之前见过吗?”羌韫其实一直在心里回忆了好久,他可以保证,他真的没有见过南茯。

他长年跟在国师身边,别说姑娘了,朋友都很少。若是见过这么以为漂亮的姑娘,没道理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过……也算没见过。”南茯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叫见过也算没见过?”羌韫不解:“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两个事情还能也算?”

南茯扯了扯自己的耳垂上的耳钉,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你见过我,但不是现在的我。”

“什么意思?”羌韫不能理解。

南茯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着马上的羌韫,指了指自己头发上的小黄花:“你记得这个吗?”

“记得啊,很像南茯花的小花。”

“我不是这个指这个。”南茯摇摇头:“我说的是,你还记得你还在什么地方见过它吗?”

什么地方见过……

羌韫细细的回忆起来,他好像就在三个地方看过这花。一个是在国师书房的藏书里见过图画,还有一个就是在南茯的头上,最后……

“我好像在一个河边也看见过,只是那时候那朵花湿漉漉的贴在石头上,我也不确定。”

南茯高兴的笑弯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马的身上:“就是这个了。”

马猛地被拍了一下,受了惊吓,开始狂奔起来。

坐在马上的羌韫应对不及,身子在马上晃了晃,直接摔在马的背上,只能紧紧的抱着马鞍,动弹不得。

南茯还未为了羌韫还记得这事高兴多久,马上就吓得睁大眼睛,下意识抓紧手里的缰绳。

这马受了惊吓撒腿就要逃窜,却被缰绳扯的离开不了,只能在原地疯狂的挣扎着,好几次都差点踩到牵着缰绳的南茯。

“快松开啊。”羌韫偶然抬头,见马蹄差一点就要踢到南茯,忙大叫道。

“不行,我松开了你怎么办。”南茯摇头,侧身再一次躲过踩踏而来的马蹄。

“你这样抓着,我在马身上晃的更难受。”因为不能跑,马只好在原地扭来扭去,时不时跳一下。坐在马背的羌韫算是糟了难。

他本来就不怎么骑马,最多也就是能坐在马上小跑一段路。

这一次他整个人趴在马背上,顶的胃里翻江倒海。

回去一定要好好学马术。

羌韫咬着牙关,下定决心。

见羌韫是真的难受,南茯急得团团转,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狠心,闭着眼生生向马的脑袋一个手刃劈去。

还在发疯的马晃悠了两下,轰然倒地,马腿还抽搐了两下。

坐在马背上的羌韫,也摔了下去,但及时避开了脸,手臂先着了地。

“嘶。”羌韫抱着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南茯忙上前扶起羌韫,不小心碰到羌韫受伤的那只手,惹得羌韫嗷的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南茯忙松开手,看着羌韫受伤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大概是断了。”羌韫试着动了动,动不了,疼得厉害。

“那我帮你接上。”南茯说着就要上手。

“别别别,你先回答我,你会接骨吗?”羌韫伸出好的那只手臂,拦住了南茯。

“我……大概会。”南茯想了想,她确实是没有给凡人接过骨:“我可以用法力,不会很痛的。”

“那你试试吧。”羌韫想了想,还是同意让南茯帮他。这荒郊野外的,想找大夫也需要时间,还是先让南茯试试吧。

南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羌韫的手臂,然后试探的施了一个小法术在上面。

只见表皮的一些擦伤慢慢的恢复,结疤之后慢慢脱落。

“疼不疼,是什么感觉?”南茯问道。

“不疼,没有感觉。”羌韫摇摇头,若不是他亲眼看着,他都不相信自己身上的伤口在恢复。

南茯施了好久的法术,渐渐精力有些不济。怕自己坚持下去控制不了法力反倒会伤了羌韫,南茯只好收起了法力,示意羌韫动一动手臂试试好了吗。

羌韫试探的动了动,一股钻心的痛感从手臂传来。没了南茯法力的压制,痛感一下子席卷而来,羌韫抱着手臂,煞白了脸,不住吸着凉气。

“还没好?”南茯见羌韫这副模样,担心的问道。

羌韫这时候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胳膊拼命摇头。

南茯没有接触过凡人的病症,她也无从下手。现在这样的情况看来,只能去找大夫。

而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就是他们刚刚才离开的帝都。

看来还是要回去。

南茯深深看了羌韫一眼,咬着下唇。抱起羌韫向帝都飞去。

夜幕降临,街上微凉的夜风吹走了白日里的喧嚣,带来的夜晚独特的安静和神秘。

而西南街上的一家医馆内时不时发出的惨叫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惊飞了来这休息的鸟儿。

“啊!”羌韫抓着南茯的手惨叫道。

他的旁边,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正笑呵呵的往羌韫受伤的手臂上一圈一圈绕着纱布。

这一边绕着,一边调笑道:“这位公子真是娇气,我这整个医馆都快被公子你的叫声震塌了。”

“明明是大夫您下手太重!”羌韫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有苦难言。

这已经是这个老大夫第三次给他绕纱布了。之前的两次要不是骨没接对,要不就是板没夹正,从头再来。这次若还是有什么问题,他马上就走,不在这里治了。

实在太疼了!

“老爷爷,您就轻点吧。”南茯皱着眉看着不忍,羌韫叫的嗓子都哑了,看来是真的疼得很了。

“放心放心,没事的,你看这不就好了。”大夫这次没出差错,顺顺利利绕完了纱布,最后还打了一个十分艺术的蝴蝶结。

羌韫看着蝴蝶结,面色有些狰狞。

这个结,实在是太丑了。

大夫可不在乎羌韫的脸色,他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向着南茯轻声交代了几句,笑呵呵的拿着东西,推门走了出去。

“我和老爷爷去给你煎药,你在这里休息,别乱跑。”见大夫走了,南茯忙对着羌韫说道,急匆匆出门跟上了大夫的脚步。